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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與説都很不錯,只要沒有太難的詞彙他一般都能聽懂。
“我也不知道。”吳憂低頭撕開一包濕巾擦手,“他沒説為什麼。”看着他為難的表情,紀潼心下頓時明瞭:他們有事瞞着自己。要提前寄回寵物,最近又總是無緣無故失聯,想到這兩點,紀潼心裏已經涼了半截。
不能怪他多心,彼此情基礎本就薄弱,剛在一起就又分開這麼久,關係如同雨中危牆般搖搖
墜。他垂眸攪着碗中的小料,心裏已經是糟爛一片,看也不看吳憂,只輕聲問:“我哥是不是打算跟我分手?”
“啊?”倒把吳憂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疑惑地看着他:“你在説什麼啊。”
“不是嗎?我現在給他打電話他都很少接,説幾句就不耐煩,還要把烏龜寄回來,是不是他自己短時間內不準備再回來了?”一口氣説了這麼長一句,嗓音都已經不對。
“不不不。”吳憂立刻像有無數句話要反駁,可擠在喉間又被中文表達掣肘,急道:“不是你説的那樣,你説得不對,他不會跟你分手的!”
“你怎麼知道?”紀潼抬起一雙濛霧的眸子來看着他,臉上掛着無數委屈,“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怎麼想的?”
“反正我就是知道。”吳憂急了,薅了薅自己的頭髮。
兩人守着一盆慢慢沸起來的紅湯誰也不動筷,光顧着為梁予辰心裏的想法打辯論。
“真的,你別冤枉他。”大概是覺得事因出在自己身上,吳憂顯得坐立難安,長長一條板凳容不下他的股,“他做事有他自己的考慮。”
“什麼考慮?”紀潼緊抿着盯着他,嘴角倔強得很。
“你別我嘛,我答應了他不能説的。”一聽這話,紀潼更是難過生氣。能告訴吳憂的事情卻不能告訴他,到底誰跟誰才是一對?這段時間積壓的失落一瞬間通通從心底的角落湧上來,他悶着頭一言不發,強忍着不掉眼淚。
吳憂傻眼:“你又哭啦?”紀潼咬着後槽牙:“煙燻的。”又開始賭氣:“他愛幹嘛幹嘛,愛去哪兒去哪兒,大不了一拍兩散,誰説我離了他就活不了。”吳憂一聽,這還得了?忙與他擠到一條板凳上攀着他的肩安撫情緒。
“你別哭啦,被你哥知道了我死定啦,你想怎麼樣你説嘛。”紀潼立馬轉身死盯他:“那你就告訴我怎麼回事。”
“……”吳憂見他實在堅持,哀嘆一聲好吧,又閉了會兒嘴巴才説:“他去北非做翻譯了,怕你擔心,不讓我告訴你。”
“北非?”紀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怔愣着自言自語,“北非……”下一刻腦中忽然閃過午飯時侯進説的話,心臟猛跳,身體像彈簧一樣噌的站起來:“那兒不是在打仗嗎?!”第76章既有這副肩,也願挑兩擔“你先別急嘛。”吳憂壓着他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他是去當翻譯不是去打仗,不要急。”可光是聽到打仗二字紀潼就已是三魂去了兩魂半,哪能不急?
他扯着吳憂問:“你還知道什麼?他到底去了哪裏?什麼時候走的?”吳憂見他手肘在那兒動來動去,幾次差點兒碰着炙熱的湯鍋,頭一件事就是急忙把天然氣給關了,然後才一一解釋給他聽。
梁予辰是一個月多前出發的,跟steve一起。去的地方是舊法殖民地利維亞,既説阿語也説法語,兼有維和部隊主通英文。之所以讓紀潼不要急,是因為此地前線戰況雖然暫未明朗,但黃皮膚黑領帶的人仇恨值偏低,並且安理會上個月就已經通過決議飛軍用飛機,轟炸區中闢建安全區,局勢相對而言已經
趨平穩。
他們二人既通英語又通法語,經由許教授牽線、通過安理會的渠道去了那邊,服務的對象主要是工程師和維和部隊軍官,負責一些清弊工作,理論上來講安全無虞,頂多是生活不便而已。且不光是他們,除了四大行職員外勤時配有安保以外,鐵塔、通訊類企業員工均掛着工牌滿街亂竄,把腦袋別在褲帶上賺外匯。
專業詞語太多,吳憂這番話説得磕磕絆絆。紀潼起先急得要命,一對光似的眼睛切切盯着他像是要將他沒説完的話全搶出來,聽到後來卻又慢慢變得緘默,身體一動不動,只有兩隻手在大腿上緊緊攥在一起,十指絞着不松。
看着他五官皺如舊紙,吳憂心中也不安:“我就知道不該告訴你,你看,告訴你了你果然擔心,其實他很安全。”紀潼卻問:“如果真的很安全,他為什麼要瞞着我?”
“免得你擔心。”
“安全我為什麼要擔心?”
“因為……因為……”吳憂辯不過他,開始自暴自棄,“算了算了,我説不過你。其實他去之前考慮了很久,但他説不想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紀潼前額陣陣發緊,心裏又急又氣,搶白道:“這算是什麼好機會?去戰區當翻譯,得不好缺胳膊少腿,誰喜歡就該就讓誰去!而且他不想放棄機會為什麼就不能跟我説,是覺得我會攔着他不讓他去還是覺得他是死是活跟我沒關係?”洋洋灑灑一大車話,發
完再也忍耐不住,推開碗碟伏桌
泣。
吳憂頓時沒了主張,拍他的肩安半晌不見有起
,便拿起桌上紀潼的手機給梁予辰打電話,哪知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