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沈若川奇怪地問。
他們出發之前,方蘇橋找了物業預約了保潔服務,所以沈若川出門拍戲的時間,會有保潔阿姨定時上門打掃,照顧小動物。
陸離不置可否:“阿土黃會開電視,不過我讓它每次看不能超過半個小時,一會兒就會關了。”正説着,阿土黃從沙發上跳下來,扒着茶几邊緣站起來,用爪子準地按在遙控器的小紅鈕上,電視關掉了,它走到貓貓身邊,用鼻子蹭了蹭它,貓貓就爬到阿土黃的背上,阿土黃樂呵呵地馱着貓貓在客廳轉了兩圈,上樓睡覺去了。
沈若川好像被人在嘴裏了一個大號元寶核桃,驚成了“o”字型,大神的狗,是神狗,絕對的智商碾壓。
陸離習以為常的淡定樣子,問沈若川:“喝牛嗎?”
“不喝了,在戲上要嚴格控制飲食,不能胖也不能腫。”
“明早想吃我做的飯嗎?”
“這裏可以嗎?沒有廚具呀?”
“車裏有。如果想吃的話,明天做紅豆薏米粥,涼拌冬瓜,今晚就可以喝牛,不會腫。”
“吃!”沈若川兩眼放光。
“好。”陸離一灣淺笑。
接下來幾天的拍攝,沈若川跟導演磨合得很好,進展順利,漸入佳境,胖胖的法國導演時不時地就會衝過來,給沈若川一個大擁抱。
還有最後兩天的動作戲,劇組就要轉場了,到橫店拍攝長安城內的部分,不過越到最後的時刻,拍攝的任務越重,沈若川整天吊在威亞上,已經過上腳不沾地的神仙生活。
午飯過後,休息了兩個小時,等着拍大西北蒼涼的落,還有接踵而至的一個大夜戲。
片場出奇的寧靜,一切都在沉睡,只有陸離一個人,坐在保姆車最後一排的角落裏,看着窗外的風景,像遺世獨立的修行隱士。
驕陽西斜,慢慢拉長了人間的光影,無邊的金之中,一層俏皮的橙黃滲透出來,染得山谷間像油畫一樣濃墨華彩。
下幾組鏡頭仍舊是動作戲,導演想要由遠及近的磅礴的長鏡頭,從遠景一直拉到特寫,沈若川和吳悦文都沒有用替身。
武行師傅過來給兩人穿威亞衣,陸離照常去檢查了吊車設備,又回到沈若川這邊檢查他的保護措施。
沈若川的威亞衣有一個卡扣夾在衣服上,師傅們了好半天才處理好,導演等不及,讓吳悦文先拍了,起起落落的幾條,拍得很順利,吳悦文落地還在興奮地大呼小叫。
沈若川這邊準備完畢,威亞衣掛上鋼索瞬間收緊,沈若川騰空而起,耳邊的風聲在執着的喧鬧,地上的工作人員越變越小。
大家各自奔忙,只有陸離的眼光,始終緊緊鎖定在凌空飛昇的那個身影之上,傾注了全部的心思和注意力。
沈若川升到指定高度,多個機位各司其職,導演一聲令下,失重瞬息而至。
高速滑落中,沈若川間的一股鋼索單獨發力,他在空中開始高速旋轉,眼前的景物像萬花筒一般
離,強烈的眩暈攪動着胃腸,一波一波的嘔吐
十分難熬,沈若川覺得自己的臉一定比白紙還白。
監視器中捕捉到的畫面卻是優美至極,身姿輕盈,動作利落,行雲水,一氣呵成。
胖導演的嘴咧得開了花,他拿起揚聲器,一聲“cut”剛剛走到嗓子眼,還沒來得及出口,沈若川的斜上方突然發出令人心驚的“錚”的一聲脆響,是鋼索斷裂的聲音。
沈若川來不及思考,他俯瞰着這個世界的視線忽然亂了,身體開始劇烈而不規則地晃動,划着詭異的弧線,從十幾層樓的高度直接向地面砸下去,耳邊除了風的聲音,還有一片破了音的驚呼。
地面的工作人員都在向沈若川墜地的方向衝過去,武行師傅死死地抓住唯一一繃得緊緊的鋼索,沈若川的命,就懸在這一條線上。
混亂之中,沒有人看清陸離是從哪裏直過來的。
他的速度快到如有特異功能一般,先發先至,在沈若川距離地面不到一米的時候,單腿前撐,左手環抱,硬生生徒手接住下墜中的沈若川,右手毫不猶豫地直接抓住斷掉的鋼索,飛速在手上纏繞了幾圈,用力上拉,拼盡全力去穩住沈若川的身體,鋼索瞬間就切進了皮之中,赤紅的血順着手腕汩汩地湧進衣袖。
沈若川仰面撞進了陸離的懷裏,巨大的衝擊力和慣直接將兩人甩得飛了出去。
沈若川腿上傳來劇痛,好像骨頭裂開了,身體仍舊不受控制地向地面砸去。
陸離沒有一絲的猶豫,抱緊沈若川,單腳蹬地,將自己當做保護墊俯在沈若川的身下,從腳到腿,再到整個後背,陸離緊貼在地面上,被鋼索拖動着滑行,無數石礫撞擊着,周圍塵土飛揚。
滑出了數米,兩個人才停下,縈繞浮動的塵土之中,陸離緊緊抱着沈若川,用自己全部的身體護他周全。沈若川顧不上自己的腿,翻個身爬在陸離面前。
“你怎麼樣?!”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問,纏在一起的目光,比關切、比擔憂更加濃重,翻滾着凌亂得一塌糊塗的複雜
情。
“沈老師!”一羣人圍了上來,沈若川稍稍穩了穩神,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什麼時候,緊緊抓在陸離的手上,趁着無人注意,悄悄地鬆開了。
方蘇橋擠在人羣中臉慘白,幾乎是四腳着地爬過來的:“川哥,川哥,你……有沒有受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