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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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竟然沒有哪個時刻是真正快樂的,他沒體驗過親情,也沒擁有過愛情,他患上了無法愛上某人的後天殘疾。活着似乎僅靠某種慣,他的身體兢兢業業地完成呼吃飯的乏味儀式,僅為奉養那個百無聊賴的靈魂。

他很好地藏起了厭倦,過着讓人豔羨的生活。他能又快又好地完成學業和事業,但這只不過是天生的稟賦賜予他的才能,他從未為某件事特別努力過,也從未試圖討好任何人。他本無法理解劇本中那些聲嘶力竭的情,所以他演出來的戲才會那麼空乏味,像是他靈魂的鏡面反

只要他死了,就能結束這噁心的一切,讓那羣人後悔,讓這個蛋的世界全都去他媽的!

望着河水中自己的倒影,白漸瀟伸出了一隻腳,半個身子懸在堤岸與水的界上,彷彿不平衡的動態一個穩定的支點。

“鏡子。”他説。

河水盪漾,散亂了他的倒影。

“你讓我經歷的,就是你認為能夠毀滅我的東西。”白漸瀟自嘲地笑道,“但是你沒想到,差不多把我的一生都回放了一遍——那真是漫長又乏味的一生,對吧?”沒有人接他的話,他活像個神錯亂的瘋子,對着空氣喃喃自語。

白漸瀟回過頭,看到白赫先生的臉貼在咖啡館的玻璃上,雙眼怒視自己,神猙獰。

“finn割腕自殺那天,我一直在想,我不會選擇死在那種黑暗的地方,”白漸瀟説,“如果不知道生存的意義,那就繼續走下去,發光發熱,早晚有一天會找尋到一些東西。”周圍的景開始變得模糊黯淡,一陣不屬於這個優美河岸的的冷厲疾風,面呼嘯吹來。

白漸瀟從堤岸上後退一步,周遭忽然傳來“咔嚓咔嚓”的碎裂聲,世界裂成一片片閃光的玻璃碎片。

畫面再度變幻。白漸瀟發現自己正站在破損的欄杆前,往前一步就會從教學樓上跌下去,尹橙驚慌失措地從後面死死地抱着他,斯旺懷裏的鏡子已經碎成了一塊一塊。

白漸瀟突然腿一軟,朝後跌在了尹橙懷裏,這鏡子太給力,連他一個瘸的都能給忽悠直了。

“你看到鏡子後,忽然就像被催眠了一樣往欄杆邊走,我拉不住你。”尹橙説。大概是第一次,他對自己扛起七袋大米不氣的力氣產生了懷疑,無論如何都不能把白漸瀟從欄杆邊拉回來。

白漸瀟倒是很冷靜,看到周圍的失天鵝領域已經完全消失了,便問道:“陸之穹呢?”沒想到他第一句話是問這個,尹橙愣了一下,説:“還沒下來。”

“沒下來?”白漸瀟皺起眉頭,“我進去了多久?”

“五分鐘。”

“原來是這樣……”白漸瀟鬆了口氣,這死鏡子還算有良心,沒讓他真身在鬼樓裏呆十八年。

“你到底遇見了什麼?”尹橙問。

白漸瀟便簡單地給他講了,這面鏡子會回放一個人平生遭遇過的痛苦,引誘這個人自殺。剛才他站在河邊,其實真實的身體已經自發地走到了欄杆的邊緣。如果他在鏡子裏選擇自殺的話,現實的身體也會真的跳下去,外人攔都攔不住。

不過很可惜鏡子選錯了對象,白漸瀟的神壁障厚如城牆,心志堅定穩如磐石。

白漸瀟説着説着,倒是想到了什麼,把關於夏優和楊早早的所有記憶都在腦袋裏打包成了一個壓縮包,進了尹橙的腦袋裏,“這些劇情你看一下。”突然被進了巨大的信息量,尹橙捂着頭暈暈乎乎了好一會兒,才消化完畢,他小聲地抱怨道:“幹什麼?”

“你看看,有沒有眼的地方?”白漸瀟問,“我是説,像是曾在你身上發生過的?”尹橙想了想,説:“不知道算不算,我小時候身體不好,我給我喝過香灰水,害我拉肚子……”

“是嗎!”白漸瀟眼前一亮,“還有嗎?”

“呃,”尹橙説,“我也很喜歡在天台上曬太陽。”

“很好很好,再想想有沒有別的……”他們一邊閒談一邊等待,不出十分鐘,陸之穹和賀華庭便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神都相當古怪。

與這邊的狼狽慘相不同,他們兩人都稱得上神清氣,特別是陸之穹,胳膊上搭着一件血淋淋的衣服,赤的上半身卻沒有一處傷口,肌勻稱皮膚光潔如雕塑一般完美。

“太好了,看來你們那邊都結束了,殤獵身上有幾張紙條?”白漸瀟連忙問。

他記得分開的時候陸之穹背部的慘狀,驚喜地問,“你傷都好了?”陸之穹聞言不語,看了眼賀華庭。賀華庭知趣地拉着尹橙,去了樓層的另一側。

“怎麼?”從他的神中,白漸瀟嚐到了一絲不安的味道。

“既然敵人已經被消滅,”陸之穹拉着他的手,神卻是冷漠的,“是時候談談分手的問題了。”十五分鐘前。

在殤獵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失天鵝的領域徹底粉碎,斯旺小姐的氣息如清晨的水,朝陽一出便消逝得無影無蹤。

殤獵彷彿被掉了脊樑骨,呆呆地坐在地上,如痴如傻,安靜得反而讓人擔心起他的心理健康。

陸之穹也沒有出言嘲諷,倚在欄杆上靜靜地煙,風吹過他身上的空發出呼呼的嘯聲。

“我不明白……”半晌,殤獵低低地説,“他明明已經被我説動了,為什麼會這樣…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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