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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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們安樂死。”

“如果真的瘋得救不回來了,安樂死也不是不能接受。”白漸瀟説。

“我不同意,我希望能讓他們‘安樂活’。你知道固定資源點吧?通俗來説就是被玩家掌控了的遊戲,當時收容所手裏也握着一些資源點,其中一個就裝在南衾留下的那堵荊棘之牆上,那堵牆也被稱為‘南牆’。

“被裝在南牆上的那個遊戲有個特徵,進入遊戲時會失去記憶和覺,像是在夢裏一樣,死亡的時候也不會到疼痛。我們往往會把那些無法被收容的失者驅趕到南牆邊上,抓着他們的腦袋向牆上一撞,他們就會跌進遊戲裏,早在遊戲中等候的成員將他們一刀斃命——”

“等等!為什麼要殺他們?這樣不就會變得更瘋了嗎?”白漸瀟問。

“一開始是這樣,在遊戲中死的次數越多,本體會變得越瘋狂,但是死亡的次數再增加的話,他們就會像是一塊被洗得皺巴巴的布料一樣,褪出本來的顏。換句話説,他們生前的一切記憶啊情啊都會被洗掉,變成一個温順的……白痴。”

“……”白漸瀟一時説不出話來,“別告訴我,你們對南衾這樣做了。”

“跳出來看會覺得很愚蠢,但當你身在局中的時候,你會覺那是一條不能回頭的死路,只能不斷地走下去,”陸之穹苦笑道,“我們將南衾的靈魂‘洗乾淨’了。她變成了一張白紙,一個不諳世事的嬰兒,和其他被洗過的白痴一樣,被悉心照顧着,每天都過得很快樂,一點痛苦都沒有了。”

“後來呢?”

“後來?謝殷千翎吧。我和阿莫爾一直為此到愧疚,後來我帶殷千翎去見了一次南衾,留給了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出來的時候殷千翎告訴我,他已經把南衾殺了,然後暴地把我揍了一頓。後來我回收了‘招魂’,並且把它放回了人類beta裏,再度封印起來。但這件事遠遠沒有過去,它的惡劣影響一直傳了下來。

“首先,唐淵記住了招魂這個道具,並且把這個被詛咒的東西又拿了出來,復活了阿莫爾。

“其次,我是個壞老師,我教會了收容所裏那羣和我一樣偏執的混蛋:你可以用愛的名義,來處決一個你愛的人。”

“什麼意思?”白漸瀟緊張地問道。

“2月14那一天,我被處決了。”陸之穹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他們覺得我已經無可救藥,但是他們仍然愛我,所以他們決定,用南牆洗刷我的全部罪孽。”

“……你是説,他們在遊戲裏將你殺了嗎?”白漸瀟顫聲問道。他的手觸摸的那顆心臟正在如此有力地跳動,告訴他眼前的男人仍然真實地活着。

“不是一次,而是成百上千次,”陸之穹點頭,“讓我從頭説起吧。”

“我和阿莫爾漸行漸遠,即使一開始我們是緊密不可分割的兩半,後來在不同的環境中,面對不同的人與事,我們也無可奈何地各自發生了變化。阿莫爾甚至進化出了自己的能力,就是那個強大的知力,他能夠自然而然地與天地萬物共鳴,知人的情緒,看穿人的思維。這種能力出現在別人身上一定會十分可怕,但他是沒有絲毫壞心的,他慷慨地用這種能力去關懷和撫失者們。他有父親的威嚴,母親的愛憐,神的慈悲與孩子的天真——這麼噁心的話不是我自己編的啊,是當時收容所裏傳的説法……”説到這裏,陸之穹都忍不住抖了抖雞皮疙瘩。白漸瀟不關心這個,他比較關心陸之穹怎麼死的,捏了把他的胳膊,催促道:“然後呢?”

“塔是為了配合阿莫爾的能力建立起來的,最開始塔只是一個放大器,用來增強阿莫爾的知能力,後來經過無數次的鑽研和探索,塔甚至擁有了收發信號的功能。在阿莫爾能力的加持下,大概在九年前的某一天,我們收到了第一個外界的信號,那是在一個清晨,塔中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國歌聲,想來應該是外面的節目在直播升旗。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歌聲響起的時刻,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滿眼都是淚水地望向高塔,明明在唱‘起來、起來’,他們卻一個接一個地跪下了去,朝高塔膜拜。阿莫爾站在蓮花般綻開的高塔之上,就像神明一樣。

“那時候,是人間收容所的鼎盛時期,我們擁有別人所沒有的希望。那一年唐淵也成功變成了人類,可惜他本就沒有身為人類的自覺,就像往常一樣會隨意打翻水杯和花瓶,但你知道,很多事情貓做起來很可愛,但人做起來就很討厭了。我花了很長時間訓練他做個人,收效甚微。”白漸瀟回想起唐淵那我行我素的樣子,深表贊同。

“有一點與別人不同,他很愛我。他沒有人類的道德是非觀,是最純粹的動物的愛,也就是説,哪怕我在外面屠了十座城,在他眼裏也不會比沒收他貓罐頭更過分。有段時間我幾乎眾叛親離,是他陪我度過了那段歲月,我因此很他。

“我和阿莫爾越走越遠了,他越是受到眾人崇拜,我就越討厭他,我越討厭他,對待他就越魯,眾人也就越憎恨我,就像一個惡循環一樣。阿莫爾還像以前一般温順,無論我讓他做什麼事,他都微笑着答應。有一次我隨口説了一句是不是叫你去死你也去?他真的轉身想從塔上跳下去——他在用自己的辦法折磨我!”

“那你為什麼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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