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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能夠只作一步就把消息通知到蕭見白,畢竟他再怎麼強大,也必須遵守遊戲規則,不可能一個人完成三個人的事。
時間僅剩二十分鐘,陸之穹還在慢條斯理地觀察,孟響哭都哭不動了,得像個風箱,“陸之穹,我
不上氣了……”
“小口小口地均勻呼。”陸之穹説。
“這樣消耗的氧氣少一點嗎?”孟響像只倉鼠一樣,了
哭紅的鼻子。
“讓我的耳朵好過點。”陸之穹嘆了口氣。
孟響喉嚨裏“嗚”了一聲,發出了可憐的悲鳴。
連藍珊都生了憐憫之情,“你有什麼辦法,就趕緊的,別費時間了。”
“必須一次成功,讓我慢慢來。”陸之穹老神在在地説,“炸地球可不容易。”
“炸地球?!”
“炸地球。”陸之穹解釋道,“不知道你們發……算了,你們肯定沒有發現,即使只能做一次作,能
作的程度也是不同的——簡單來説距離越遠你能進行的
作就越多。”他説的話越來越難以理解了,然而再古怪的話從他嘴裏説出來卻又很像那麼一回事。
“前幾次在瞭望之室我進行了實驗,攸蘭,我在你被困的城堡上空打散了一片雲,製造了一場暴風雨。”
“我在‘血族古堡’這個房間的時候,的確突然下了場雨。”攸蘭證實道。
“李依依,我在距離你的旋轉木馬十公里外的地方削平了一座山。”陸之穹又説,“當然你是覺不到的,你在旋轉木馬上被顛吐了……試驗了幾次之後我發現,距離目標越近,對目標的影響越大,能進行的
作就越小,我曾經試過掐斷一個人的頸動脈,可惜沒有成功(聽到這裏,所有人都情不自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因為動脈太‘近’了,瞭望孔提供的力量無法做到哪怕如此細微的
作。然而一旦和目標的距離擴大,你幾乎可以做到任何事,降一場雨,製造一場地震,毀滅一座城市,距離越遠,
作權越大。”,怪不得之前沒聽到他做任何
作,原來都去研究這些事情了!
“可即使距離遠點就能進行復雜作,影響不到蕭見白也沒用。”攸蘭説。
孟響爬着去第三個瞭望孔看了自己一眼,臉都發青了,“只剩十分鐘,但我好像活不到那麼久了……”她暈暈乎乎地問,“你説了這麼多,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們有沒有想過,假如把這個距離擴展到宇宙的尺度呢?”陸之穹緩慢地眨了眨眼睛,“現在我可以受到萬千星辰在我的手中旋轉了。”白漸瀟無聊地咬着
管,他是個很有計劃
的人,本來準備好這段時間穿上宇航服去修艙門螺絲,結果不知道哪個大善人把他的螺絲直接修好了,他於是從善如
地躺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他準備爬起來去修冷卻設施,還沒走一步呢,系統突然傳來了“故障解除”的通知,居然又來了個大寶貝修好了他的第二個故障。
也許是因為突然聯繫不上他了,大家居然這麼關心他,白漸瀟一邊欣,一邊又躺了下去,拆了包太空食品。
哎,不知道這個世界科技發展到了什麼程度,太空食品居然嚐起來很不錯。
兩個飛船故障解除,接下來只需要進行躍遷就可以了,他已經讀完了全部資料,設定好了躍遷的程序,等吃完就可以開工了。
舷窗外的一顆星球開始閃爍。
白漸瀟匆匆一眼掃過,並沒有在意,把一顆巧克力豆丟到空中,再悠閒地叼在嘴裏。三秒後,他蹭地一下坐直了,等等,閃啊閃的那顆星球,好像是地球啊?!
他沒有看錯,環繞在地球上的白雲氣忽然飛散,藍
的星球表面龜裂出千萬道金痕,翻湧而出沸騰的岩漿。接下來一切都開始分崩離析,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
碎在手心,地球轟然爆炸,綻裂千萬道飛火
星!
一場廣闊無垠的絢爛煙花,運轉了四十六億年只為這一瞬的綻放,強烈的光刺痛了白漸瀟的眼睛,他距離地球七千萬千米,光在黑暗中穿行了四分鐘點亮了他的瞳孔,而聲音被真空沒,所有的爆炸都在寂靜中進行,星河兀自
淌,羣星沉默不語。
爆炸還沒有止歇,地球的碎塊卻又運行起來,組成了三個佔領他全部視野的字母——run白漸瀟愣住了,事情荒謬得讓他簡直想發笑,地球爆炸——不,有人炸了地球,只為了告訴他:run!快跑啊!
run!快跑啊!孟響趴在瞭望孔,死死地盯着白漸瀟,我不想死!
“來不及啦,”燕燕聲
氣地在她耳邊説道,“因為那真的是好遠的一條路呀。”孟響嚇了一跳,然後氣不過地叫道:“是你搞得鬼!”
“你的火焰快要熄滅了,像是夏天過後的螢火蟲一樣,你捉過螢火蟲嗎?”燕燕懷戀地説着,“燃燒的火焰是很美的,快要熄滅的螢火蟲也是很美的,然而最美的還是人悔恨的眼淚呀。”孟響不知道她在説什麼,困獸一樣四處環顧,那惡魔般的低語在她耳邊揮之不去。
“一想到最在意同伴的蕭見白馬上就會發現他害死了自己保護的女孩,我就好餓……”燕燕喃喃道,“痛苦的眼淚,是很有滋味的東西,不像別的食物味道都淡淡的。”
“我死了,會為他引路吧。”孟響閉起眼睛,她看到一條沒有光和風的路在眼前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