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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其實這對她而言是一筆意外之財,加上她沒有源源不斷的白蠟原料輸送過來,自然無法將之發展為一項長期的事業。既然如此,她也就無需制定詳盡的計劃。
不過她認為若是未來有機會養殖白蠟蟲,那做好現在的一筆買賣或許能為未來鋪路……
綜合各方面來考慮後,她道:“我們這次能夠發現白蠟蟲是意外,也就是説,這是意外之財,所以我認為我們不必貪多。”白粲頷首:“宋大郎説得對!”
“不若我們以低一點的價格賣給那些讀書人,一來自己既賺了錢,二來也能減輕那些書生的負擔。”白粲還未回應,杜衍便忍不住拍手稱好:“宋大郎果然仗義!”白粲倒是沒反對,畢竟宋玉延之前的那番話依舊迴盪在他的耳邊,所以宋玉延有這樣的決定,他一點也不奇怪。
雖然他有些心痛,但是又安自己,畢竟是撿來的錢財,少點就少點。加上他認為跟着宋玉延,或許還會有許多好運氣,畢竟宋玉延見多識廣,又認識解舉人,前途光明,所以他得給宋玉延留下些好印象。
倆人都同意後,杜衍道:“既然二位主動提出減輕書生的負擔,我在此有一個不情之請……不若將這些蠟燭賣予我的友人。”杜衍在明州還是有不少朋友的,畢竟文人間結識和往來的機會都頗多,往往一次雅集、一次詩會、一次郊遊就能碰到一起,只要理念暫時沒有相沖突的地方,就能成為朋友。
他也認識了幾個年紀小,但是家境有些貧寒的讀書人,這次他準備赴京趕考了,特去跟這些朋友辭別,後來路過慈溪縣,他想起宋玉延家住這兒,才冒昧登門的。
宋玉延聽聞他要赴京趕考,也意外的。他説是家中的
子相里氏來信了,信中隱晦地提及他出門遊歷這麼久,想必功課也沒有落下,不若去應試,看看自己的能力。
杜衍心中也還是有抱負的,雖然考了幾次不中,不過意志並未消沉,見兒如此關心自己,便也下定了決心。
對此,宋玉延自然是要預祝他金榜題名的,同時他都開了口,她也不會不給他這個面子。
杜衍跟她談好了上好的蠟燭三十文一,稍次的二十五文一
的價錢,屆時對方若是上門買,便是與他談妥了的。
他也不讓宋玉延吃虧,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一些書籍送給了宋玉延,而這些書的價值遠超宋玉延損失的那部分蠟燭錢了。
宋玉延要了書,而賣蠟燭的錢倒多給了白粲一些。白粲對這樣的分配方式到吃驚,宋玉延説:“本來我們説好的對賬平分,你的那部分我就按比原價多一些的價格給你了,不能因為我要體恤窮困的讀書人,便要你跟着我一起將蠟燭便宜賣出。”白粲佯裝生氣:“宋大郎,你這就不對了,你不把我當兄弟!當初低價將蠟燭賣給讀書人這事我也同意的了,我不能多要!”
“可是我拿了書,書是無價,不若我分你一半?”白粲連連擺手:“我大字不識一個,你讓我看書便是為難我,這些書在我眼裏,比用來擦股的竹
值錢不到哪裏去。”宋玉延無奈地笑了笑,但是還是嚴肅起來:“親兄弟都要明算賬,我不願意因為金錢而傷了我們的和氣,
後令我們心生芥蒂。”宋玉延這般堅持,白粲只好收下那些錢,他覺得宋玉延懂得多,這麼説肯定有道理。
____等杜衍動身赴京趕考那,宋玉延去為他送行,還贈了他一些明州的特產帶走。
杜衍離開,友人或贈他詩詞或為他舉辦離別宴,又或是贈一些有意義的物件,像宋玉延這般認為船上席子不乾淨而給他送了一席明席,又覺得在船上興許要許久吃不到美食而用食盒裝了些吃食的接地氣做法還是很罕見的。
不過席子和食盒都是宋玉延自己編的,吃食則是宋玉延的二十一叔的店鋪裏買的,加上她之前送的臂擱,杜衍覺得他沒什麼好嫌棄的。
來為杜衍送行的還有他結識的幾個友人,跟宋玉延碰上了。其中有一位年輕男子她認識,就是通過杜衍來跟她買蠟燭的書生,名王致。
王致今年剛及弱冠,家裏是耕種之家,買燈油已經頗為艱難了,跟別提蠟燭。所以透過杜衍這一層關係,宋玉延將蠟燭比市場價低許多的價格賣給他,他對她的仗義之舉也心存的。
這會兒倆人見了面,便在杜衍離去後聊了幾句,連帶着其餘幾個書生,也都知道了宋玉延的義舉,對她也是稱讚不已。
他們多是慈溪和鄞縣人,平要相聚倒也容易,所以在他們約定了下一次雅集時,便也將宋玉延邀請上了。
宋玉延應下後便與他們道了別,回到家中繼續幹活。
這次賣蠟燭,她雖然賺的不多,不過還是湊夠了買紙和墨的錢——她打算開始教家裏的兩個小蘿蔔頭認字,筆墨紙硯自然少不得。至於筆,她也會製作筆,所以壓
不打算去買。
兩個小蘿蔔頭未能意識到她拿回來的紙墨跟他們有關,不過好奇心滿滿的筍兒卻一直往那兒瞟。可惜他們的“大哥”一直都很沉得住氣,遲遲不肯告訴他們,為何忽然要買這些貴重的東西回來。
直到宋玉延忙完自己的事,夜裏有空了,才把他們叫到跟前來,説自己的安排:“即起,我會教你們識字,你們不能不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