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掩髒痕,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揮之不去的腥臭味道。
靜默女神號在當年也是相當大的船隻,甲板下的船艙共有三層,囊括了鍋爐艙、機械艙以及一個大大的貨倉,許多無法在甲板上搶到位置的玩家聚集在這裏,陰溝裏的老鼠一般窸窸窣窣地吃着自由聯合免費發放的乾糧。
一羣本質暴徒高密度地聚集在這種地方足足十五天,怎麼可能不出事?據説之前船艙內死於鬥毆的就有不少人,但全部加在一起,引起的風波也還沒有住8樓的青桓大。也不知道是誰在冥冥中為人命標好了價碼,按照高低貴賤放置在各自的位置上。
負二層是自由聯合員工的住所,尚還能看到陽光。負三層上着鎖,不過這壓難不倒陸之穹,發動能力將鎖連着符咒一併破壞掉,兩人踏入了一個又深又長的甬道。
“抓緊我的手。”陸之穹走在前面,牽着白漸瀟拾級而下,燈光是聲控的,零碎的腳步迴盪在濕的甬道里,發出空
的迴響。
叫人意外的是,最下層居然是一個廣闊的監獄,從狹小的單人牢房到四人牢房一應俱全,裏面甚至還關了人,從打扮上來看,囚犯有遊輪以前的水手,也有不服管教鬧事的乘客。走廊的盡頭是一間完全密封的金屬牢房,從規格上來看囚犯必定是奧古斯都無疑。
“去那看看,”白漸瀟道,“你能打開鎖嗎?”
“沒問題,這裏的鎖都是咒術鎖,”陸之穹隨手揭去了封印,就像撕去一張小孩子的貼紙一樣容易,“小心了,他可能會使用火焰一類的法術,我會在我們身體周圍凝聚空氣牆,千萬不要走出我一步遠的範圍。”
“明白。”白漸瀟點了點頭,不由屏住了呼,看到陸之穹慢慢推開大門。黑暗中恍惚一個高大的人坐着,呼
聲
重悠長,門裏透進去的一點光將他的影子拓在牆上,礁石一般。海
聲低沉地拍打着艙壁,將此處隔絕成一個與人間很遠的地方。
白漸瀟看不清那人,只好謹慎地開口:“您好……”本不待他説完,人影忽然動了,只聽“嘶啦”一聲,他似是從手邊的書本上撕下一頁紙,然後飛快地寫了一行字。緊接着他抬起手臂做出一個揮舞的動作,便有一團輕飄飄的東西朝這裏飛來。
白漸瀟立刻意識到奧古斯都船長向自己丟了一個紙團。紙團雖輕,他的臂力卻極大,白漸瀟剛伸出手,紙團便已飛了過來。
就在此時,白漸瀟眼前忽然亮光一閃,紙團竟然凌空爆發出一簇火焰,化作一道飛火星,猛地朝自己的臉面砸來!
幸好陸之穹一直沒有解除那道空氣屏障,着火的紙團一撞之下,被碰落在地,迅速燒成了灰燼。僅僅隔着一層極薄的空氣,白漸瀟的臉頰幾乎被那可怕的高温灼傷,雙眼陣陣疼痛,不知道是被光閃的還是被火燎的。
“什麼玩意……他把紙團點着了丟過來嗎?”白漸瀟着眼睛,
出了幾滴生理
的眼淚。
“你也真是,什麼都敢往手裏接。”陸之穹一邊責怪,一邊抬起他下巴仔細察看,“沒受傷就好。”他又轉向了敵人,“奧古斯都船長,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奧古斯都船長鬼鬼一笑,忽然“唰唰”撕下數十張書頁,通通成團朝這邊丟來,然而這一次陸之穹怎會讓他得手,通通掃落在地。書頁在地上燃燒,又引燃了地上堆積的舊物,頓時引發了一場火災,照亮了整個監牢。
一個長鬚垂地,有如座頭鯨一般龐大的男人,正坐在金的火與黑
的煙中。海藍底金綬帶的制服早已老舊,卻依舊
括熨帖地包裹在他那壯碩的身軀上,他的手邊是一本體型與他一樣龐大的書本,有着像他這樣以撕書為樂的人一定會滿意的厚度。
陸之穹抬腳踏過火焰,向他走去,“只有這種程度?”
“我沒見過你。”奧古斯都船長的嗓音聽起來像是將海螺貼在耳畔時會聽到的那種聲音,“你是新來的。”陸之穹不答,又朝前走一步,“嘎吱吱”踩滅一團火。金紅的火焰忽地向兩邊退避,又忽地一擁而上,搖曳着灼熱的身形,彷彿在親熱地舐他的靴子。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個銀白長髮的年輕人與之前的船員是不同的——他不畏懼火焰。奧古斯都不動聲,心中卻已經掀起了波瀾。
白漸瀟眯起被灼痛的眼睛,忽然注意到奧古斯都寬大的袖口中有一絲紅光閃過,他的手在袖子裏偷偷移動!他連忙提醒陸之穹:“小心!”他的話音剛落,奧古斯都便猛甩手臂,一隻金屬懷錶從他手中猛地擲出,再一次的,在空中便燃起了洶湧的火焰,朝着陸之穹飛去。
“都説了沒用。”陸之穹皺眉,伸出手掌,隔着一米將燃燒的懷錶停住。
這隻懷錶是用純金打造的,在高温下外殼已經開始融化。白漸瀟緊跟着探出手上的raw,黑長練纏住金錶固定在空中,“這隻表絕對有問題,先不要靠近船長,你將懷錶周圍的空氣隔絕掉,讓火焰熄滅。”陸之穹點了點頭,驅散了金錶周圍的空氣,然而出乎他們的意料,金錶在隔絕空氣的情況下,居然燃燒不停,融化的金子一滴滴落下來,甚至連金水都在燃燒!
“這不是普通的火焰!”白漸瀟心頭一凜,警惕地拉着陸之穹後退一步。
奧古斯都抱住了厚厚的書頁,將一切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