分卷閲讀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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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太陽拉扯青筋,彷彿要自薄薄的表皮中衝出來。

她深呼了幾回,抬手按住宋十九的後腦勺,聲音輕得似在温水裏濾過:“所以,你便成了這樣?”

“不,”宋十九搖頭,“我原本想同十一和你講個清楚,可我一見她心便被掐得發酸,任什麼也提不起興致來,我難受極了,吃不下睡不好,我彷彿是……彷彿是病了。”她能清楚地覺到這種病態來自生理,並非自己主觀能控制。

阿音忖了忖,宛宛開口:“你不是個小姑娘,我也不願再瞞你——我曾喜歡過十一,喜歡極了,恐怕不比你少。”她斟酌着加了“曾”這個字,儘管恐怕還不確,但她篤定必定用得上。

阿音誠懇而坦白地説:“只是,你曉得她對我説什麼嗎?”

“你那瞧見的那一幕,是她對我説,她能夠滿足我的可恥慾念,可今後便做不成姊妹了。她將身子同神情一齊擺給我看,讓我選。”

“我沒敢選,也沒敢想,過後才發覺,我仍舊想與她做好友。”阿音笑了笑:“情終歸是兩個人的事。”宋十九想要説什麼,阿音卻回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兒嬌媚媚地眯着,越過她的側臉望着桌上殘留的半瓶酒:“這幾我同阿羅出去,我聽那蘇州評彈,你猜我想什麼?”她破冰般鬆動目光,人的笑意依依稀稀的:“我想呀,若我一人追着她,倒不如捧個可心的角兒,照樣是我在台下瞧着,她在台上風光,我上不了台,也唱不成戲。我若是捧角兒,砸了大錢,角兒還同我笑一笑,我舒坦,她也舒坦。可我若一廂情願追李十一,將自己全副身家砸得血淋淋的,她卻不舒坦,我也不舒坦。”

“你説,是也不是?”宋十九言又止,半晌輕輕的一聲:“是。”阿音柔聲道:“我又想,我既身子成了這個樣子,情可萬不能糟蹋了,定要尋一段頂乾淨,頂完全的情意才好。”

“我活這一遭,若什麼都糟蹋了,可有什麼意思呢?”宋十九咬着一點子嘴,一會子又將其住,伸手捉住阿音的手,握在手心兒裏,許久未動彈。

半晌,她才説:“我恐怕也同你一樣。”阿音卻是笑,伸出指頭戳她:“你可不同。我瞧她因着你難受的模樣,竟是有些痛快。”她歪着脖子想了想,也不知究竟是什麼道理。

宋十九靠在她懷裏搖頭,沮喪極了:“我想明白了。我自小學着你們長大。她不愛塗老幺,也不愛你,更不至於愛她自己,又怎會愛上我呢?”阿音蹙眉:“這是什麼歪理?”宋十九埋着頭,眼眶隱隱發紅:“若她當真心裏有我,緣何吻了我,卻晾着我呢?”阿音一怔,沒想到她會問出這句話來,連撫摸她的手也停住了。

最後還是宋十九另擇了話題:“阿音,你對我十分好。”她同她一樣喜歡李十一,卻肯半夜來同她説這樣一席話。

話。”阿音輕蹭她的頭,“你花生米大點兒的時候,還險些吃了我的呢!”

“你若有良心,該喊我一聲娘。”宋十九愣住,久違的臉紅將她打得措手不及。

阿音笑得花枝亂顫,好一會子才止住,起身關了燈,摟着她睡過去。

第二宋十九神好了一些,正在園子裏頭逛,遇上早起要出門買菜的五錢,想着自個兒關了好些時,便索同他一道出去。待都起了,塗老幺煮了幾碗湯圓,一人一碗慢慢用,塗老幺嗦着了一個,指着五錢留下的字條鬆一口氣:“倆人買菜去了,總歸是肯出門了。”李十一咬一口糯糯的表皮,未做聲。

阿音將碗擱下,乜她一眼:“若擱不下心,便追着去。”一個湯圓咬了四五口,芝麻餡兒都乾淨了,實在看不下去。

李十一抿抿下,將勺子放回碗裏,索不吃了。

阿音又道:“昨兒我與她談了一宿,總覺得有些蹊蹺,她平裏跟個小火爐似的,如今卻喪氣得很,胡思亂想的,能活生生將自個兒説哭。”李十一心尖一,抬手支着下巴。

塗老幺三兩口將湯也喝了,咕嚕一聲嚥下去,忽然道:“你一説,我倒記起來了。”

“有一我對月思親。”他在眾人的眼神裏將話換了:“有一晚我想婆娘想得睡不着,去院子裏頭打蚊子,見小阿九的窗户裏頭有個小人兒,不過兩三尺高,二人在窗邊説話。”

“我仰頭瞧了一會,脖子酸眼睛也酸,瞪瞪地回了屋,只當是發了夢。你説蹊蹺,興許竟是真的?”李十一無名指按着下,來回蹭了兩下,沉沉思索起來。

卻聽阿羅道:“若果真如此,我恐怕知曉緣由了。”眾人抬眼看她,見她笑容温文,似一株舒展的蘭花:“是否如我所想,尚需印證。”

“如何印證?”阿音問。

“令她開心一瞬便是了。”

“她都快愁哭了,還開心吶?”塗老幺不認同。

阿羅不置可否,將眼神扔給李十一。

李十一低頭瞧木桌,小腿卻冷不丁被阿音拿腳尖輕輕一踢,阿音笑着抻眉:“咱們十一姐該不會説,不曉得怎樣令她開心罷?”李十一扇了兩下睫,舉棋不定的猶豫將肩頭輕輕一壓。

“喲,”阿音掏出絹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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