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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打打牙祭。魚是林半夏下水抓的,他出生在水鄉,水很好,從小就喜歡下河抓魚,不過唯一要擔心的事,是這裏的魚能不能吃。
“應該是能吃的。”李穌如此分析,“我們的乾糧也不多了,肯定需要找一點別的食物來源,不然得餓死在這裏,與其悲慘的餓死,我寧願瘋掉。”林半夏對於他的説法很贊同,可能是小時候總是吃不飽,他也不喜歡捱餓的覺。於是兩人一合計,林半夏下了水,很快抓住了幾條肥魚。
李穌自告奮勇,從揹包里居然掏出了不少調料,把魚料理了一下,便穿在木上滋滋冒油的烤了起來。
林半夏在旁邊的火堆裏烤自己的衣服,奇道:“你怎麼還隨身攜帶調料啊?”雖然他一直開玩笑説自己是出來旅遊的,可是也沒有真的放鬆到這個地步。
“都是經驗啊。”李穌嘆着氣,天黑之後,他就把口罩和墨鏡都取了,火光照在他過於潔白的肌膚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好似閃閃發光,他温和的笑着,“這地方太大,又是荒郊野外的,誰知道乾糧能撐幾天?撐不過去,就得吃別的,就算挖植物的莖來吃,加點鹽巴也好入口嘛。”林半夏想想也是。
“這條大的給你吧。”李穌説,“我胃口小,吃這條就行。”林半夏正想客套幾句,盯着那魚身上的花紋,卻突然到了一陣嚴重的不適,他捂住嘴,連忙跑到了森林裏,誇張的嘔吐了起來。
“哎?林半夏?你沒事吧??”李穌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最`新`沷`怖`網www.banzhuks.com最`新`沷`怖`網www.banzhuks.com林半夏吐了一會兒,才回了頭:“看見魚,有點犯惡心,嘔……”李穌:“啊?犯惡心?”他瞅了瞅自己手上的烤魚,此時火候正好,油滋滋焦黃一片,撒上了鹽和香料,散發出濃郁的香氣,和這幾天吃的其他食物相比,已經好了太多了,實在是沒想明白到底哪裏噁心。
林半夏扶着樹,艱難道:“不……是想起了上個月去村子裏的時候,下水看到了一條鱷雀鱔……”他剛説完,又幹嘔了兩口,“還有鱷雀鱔下頭的腐——”李穌沉默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神情很是複雜,最後上前,給林半夏遞了瓶水示意他漱漱口,説:“你真是幹這行的料。”林半夏吐的滿眼淚花,
鼻子,道:“魚給你吃吧,我這幾天都不想看見
了。”李穌:“好啊好啊,不過是你自己不吃哦,你可不能和宋輕羅告狀説我欺負你。”林半夏説這是當然。
於是,最後就變成了李穌美滋滋的啃着烤魚,林半夏在旁邊苦的吃餅乾的情形。
兩人正在愉快的進行晚餐,李穌忽的頓住了,扭頭朝着身後的密林看了一眼。
“怎麼了?”林半夏見他表情不對,立馬警戒起來。
“好像森林裏有人。”李穌説。
林半夏愣了起來,正打算站起來,卻被李穌按住了,李穌低聲道:“先別動,看看他要幹嘛。”他説着,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槍,不動聲的上了膛。
氣氛約莫凝滯了幾分鐘,森林便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走動聲,林半夏回過頭,看到了一張悉的面孔。正是隊伍裏走散的名叫謝爾蓋的俄羅斯人之一。
“認識?”李穌看了林半夏一眼。
“認識。”林半夏老實道,“但是不確定是不是真人。”
“你和他不吧?”李穌問。
“不。”林半夏説,“話都沒説過幾句。”
“看他這樣子,應該是真人。”李穌沉片刻,似乎在斟酌什麼,最後站起來,用俄語朝着那邊喊了幾句。
林半夏本來還擔心他們語言不通,沒想到李穌居然會俄羅斯語。
謝爾蓋往前走,也算是下了決心,他知道,靠自己一個人,是走不出這裏的,最好的情況,是找到一個監視者,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所以再三衡量之下,他還是朝着篝火去了,只是卻捏緊了手裏的獵槍,心中打定主意,如果有哪裏不對,就立馬開槍。
沒想到林身邊的那個人居然會俄語,站起來朝着他吼了一聲,問他是不是走散的人。
謝爾蓋道:“是,我是走散的。”他看了眼林半夏,發現林半夏滿臉茫然,顯然對俄語一竅不通,心裏有些焦慮。
“你叫我李就好。”李穌説,“你先別過來——我需要確認你的身份。”謝爾蓋頓住腳步。
“你從哪裏過來的?路上遇到什麼事沒有?”李穌説,“你知道他叫什麼嗎?”謝爾蓋一一回答,但還是省略了和伊蓮娜遭遇的那些可怖的事,也許是他知道繼續想下去會瘋掉,所以理智故意將那些畫面模糊了,他只是説,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個和前隊友一模一樣的人,那人被殺掉之後,就化作了一灘淤泥。
李穌思量道:“我們接下來要通過這條河去對面,你要和我們一起嗎?”謝爾蓋苦笑:“我總不能一個人回去吧……就光是那條沼澤,我一個人也無法通過呀。”李穌説:“也是。”他啃了一大口的魚,慢條斯理的咀嚼着,“你要和我們一起也行,但是必須把你的槍
出來。”謝爾蓋顯得有些猶豫,這是正常的,他手裏的獵槍是他唯一保命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