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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説,想要不被其他玩家暗算的話,只能儘量快速通關,不給他們動手的機會。白漸瀟咂了咂嘴,以他清理第一個房間的速度,夠別人搞死他八百回了。
倒數第二個瞭望孔,他看到了自己,短短一天就變得極為憔悴,臉上髒污不堪,唯有眼睛是亮的,好像就憑着一股倔強不屈的神撐住了沉重的
身,扛起了殘酷的世界。
最後一個瞭望孔,算起來只有孟響沒被他觀測到了。可白漸瀟定睛一看,這個房間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怎麼回事?莫非這個房間的特是黑暗?
正奇怪着,就看見火光一閃,打火機上冒出了一朵小小的火苗,照亮了孟響欣喜的臉。看來她終於找到了照明的辦法,白漸瀟吊着的心卻沒有放下來,不安更加濃重。
一張燒得焦黑的臉猛地在他腦海裏閃過,打火機照亮的小小的光暈裏,孟響正拿着打火機靠近一隻白蠟燭。
“孟響!”白漸瀟不假思索地大叫起來,“別點蠟燭!”孟響的動作猛然一頓,聽出是他的聲音,乖乖地停手,然而太遲了,亮橙的火苗輕盈一躍,就點燃了燈
,蠟燭燃燒起來,散發出柔和的暖光。
“呼啦——呼啦——”聲音來自孟響的頭頂正上方,好像是有人抖開一塊括的布料,或是旗子在風中獵獵飄舞的聲響。
孟響好奇地抬頭,藉着稍微明亮的視野,她看到一塊猩紅的幕布飛速降落,好像從天上灑下的瓢潑血雨,要把她生生埋葬。
白漸瀟反應比她更快,燕燕“一個房間只有一次機會哦,你確定要作嗎?”的話還沒説完,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同意,他的意念在房間裏凝成了實體,一把掀飛了幕布,讓厚重的天鵝絨幕布飛揚着落到舞台的角落。
孟響呆呆地張着嘴巴,就好像有一個無形的魔術師在空中庇佑,掀開了斗篷,創造了奇蹟。
空氣中依舊瀰漫着刺鼻的油漆味道(她怎麼現在才想起油漆是易燃物?),地上堆着木質道具和戲服。這個房間叫做“閃耀舞台”,剛進來的時候她還抱怨過這明明是“黑暗舞台”嘛,怎麼就閃耀了。現在她知道“閃耀”意味着什麼了。
“謝謝……”她喃喃地説,隨即意識到白漸瀟聽不見這個聲音,立刻大聲喊道:“謝謝!我一定會報答你的!”白漸瀟笑了笑,沒有回答。用完這次機會後,他就失去了察的能力,無法再用上帝視角觀察那些房間,也無法再用意念挪動物體了。
他可以動用這次作掀開斗篷,當然也可以選擇把易燃物丟向蠟燭,完成一次擊殺,這就是所謂的“不用見面也能殺人”的辦法。
此外,屍檢報告上的預言成真了,孟響真的遇到了火災,只不過屍檢報告上她被活活燒死,現實中因為自己的干預她逃過了一劫。那麼別人呢?
他想起了什麼,再次去觀察攸蘭的房間,他記得剛才是看見攸蘭在一張過於柔軟的牀上睡覺,這是否意味着窒息而亡的預言也會成真?不過這次觀察的時候他發現攸蘭已經醒了,並且在枕頭堆裏翻到了鑰匙,看來不用幫忙,她自己破解了死亡預言。
除了攸蘭和孟響,其他人的處境和屍檢報告上完全不同,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吧。他已經很累了,實在分不出心思關心別人。白漸瀟坐在棺材房裏,肩膀上的咬傷依舊有些疼,他拉開領子檢查,肩上有一排血淋淋的牙印,好在沒有傷筋動骨,他的右臂仍然可以活動。
前面的房間沒有鎖,他可以隨時選擇離開,也可以留在這兒繼續觀察其他玩家。
如果他們可以合作,就能夠像剛才他幫孟響那樣互相幫忙,存活的幾率想必會變得更大。然而該怎麼説服所有的玩家合作?僅僅是保證活着還不夠,只有殺死其他玩家才能拿到提示,才知道如何走出宮。可能自己先耗費了唯一的機會救了別人,轉頭別人就用他唯一的機會殺了自己。
這不僅僅是宮,而是一座黑暗森林。他們是潛行於叢林的獵手,為了自己的生存,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殺死別人。信任是最奢侈的東西,他人即是地獄。
合作的念頭只在他腦海裏轉了一圈,便被丟了出去。他做不到改變別人,他只能説服自己不要作惡,善良的舉動不一定會帶來善良的回報,但能起善意的回聲,起碼他相信孟響之後一定會幫助自己。
他得抓緊時間恢復體力,他可沒有辦法永遠躲在瞭望之室——氧氣不夠。
只呆了不到一小時,白漸瀟就到呼
變得費力。這麼小的房間裏儲存的氧氣是有限的,必須在耗盡前離開,他慢慢站起來,握緊了手中的燕刀,給自己鼓勁,加油啊白漸瀟,不要倒在這裏。他理想中的葬禮怎麼説也得用白玫瑰鋪成墓道,用大理石刻成墓碑(上面印滿美人的
印),讓他一生中的十五個情人在墓旁痛哭(值得一提的是,這個計劃目前的進度0/15)……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頂多就是孟響為他哭一嗓子,李依依在一旁乾嚎伴奏,藍珊和於建達還要冷笑兩聲。
他不要這樣,絕對不要。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傳聲筒裏傳來了陸之穹的聲音,“我想我們當中速度最慢的人也應該進入過瞭望之室了,那麼有些話不妨現在説明。”白漸瀟驚訝地抬起頭,他對陸之穹説話的重視程度甚至大於燕燕,而且這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