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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今夜沒有月亮，星空浩蕩。
李貪在寂寥中長久地沉默。
無人做答。
*次
，成歡從昏沉中掙扎過來。
五
回籠，她陷入一股很淡很淡的清香裏。
很難形容，綿延，柔韌，混雜着青草的香味。
成歡聞過類似的味道。
李貪似乎用的就是這種沐浴
。
她慢慢睜眼，窗簾緊閉，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又
悉的房間。
昨夜的記憶一點點回想起來。
成歡本來已經做好了和曲一鳴上牀的心理準備，沒想到中間竟然被李貪截了下來。
成歡一時間心情複雜。
她以為李貪對自己只是愧疚，於是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份“愧疚”給自己帶來的便利，但是沒想到，這份愧疚竟然能夠讓李貪做到這種地步，幾乎快要滿溢出來。
這回輪到成歡不知所措。
她輕手輕腳下牀，發現自己宿醉後竟然沒有太多不適，慢慢走出房，發現李貪正穿着白
居家服，抱着雙腿蜷在沙發上看電視。
是黑白老電影，默片。
外面陽光明媚，屋子裏卻安靜極了。
李貪幾乎要和米白的沙發一齊融進電影裏。
成歡還穿着昨晚那件吊帶，像一團張揚的彩，直接把黑白電影衝撞成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