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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數據,比如這些畫面會多久重複一次,為什麼你和你朋友會看到兩種不同的畫面,明明只有一個骨灰罐在起作用——”林半夏恍然驚覺:“對啊,為什麼我和季樂水看到的不一樣?”
“這,就説來話長了。”李穌嘆氣,因為是晚上,他沒有戴口罩也沒有戴墨鏡,站在黑暗裏,淡粉的瞳孔裏透出憂愁的味道,“你要在這裏聽嗎?”林半夏想了想:“我們先下去吧,有點擔心我朋友。”李穌説:“這個倒不用擔心,宋輕羅和我搭檔在樓下,應該剛好堵住他了。”兩人正説着,卻聽到外面傳來了一聲電梯叮咚到達的響聲,隨後是匆忙的腳步聲,林半夏扭頭,在門外看到了氣
吁吁的季樂水和他身後的兩個人。
“沒事吧?”宋輕羅就是其中之一,他看向林半夏,輕聲問道。
“沒事。”林半夏笑着回答。
“不如我們下去再説?”李穌攤手道,“在這裏説,氣氛好像也不太合適。”
“也行。”林半夏點點頭。
接着李穌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個新罐子,把那個稍微大一點的骨灰罐裏的骨灰放到了他手裏的新罐子裏,幾乎是倒出骨灰的剎那,屋子裏的戲曲聲也停了,只餘下一屋的寂靜。李穌小心翼翼的把稍大的骨灰罐用那張紅布包裹起來,輕輕的放進了他搭檔隨身帶着的黑箱子裏。
林半夏這才見到李穌口中的搭檔,藉着並不明亮的手機光線,林半夏勉強看清了這個搭檔被絡腮鬍遮掩的幾乎看不清楚五官的臉。這人高鼻闊目,眼窩深陷,一雙碧綠的眼睛不善的盯着林半夏,一看就不是亞洲人的長相。雖然下巴上長着誇張的絡腮鬍,但隱約能看出他的長相其實很不錯,倒是和他旁邊李穌那緻的長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盯着人家看到底是不太禮貌,林半夏瞅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季樂水這會兒還有點沒緩過來,神情懨懨的垂着腦袋。林半夏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順便把李穌剛才説的事,簡單的描述了一遍,總結陳詞後,就是既沒有死人也沒有鬼,讓他不要那麼怕。
季樂水下了悲傷的淚水,説他寧願面對十個彪形大漢,也不想面對一個阿飄,彪形大漢還有警察叔叔可以幫忙,他能拿阿飄咋辦啊。
林半夏聽的笑了起來。
李穌和他的搭檔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將骨灰罐重新擺放整齊,又在遺照前上了幾炷香,道了聲叨擾,才和林半夏他們一起下樓走人。
天晚了,季樂水之前打算去買滷菜和林半夏喝一壺的計劃徹底
產,兩人本來打算就這麼回去,李穌卻笑眯眯的提議一起去吃夜宵。
“這麼晚了,會不會不安全啊。”季樂水有點慫。
“有什麼不安全的。”李穌説,“半夏剛才不是還好奇屋子裏發生了什麼嗎?這個故事可有點長哦,不如一邊走咱們一邊説?”林半夏對那個故事還興趣,於是同意了:“去也可以,樂水,你要不要自己先回去休息?”
“不要——”季樂水連忙拒絕了,“我要和你們在一起。”他現在可不敢一人回去。
於是最後,五個人便一齊朝着隔壁小區的燒烤店去了。
過去的路上,李穌告訴了林半夏,那個有些漫長的故事。
“房主是個男人,有個漂亮的女兒。”李穌的聲音很好聽,輕輕柔柔,倒是和宋輕羅的語氣有幾分相似,“女兒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姑娘,你知道,這種事情,對於一些想法傳統的家長來説,是很難理解的。”林半夏靜靜的聽着。
“兩個姑娘鬧了很久,最後還是被拆散了,女兒捨不得父親傷心,嫁給了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她心愛的姑娘,在她結婚不久後,便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跳樓自殺了。”李穌説,“女兒知道消息後,痛不生,可這只是劫難的開始而已,她婚後的生活並不幸福,那個男人經常對她使用暴力,將她打的面目全非……好在,她有一個愛她的祖母。”林半夏道:“就是那個,老太太?”
“沒錯。”李穌説,“祖母看見自己的孫女活的這樣痛苦,也愧疚了起來,覺得自己當時沒能阻止她的父親,便想着將她接到自己這裏,再幫着她離開那個男人……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被怒的男人,砍掉了女兒的頭,她的頭同她心愛的人死去的方式一樣,從高高的窗户墜落,咕嚕嚕的滾了好遠。這事情當時鬧的很大,好多人都看見了她的腦袋,男人被判了重刑,一切也徹底沒了挽回的餘地。”李穌説到這裏,本想點
煙,可煙都含到了嘴裏,卻被一旁的搭檔伸手扯了過去,李穌想説什麼,看見了自家搭檔那不善的目光,被迫服了軟,訕訕道,“不
了不
了……後來啊,祖母也死了,據説是病死的,在家裏死了好幾天都沒被人發現,等人察覺的時候,臉已經被貓啃了大半,不過她在死前,都不肯原諒女孩的父親,那父親後來回來辦了喪事,就再也沒有
面了。”林半夏道:“可是,為什麼我和季樂水會看到兩個姑娘,死去時不同的畫面?”他剛提完問題,便猛地想到了什麼,恍然道,“莫非那個骨灰罐裏——”
“聰明。”李穌笑了起來,“聽説那個男人在失去女兒和母親後,非常的後悔,又私下裏和女兒喜歡的人的家屬聯繫了,當然,這些都是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