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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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打算把他拉下來。

他在公司裏的對頭、之前的罪過的部門經理、見風使舵的公關部長、據説很有希望接手他的位置的下一任……

這些人就像是生怕他現在還不夠鬧心一樣,接二連三地向他發來了問候的訊息。

那些通訊名為問候,但實際上,稱之為落井下石、閒看熱鬧以及政治作秀更加恰當。

鄭亞鈞耐着子,擺出一副笑模樣,裝做自己若無其事地回覆了幾條,力求從每個字縫裏都透出一股“我沒輸,我本就不在乎”的意思,然而,在壓着火氣和驚惶把這些信息全部回覆完畢後,鄭亞鈞就像是個得了狂躁症的病人那樣,一把將小巧的終端砸在地上。

領針型的終端被摔得屏幕發花,又被強大的反作用力震得跳了幾跳,鄭亞鈞卻還依然不解氣。他氣,手臂揮舞,相當魯地一把將茶几枱面上的所有擺設都掃落於地。

在茶水飛濺、碎片零落、家務機器人急急忙忙閃着紅光,圍着需要收拾的地方直打轉的一片狼藉裏,躺在地板上的終端不知道剛剛摔壞了哪裏,在沒經過鄭亞鈞授意的情況下,竟然自顧自地播放了一條最新的語音通訊。

在那道語音通訊裏,幸災樂禍的腔調聽起來幾乎完全不加掩飾了。

“哈哈,老鄭,我怎麼聽你説話夾槍帶的?你是不是心裏有火氣啊,那可別別憋着,你説我還不瞭解你?你這時候別是在一個人生悶氣呢吧?”鄭亞鈞雙眼血紅地看着地上的那個通訊器,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去,狠狠在上面跺了一腳,把那個小東西跺飛後,他又追過去,抬腳再跺……

然而他跺的越狠,反震力也就一樣地回擊在他的腳掌上,那疼痛和心裏揪心的鬱結一樣,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鄭亞鈞,讓他再清楚不過地意識到,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了。

“啊——”那聲音由於太過憤苦悶,聽起來竟然尖利得有些失真。

地上那個已經被跺得稀爛的終端,此時頑強地閃爍着自己殘破的燈光系統。它不知道又被觸發了哪個零件,從揚聲器裏斷斷續續地擠出了一句破碎的電子音:“檢測到土撥鼠的叫聲,請問您是要……”鄭亞鈞無能狂怒地飛起一腳,終於結束了終端的電子生命。

然而他的憋屈、怨憤以及無能為力,卻不會因此有着一分一毫地減輕。

————————不久之後,《母星紀元》的遊戲公司發佈公告,聲稱公司已經解除了前任總裁鄭亞鈞的職務,希望雙方能夠好聚好散,鄭先生從此可以有更好的前程。

當然,在所有人的眼中,這究竟是一場“和平分手”,還是“強行罷黜”,無疑是一目瞭然的事。

現在鄭亞鈞已經失去了曾經的地位和權利,不但如此,從前發生在元子謙身上的戲碼,如今也又一次在他身上重演。

在被開除後不久,當羣眾對此事的關注度下降了一些,公司頓時一改之前在星網的慈和嘴臉,直接一紙傳訊把鄭亞鈞告上了法院,用的還是那套“公司機密”

“財務問題”等等企業法相關的罪名。

但和元子謙不同的是,不會有人因為欣賞他獨一無二的才華,而向鄭亞鈞伸出橄欖枝,解救他於危厄了。

如今的鄭亞鈞身敗名裂、官司纏身,財產又被法院沒收殆盡。可以想象,他的下半生必然一直都生活在困頓之中。

而且,那些名譽、權勢、金錢和尊重,正因為鄭亞鈞曾經得到過,所以在失去以後,他才將會比從前要痛苦百倍。

有什麼比登上頂峯又跌落,並且心裏清楚,自己再也不會有那樣好的子更令人痛苦呢?

這一次,不會再有一個元子謙看着他,像是看着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眼神發亮,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心血之作託付給他,讓他抱負不得伸展的逆境中翻盤而起了。

就算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在這個世界裏失傳了,大家也一樣會繞着這樣的人走啊。…………元子謙對此慨萬千。

“公司對我發出了邀請,之前還有董事想要約我出去吃飯。他們想讓我回到公司,不過我拒絕了。”説到這裏,元子謙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覺之前經歷過的一切都恍如隔世。那些曾經讓他黯然、傷心,乃至絕望到要付出生命的所有事,如今終於完全地翻過了新的一頁。

前塵如夢,莫過如此。

“我想,我不適合那種生活。”元子謙説道。他聲音很微小,已經低到近乎喃喃自語的地步,然而音調卻十分的冷靜,“我並不是他們那個圈子裏的人……我也從未追求過那樣一個圈子。”從頭到尾,他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有他自己希望追求的夢想、也有一個他想要的,或許不風光,卻足以令他心滿意足的人生。

這就夠了。

不過,除此之外,元子謙還有一點小小的疑問。

“鄭亞鈞應該算是他們的人吧,可為什麼他們最後驅逐了鄭亞鈞?”元子謙現在回想起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鄭亞鈞無論是從他的行事、從他的口吻、還是他的眼神和氣味,都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一模一樣。

如果資本當初是因為元子謙“太過不資本”而拋下了他,又因為鄭亞鈞“從頭到腳都着他們的血”而接納鄭亞鈞,那為什麼現在反而是元子謙又一次收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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