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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羊
地毯,漂亮的布藝沙發,棕紅的木質傢俱,每一件裝飾品都是
心挑選和擺放的,前主人一定很會過
子。
白漸瀟在死亡預告上看到過,自己就是在這間房裏被狗咬死的,問題是——狗呢?
他小心地去檢查三扇門,左邊是廁所門,右邊是書房門,正中間是房子的正門,下面有一個透明的狗門,白漸瀟試了試,打不開。
他蹲下來,透過狗門往外看,外面是個
緻的小庭院,陽光明媚,幾個金頭髮的小孩子在草坪上玩耍,他們丟出一隻飛盤,斜地裏就躥出一隻隕石
的邊境牧羊犬,叼着飛盤歡快地跑了回來,撲在小孩身上
來
去。
他就是被這隻狗咬死的。
白漸瀟冷冷地看着,一個老婦人經過他家門口,遇到了另一位中年大叔鄰居,兩人抱怨了一會兒最近詭異無常的天氣,就分開了。
過了一會兒,來了個郵差,朝房子喊了一句:“瑞恩·懷特先生,你的信到了!”原來這個房子的主人名叫rainwhite。
白漸瀟還沒來得及説什麼,那隻大狗狗就朝郵遞員跑了過去,郵遞員蹲下來狠狠地rua了狗子一陣,誇獎道:“狗蛋,真是個聰明的小夥子!”從他那外國人的腔調裏發出“狗蛋”二字十分怪異,不過這就像是他會給自家狗取的名字。
狗蛋叼住了信,轉身就朝門跑來,白漸瀟嚇了一跳,後退一步,舉起了燕刀。
狗蛋果然可以通過狗,昂着腦袋把信放在他身前的地毯上,然後驕傲地坐在他面前,等待主人的誇獎。
白漸瀟猶豫了一下,還是了
狗狗的腦袋,“狗蛋真乖。”狗蛋咧開嘴笑了,不住地拿舌頭
他沾滿血的手。
如果不是死亡預告中的畫面,這的確是一條不錯的狗。
“出去,狗蛋,別呆在房間裏。”白漸瀟把狗蛋趕出去,然後撿起了信。信封散發着香水味,上面居然還印着一個玫瑰紋火漆。
白漸瀟無語地把信拆開來,信很簡短,莫名其妙。
“親愛的瑞恩:今天晚上六點鐘,天氣預報説要下雨,我知道你不會在那時候出門,因為你總是很討厭下雨天。我會在六點登門拜訪,帶上我之前説好的禮物。
依舊愛你的埃莫”讀信的時候,白漸瀟也發現這位懷特先生是個很愛寫信的人,因為茶几上就放着墨水和信紙,打開茶几和矮櫃,裏面滿滿地堆着信。
他耐着子拆了幾封,發現這個埃莫先生是他已經分手的情人,這位黑
捲髮的憂鬱詩人曾發誓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愛他,那麼他一定會帶着槍來殺了他,再
槍自盡。之所以發現懷特不再愛他,是因為白漸瀟發現了幾封
期很新的懷特寫給麗絲小姐的告白信……什麼玩意兒,現在已經五點了,這個埃莫不會是準備來殺了他吧?
接下來他在信中瞭解了幾位鄰居,愛德華夫人總愛多管閒事,但真出事了她就會跑得遠遠的;馬克是個維修工人,他曾答應過給自己修門然而一直拖着沒有來……
信太多了,白漸瀟難得煩躁起來,他完全沒有進入解謎的狀態,耐心好像全跟着宋飛的屍體一塊爬走了,他受夠了燕燕無窮無盡的戲,他不想在這裏空耗時間了。
如果沒有死亡預告的提示的話,大概他只能老老實實地讀信,尋找線索,在埃莫來之前身,還得提防着不被狗咬死。不過此時他腦袋裏有了個更大膽的計劃,於是吹了聲口哨,狗蛋耳朵豎起來,立刻噌噌噌地跑進來,蹲在他面前吐着舌頭。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白漸瀟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後一刀把它殺了。
鮮血噴在他身上,他眼睛都沒眨一下,事到如今他很分得清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對於這些燕燕捏出來的傀儡,他恨不得見一個殺一個。
他拎着狗的屍體把它丟出了狗,然後就蹲在那裏冷漠地看着。
外面的孩子看到死相悽慘的狗,嚇得尖叫起來,愛德華夫人很快出現,叫道:“瑞恩·懷特,我早就知道你是個滿手血腥的魔鬼!”她情緒動地報了警。
某種意義上,愛德華夫人還真沒説錯。
白漸瀟滿意地在沙發底下找了個地方藏起來。
不出十分鐘,來了兩個社區警察,一個叫菲利普一個叫傑羅姆,都是和懷特先生一起喝過咖啡的——這個社區太小了。他們撞開了房子的大門,在大廳裏四處搜尋了一圈,踩髒了他心愛的羊地毯。他們顯然注意到了通往書房的血跡,於是
暴地撞開了書房的門。
趁着這個機會,白漸瀟從沙發底下跑了出來,飛快地衝向了書房。
“不許動!我要開槍了!”傑羅姆緊張得話都説不連貫,他一定從沒開過槍。
菲利普抓住了他的衣服,白漸瀟立刻用刀斷了他的手,斷手落到地上,指尖還在動,菲利普尖叫着在地上打滾。傑羅姆驚慌失措地拿槍對着他,大吼大叫,可是連保險都忘了開。
白漸瀟本來都要走了,又覺得好笑,向前兩步拔掉了他手中的槍,説了聲“thanks”,才轉身走進下一個房間。
看,就這麼簡單,去他媽的埃莫先生愛德華夫人,去他媽的下雨天解謎,他知道為什麼陸之穹通關這麼快了,按着燕燕的步調走只會被她玩死!
接下來他的通關速度快得非比尋常,説話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