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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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是我一個人住有點無聊,”南衾説,“小羽怎麼不過來玩了啊?”

“他最近比較忙,”陸之穹説,“也許空了就會過來了。”之前一直嫌殷千翎煩,真的不來倒讓人有些寂寞了,陸之穹想。以前只是想耳清淨,現在已經淪落為耳死寂了,除了阿莫爾和南衾,沒有人敢自在地和他講話。

“行,那你去忙吧!”南衾知道他忙,“我修煉的進度拉下來那麼多,要趕緊閉關修煉修煉!”風吹過寂寞的梧桐樹,落葉蕭疏,落在清冷的池水中,陸之穹掩上了小院的門。他通過招魂召回了南衾的靈魂,問劍閣定製了玩偶身體,將靈魂安放進去,看起來和活人沒什麼區別——希望如此。

當天夜裏,陸之穹接到報告説,一個奇怪的瘋女人在荊棘牆邊上晃盪,那地方是收容所的地,沒有人敢靠近。

陸之穹趕到荊棘之牆,發現一個赤身體的女人正徘徊在牆下,她長長的髮辮垂在身後,身上落滿了霜一般的月光。

“是小穹啊,古德貓寧。”南衾和他打了個招呼,“一聲不響地站在那裏,嚇死我了。”不,被嚇到的是我才對,陸之穹心想,他上前一步,“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不應該在這裏嗎?”南衾臉上一派理所當然的神,好像不對勁的人是陸之穹似的,“哦,也對。我應該在那兒——”她抬手指向高高的荊棘牆,那曾將她釘死的棘刺,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我覺我應該在那裏才對。”陸之穹大力地抓住她的手,下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強行拉着她離開,一字一頓地告訴她:“不對,你記錯了……以後夜裏不要亂跑,附近很危險。”

“是啊,我忘了,附近很危險,到處都是壞人。”南衾順從地跟着他走,“偷偷告訴你,你要小心獠牙、範十二、劉大鬍子他們幾個,我覺他們鬼鬼祟祟的耶。”

“啊,他們……”陸之穹的鞋尖無意識地碾着腳底的枯草。獠牙、範十二、劉大鬍子……這幾個人他怎麼會忘!他們就是殺死南衾的兇手!

“他們已經死了。”陸之穹告訴她。

“是嘛,那太好了。”南衾鬆了口氣,“我一個人有點無聊,小羽怎麼不過來玩了啊?”陸之穹猛地回頭看了她一眼,“他不會再來了。”

“啊,”南衾愣了一下,“那我只能加緊修煉了,我修煉的進度拉下來那麼多,要趕緊閉關修煉修煉!”這説的……幾乎不是人類的句子,倒像是素材有限的拼貼,陸之穹猛地意識到,她只能説出自己記憶中的那些話,她沒有自己的語言。

第二天夜裏,南衾再次被人發現徘徊在荊棘之牆下,這一次陸之穹將她帶了回去,鎖住了小院的門。

“應該是參與投影的人太少了的緣故,”阿莫爾説,“她是據我們的記憶塑造出來的,所以難免有些單薄,如果能讓過去認識她的人都參加投影的話,她就會更像一個真人了。或者你可以去找找殷千翎?”陸之穹沉默地拒絕了,他創造出了這個贗品,卻沒有勇氣消滅她,甚至不再敢去見她。他開始重複地做噩夢,夢裏都是南衾被掛在荊棘之牆上的樣子,他試圖回憶起一些過去快樂,但那具屍體卻像一個窗簾後隱隱綽綽的影子,陰魂不散地提醒他,逝去的東西永遠不會回來!

至少不是以你想象的方式歸來。

再次見到南衾時,她無聊地呆在小院裏,重複了“小羽為什麼不來玩”的問題。陸之穹察覺她的肚子脹得很大,大到實在讓人無法忽略。他滿懷恐懼地問:“南姐,你肚子裏是什麼?”他甚至沒有問“你的肚子怎麼了”,他問的是“你肚子裏是什麼”,彷彿恐懼説出那個自己早就知道的答案似的。

“啊,這裏嗎?”南衾低下頭,拍了拍肚子,“是瘋狂因子啊,滿滿一肚子瘋狂因子哦,就快要填滿了,線都快要崩開了……”

“是誰!是誰幹的?!”陸之穹快要發瘋。

“什麼誰幹的?”南衾奇怪道,“難道不是本來就在我肚子裏嗎?”

“不……”

“奇怪的明明是你吧?難道我不是一開始就掛在那面牆上嗎?”南衾掀開衣服,出肚子上的裂口,“我剛醒來的時候,明明就掛在那面牆上,明明肚子裏就裝滿了瘋狂因子,是你強行把我拽下來的,是你強行把瘋狂因子處理掉的……我只是想回到本來的樣子而已。”

“你不是!你只是我的噩夢……”陸之穹失聲叫道。他忽然説不出話來,他看到一面荊棘之牆拔地而起,一棘刺從南衾口貫穿,她高高掛起如一面飄揚的旗幟。

“不!”南衾瘋狂地吼叫道,“這就是我在你記憶中真實的樣子啊!”快醒來!陸之穹的指甲狠狠地掐進自己的手心,鮮血汩汩出,這不是噩夢,這一次是真的!理智的弦全部崩斷,荊棘之牆在盛怒之中裂成齏粉,南衾從空中落下,嘴角帶着解的微笑。

另一側,塔內,阿莫爾猛地站起來,一語不發地撥開人羣朝外走。

“會長?”迦陵不安地喊了一聲,“出什麼事了?”

“是陸之穹。”躍川以肯定的口吻説道,能讓一向波瀾不驚的會長如此驚慌失,除了陸之穹還能有誰?

他們跟着阿莫爾迅速來到南衾的小院,門上了鎖,阿莫爾推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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