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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晚上十一點左右,宋輕羅回來了,進屋瞧見了林半夏,輕聲打了個招呼。
“宋先生。”林半夏叫道。
“叫我名字就行。”宋輕羅説,“怎麼了?”
“我有件事想和你請教。”林半夏説。
宋輕羅在他身旁坐下,微微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説。
林半夏道:“你説死了的人還會動嗎?”宋輕羅道:“看情況。”他説話的時候,慢慢的摩挲着拇指的指腹,好像上面有什麼讓他不愉快的東西。
林半夏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把他單位裏發生的事情和宋輕羅説了,其實他也不是不想提醒劉西,可是這種事情説出來不被當成神病就不錯了。
宋輕羅起初聽的很是漫不經心,直到林半夏説到女人身後的人趴到了她的背上時才來了神,他抬起眼,説:“你可以聯繫到她麼?”林半夏道:“誰?那個女的?”宋輕羅:“嗯。”林半夏道:“聯繫是肯定聯繫不上的,不過殯儀館應該有她的電話號碼,不知道有沒有地址……”宋輕羅説:“有電話就行。”林半夏道:“我明天就去找找,那我同事怎麼辦呀?”宋輕羅説:“你先觀察着,別打草驚蛇,把電話號碼給我,如果真的有問題,我會盡快處理。”林半夏聽他這麼一説,心裏安心多了,點了點頭。
第二天上班之後,林半夏去了一趟殯儀館,找人要到了那個女人的電話號碼,他這才知道,女人的名字叫程玉琉,就住在這附近,林半夏要到電話之後,給宋輕羅發了過去。
到了單位,林半夏看見劉西姍姍來遲,他本來以為劉西臉會不太好看,誰知劉西卻
神抖擻,滿臉都是興奮,全然沒有了前幾
的憔悴和消沉。
林半夏試探的問了句:“喲,今天怎麼那麼高興?遇到什麼好事了嗎?”劉西看了林半夏一眼,眼神里居然冒出了警惕和淡淡的敵意,他冷淡的説了句“沒什麼好事。”便回過頭不再理會林半夏。
林半夏愣了愣,還是第一次看到劉西這個態度,他沒想明白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昨天自己給劉西發的信息?
這天下午的時候,林半夏和劉西出了一次活兒,兩人去附近的鐵路上回收了一具被火車碾壓的屍體。通常情況下,這種屍體模樣也不大好看,不過話説回來,如果模樣完整,也輪不到他們出馬。
劉西一天心情都不錯,卻不願意和林半夏説話,笑嘻嘻的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林半夏幾次嘗試問他點什麼,都被他態度很不好的頂了回來,幾次之後,林半夏也只能放棄。劉西這個狀態,讓林半夏到了嚴重的不安。下午的時候,林半夏才找到了一個同事,問出了劉西到底怎麼了。
“他沒和你説啊?”那同事聽見林半夏的問題,很是驚訝,畢竟平時劉西和林半夏關係最好,按理説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沒呢。”林半夏搖頭。
“他買的彩票中獎了呀。”同事説,“今天早晨還在朋友圈曬呢,了税還有個幾十萬吧,他中午還笑着説要請客,當時你正巧不在……”林半夏説:“什麼時候中的?”同事道:“就昨天晚上啊。”林半夏愛:“……”同事:“你臉
怎麼那麼難看?”他誤解了什麼,拍拍林半夏的肩膀,説,“你別放心上了,他拿了獎金,這工作估計也做不久的……和這種人
朋友,沒啥意思。”林半夏説:“好。”後半夜值班,平時無
打采的劉西卻
神奕奕,坐在辦公室裏高興的哼着歌兒,林半夏幾次
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説。直快下班了,林半夏才委婉道:“劉西,你昨天真的沒有遇到什麼事嗎?”劉西看了他一眼,乾脆道:“沒有。”林半夏沉默片刻,低聲説:“那個女人……有問題,你不要和她走的太近了。”劉西嗤笑一聲,沒有理會林半夏,拿起外套轉身就走。
林半夏瞧着他的背影,陷入沉默。
其他同事也聽見了兩人的對話,過來安了林半夏幾句,林半夏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他的確沒把劉西的話放在心上,反而擔心劉西是不是被那個女人影響了。如此想着,林半夏走進了更衣室,換下了工作服也打算下班走人。
然而當他離開更衣室重新回到辦公後,居然看到劉西居然回來了,還是坐在剛才的位置上,低着頭正在看什麼。
林半夏有些訝異他怎麼又回來了,走到劉西的身邊,正打算問一句,忽的注意到了什麼。這個劉西,和剛才走出去的那個人,似乎有些不同,他的高矮胖瘦和劉西差不多,穿着一套全黑的衣服,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好似僵直的木偶。林半夏假裝繫鞋帶,半蹲下來,餘光瞧見了“劉西”垂着的臉,那張臉白的好似死人一般,眼睛睜着,卻沒有黑的瞳孔,而是慘白一片,只能看到眼白。
這要是常人見了,估計能當場叫出聲,好在是林半夏,所以他只是平靜的收回了目光,站起來,假裝無事發生似得走了出去。
深沉的夜中,林半夏獨自一人回了家。
今天下班早,他到家時也才凌晨三點,本來以為宋輕羅已經睡了,誰知打開門,卻看見他坐在屋子裏看電視。
林半夏進屋後,好奇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