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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環,雙翼緩緩舒展,一步一步地走出水牢,“誰允許你們這樣糟蹋我的公會的?”靈瑞睜大眼睛,明明之前虛弱得像是一縷即將散去的煙塵,然而當他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依舊顯得強大而可靠。
“不行,”理智讓靈瑞清醒過來,攔在陸之穹身前,沒忍住説了重話,“你受傷太重了,本不能戰鬥,你這樣過去就是送死!”
“總比你們能多派點用場,”陸之穹笑了笑,輕輕推開她的阻攔,“放心,我會給殷千翎提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靈瑞到那隻手加在自己肩上的力度,又是一陣心酸,壓抑在心頭的疑問衝口而出:“為什麼還要管我們啊,我們都那樣對你了……”
“你都哭成那樣了,我怎麼忍心。”陸之穹停下腳步,回頭望了她一眼,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明明是在暗無天的水牢裏,靈瑞卻忽然
到,那雙幽深晦暗的眼眸中閃爍着一種極為温柔明亮的光彩——就像是被阿莫爾注視時那樣。恍惚間靈瑞跌入了塵埃瀰漫的回憶之中,那些回不去的夏
午後,阿莫爾在葡萄藤下為他們讀詩,天空湛藍而柔軟,空氣裏都浸潤着讓人沉醉的馨香氣息。
僅僅是那一個眼神,似乎就儲存了夏天全部的温度,然而陸之穹很快回過頭去不再看她,“咔噠”一聲,時光的匣子被重重合上。幻覺消失了。靈瑞注視他的背影,那佈滿榮譽傷痕的脊背,拔如一座孤峭的山峯。沉默的戰士踏上了歸程,拒絕同情的淚水,拒絕殷切的
,拒絕一切他無法揹負的情緒。
靈瑞跟上他,她是準備在陸之穹幹出任何傻事前攔下他的。好在陸之穹自己心裏也有數,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堪憂,拼命是留有餘裕時的選擇,白給可不是他的作風。他避過戰場,目的明確地前往狩天大營,以老朋友的身份,請求見殷千翎一面。
那是一段極為艱難的路途,靈瑞記得自己跟隨陸之穹一起,穿過狩天可怕的軍隊,在那些咄咄人、傲慢嘲諷的目光中,她
覺自己簡直是個送投降書的使者,卑微得要命。
殷千翎坐在寶座上,愜意地端着酒杯,欣賞陸之穹的慘狀,發出了一連串“哎呀呀”的怪叫,“老陸啊老陸,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看到你這副喪家之犬的樣子,比殺天使還讓我痛快!”
“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陸之穹很不客氣地坐在他對面,輕佻地嘲諷道,“我已經達到了‘自斃’的階段,你還點,處在‘多行不義’的路上。”
“多説點,多説點,”殷千翎心情正好,撫掌大笑,“狗越叫,老子越開心!”陸之穹笑而不答,只是端起酒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殷千翎喝的當然是難得一見的好酒,還未入口一股醇香的味道就撲面而來,陸之穹輕輕啜了一口,忽然到喉間一股熱辣辣的疼痛,他忍不住咳嗽起來,五臟六腑便跟着一起撕裂般地疼起來。
他忍住不表現出異狀,然而冷汗還是順着額頭滑落下來。
殷千翎的臉忽然變得很難看,煩躁異常,“你是來投降的?那就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然後我再考慮給不給你留唐淵的全屍!”
“嗯,我是想讓你別毀了收容所,那是我花了很多心血建立起來的,”陸之穹乾脆地承認了,眼神落在牆上,沒有焦點,“不過你看,我現在連只狗都打不過,所以只能來和你談條件了。”他這副樣子讓殷千翎渾身一陣惡寒,坐立難安地站起來,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做出這副聖母的樣子給誰看,噁心死了!給我滾!”
“不要自作多情,我又不是來求你的,我是來和你談條件的。”陸之穹悠閒自在地靠在椅背上,殷千翎實在看不出他渾身上下除了一條爛命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他冷笑道:“哦,那你説説看,什麼東西比一個公會還值錢?”
“你想要一雙翅膀嗎?”陸之穹湊近他,出神秘的微笑,“我是説,一雙真正的翅膀。”殷千翎還沒怎麼樣呢,靈瑞先失聲叫了出來,“不行!副會長,你不用做到那個地步!不行,你不可以……”
“這個女人吵死了,”陸之穹皺了皺眉頭,“能不能叫人把她走?”殷千翎正處在無比的震撼之中,揮了揮手,便有兩個狩天成員強行將拼命掙扎的靈瑞帶了出去。她的哭喊聲漸漸遠了,殷千翎託着腮,神情千變萬化。
他痴於飛行,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歸
溯源,還得歸功於陸之穹
進他靈魂裏的那隻小鳳凰,讓他無時無刻不排斥陸地。他有許多雙翅膀,都是他親手從天使身上砍下來的,然而那充其量只能算是裝飾品,真正飛起來靠的是他自己的能力或者飛行道具。
“屬於自己的翅膀”,對他來説,是一個無法拒絕的莫大的誘惑,殷千翎了
角,望向陸之穹的目光也深沉起來,“仔細説説。”
“想要使用翅膀,除了外面這部分,還必須依靠內部的幾塊骨骼,”陸之穹伸展出翅膀,緩緩撫摸自己的翅,“我會將這些骨骼連着翅膀一併取下來,嵌入你的身體,然後將筋脈和血管都和你自己的融合起來,這樣,你就可以擁有真正的翅膀了。”
“這麼容易?”殷千翎不信。
陸之穹聳了聳肩:“當然,它們能運作主要還是靠我,所以一旦我死亡,或者我不願意了,這雙翅膀就會壞死。但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