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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將老頭抬在他背上,揹着往醫院跑。

最近的醫院就在五公里外,陳明輝跑了半個小時終於跑到了。

眾人七手八腳將老頭從他身上下來後,陳明輝也顧不得地下冰涼,攤在那裏大口大口氣。

穿着雪白護士服,扎着兩個小辮子的小護士從治療室裏出來,問道:“你們誰是病人家屬?”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應聲,最後竟所幸都向陳明輝看來。

小護士最初就見是這個小少年將人背來的,現在又見眾人皆看向他,便理所應當覺得他肯定是患者家屬。大步朝他走來,還不滿道:“你還坐在這裏幹什麼,趕緊去繳費,不繳費怎麼拍片子看病?這人都這麼重了,你怎麼還不知道着急?”一聽是錢的事,跟來幫忙的四個男人齊齊後退了步,表示事不關己。

陳明輝先是懵了下,反應過來後解釋道:“我不是他家屬。”小護士皺眉,“那你們誰是?趕緊去繳費,人還治不治了?”見四個大人一個少年竟是沒一個應的,不有些生氣。在醫院裏上班久了,見慣了這種捨不得錢給老人治病,最後只能不知而亡的患者。便以為這又是一個這樣的家庭。

語氣便不好了起來,“老人養你們一大幫兒女,到老了你們一幫竟養不起一個嘛?就沒一個孝順的,這會都在這充傻裝楞起來,不繳費就等着給老人辦後事吧。”小護士這話把其中一個男人説不樂意了,“這老人要是我們家的,別説繳費,砸鍋賣鐵我也會給治病,問題是他不是,並且我們全部都不認識他。”另一個也不服氣道:“對呀,我們在場的人,誰也不認識這老人。是走在路上見老人家突然暈倒,好心送醫院來了。難不成就因着這份好心,我們還得出錢?”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起來,“就是,這年頭誰家子好過,説的錢不是錢似得,竟然你這麼好心,這錢你怎不拿?”護士這次知道,這幾人都不是這老人的親人,而是一幫好心人,如此她也不能催誰繳費了。一時間立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幾個人還在議論着:“來時候我就見這老頭穿的邋里邋遢,衣服破了也沒縫就那麼穿在身上,腳上還只有一隻鞋。起初我還以為是那隻鞋老人犯病的時候掉了,在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後來發現老人腳上都是凍瘡,我就知道本不是鞋子掉了,應該是壓就沒有鞋子,腳上這隻興許是撿來的,或者是誰看他可憐給他的。”

“這麼説這老頭就是一個漢。”

“應該是……”

“你這麼一説,我也覺得是了……”四人一陣討論,就定了老人身份,是個沒兒沒女,沒人管的漢。這下更是沒人願意給出錢治病了。而小護士聽見這麼一出,也沒招了,人家辛辛苦苦救了人已經不錯了,總不能還讓人自己搭錢吧。那以後更沒人敢救人了。

正一籌莫展之際,又一個醫生走出來,兩條眉擰得高高的,“怎麼回事,還沒人去繳費,再不繳費人可能就保不住了。”小護士無奈道:“這老頭應該是個漢,這些人都不是他家屬,好心看他暈倒送過來的。”醫生想説不應該,漢怎麼會有棉衣穿,但最後還是憋了回去,他知道説了也沒用。難不成還能因為老頭穿了棉衣就有人給他繳費治病。萬一人死了,治不好,這老頭身份就成了無頭公案,錢也打水漂了。而以現在的醫療水平,沒有醫生敢打包票這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聽了是這麼個情況,醫生也只能無奈道:“報警吧,看警察來了怎麼説。”然後又深深嘆口氣,“聽天由命吧。”即便見慣了生死的醫護人員此時也心情沉重,或者正是因為見慣了生死,眼睜睜看着一條生命在眼前逝去,內心才更加蒼白無力。

第24章重整旗鼓就在此時,一道略有些暗啞的聲音道:“我只有一百元,只能給他繳費一百,不知道夠不夠?”眾人尋聲望去,説話的是那個揹人來的少年。

他年紀瞅着不大,十四五歲,穿的在海市而言,真的很窮很破爛了。腳上踩着的那雙棉鞋,一看棉花用的就不足,瞅着有點薄。就是這樣一個一眼看去就知道家裏一定很窮的少年竟然願意出一百元錢給一個陌生的老人治病。且這個老人很有可能是個漢,這筆錢很有可能打了水漂,一去不回。

眾人心裏不一凜,都深深的被震撼着,幾個成年人都已經成家多年,深知養家不易,只當陳明輝是少年心情熱血還伴有不假思索的衝動,好心勸道:“孩子,這一百塊不是一元,想來對你而言也是很重要的,有可能是你家未來三個月甚至半年的生活費,你別衝動行事,想想你家人,這錢你要是拿出來了,你爸媽還有弟妹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要餓肚子。”男人説的是事實,如果陳明輝手裏只有這一百元,他絕對不會拿出來。都説好心有好報,可好報在哪裏,那是未知的,誰也摸不到看不見,更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來。而生活的苦難卻是當下的。在僅有一百元的情況下,都拿出來救了別人,那麼餓死的很可能就會是自己,用自己的命換別人的命不説值不值得的問題。只説剩下的家人怎麼辦?被救的人縱然再,他也有他的家人,他的責任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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