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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瀟蹲下來,安撫地撫摸他
硬的髮梢,“只要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就放你走。”
“放開我!放開我!”胖子完全拒絕,一巴掌扇向白漸瀟,陸之穹眼疾手快地踩住了他的手,下腳可不輕,骨頭嘎嘣碎裂的聲音中,胖子一口口噴出鮮血。
白漸瀟嘆了口氣,放棄,直接探入了胖子的
神世界。裏面已經完全着了魔發了瘋,強大的
神力反而成為了摧毀自身的風暴,他已經失去了正常的邏輯思維能力,所有行動都是出於一種自我防衞的本能。
這片地區是胖子的領地,他到自己有必要撕碎任何外來者。白漸瀟在他的
神世界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原來昨天夜裏胖子發現他後,就一直悄悄潛伏跟隨在他身後,伺機動手。白漸瀟一層層地向記憶深層剝去,撥開狂亂的荊棘,暴
在他眼前的是一片雜草叢生的荒蕪世界。
最後呈現的,是胖子的名字——凌戈。
“凌戈?”
“居然是他?”沒想到陸之穹和唐淵立刻對這個名字做出了反應,陸之穹把人翻過來,揪住他肥橫生的臉看了又看,“這麼説來是有點那個意思,怎麼變得那麼胖了……”
“凌戈是誰?”
“十年前盛極一時的高手,”陸之穹回憶道,“不客氣的説,完全稱得上當時監獄裏最強的神能力者,後來不知怎麼的就銷聲匿跡了,原來是上了樂園。説起來他的必殺技就叫作‘小心背後’。”
“那你們怎麼沒認出來?”白漸瀟奇怪道。
“變化太大了。”陸之穹有些悵惘,“我們認識,他信佛,不吃葷,請我吃飯只有清水白菜配醃蘿蔔乾,瘦到快要駕鶴西去了,誰能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你是説體重的話,這是神失常的表現。因為極度缺乏安全
,求生本能讓他無節制地暴飲暴食儲存能量。這裏的食物又非常充足,他每天吃五頓,每頓都吃到嘔吐才會停下。”白漸瀟説。
“他是怎麼到這兒來的?”陸之穹問。
“看不清楚,越久遠的記憶越模糊,”白漸瀟搖了搖頭,“但從他的記憶看,這座城市中和他一樣的人不止一個,每個人都有同樣的巴別塔印記,而且都有自己的領地。很多年來這羣人就這樣鬼鬼祟祟地生活在這裏,一個個都被漫長的時間折磨得發了瘋。”眾人心下了然,如果説這座城市的居民都曾經集齊過巴別塔印記而進了樂園,那麼他們強悍的實力就解釋得通了。更大的疑問是:誰建造了這座城市?誰又把他們困在了這座更加無窮無盡的城市監牢?
陸之穹有點後怕:“如果我當初選擇的不是回到人間,而是留在樂園,我恐怕也會變成這個樣子。”
“留在下面也是瘋,上了樂園也是瘋,”孟響失望地捂着腦袋,“那辛苦收集巴別塔印記還有什麼意義啊?”
“當然有意義啦,”唐淵涼涼地説,“不給驢的腦袋前掛一個胡蘿蔔,驢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往前走呢?”白漸瀟試圖從胖子腦海中讀出更多的信息,手機短信卻在這時發了過來,這一回上面寫的是一首詩:“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又是一個啞謎!
附近的建築上到處都是同種款式的黑白鍾,白漸瀟抬頭一看,離天亮已經不足一個小時。
“這又是在什麼?”陸之穹道,“字面意思應該是一座很高的建築物?”
“危樓?”孟響叫道,“附近有什麼很高又很危險的建築物嗎?快找找看!”白漸瀟敲了下她的腦袋,“這裏的‘危’是‘高’的意思,要好好讀書啊。”他環顧四周,這座城市如此之大,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到底是哪一座高樓?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又是什麼意思?
這種時候也不能硬着頭皮瞎猜,白漸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過去:“請給我更多提示。”
“為什麼不問問你的同伴呢?”歐冶子如是回覆。
同伴?白漸瀟的目光在其餘三人臉上掃過,都沒看出誰散發出特別的智慧光芒。陸之穹是行動派,很快把這個謎語分享給所有人。
純鈞立刻回覆:“就是我們這裏,是電視塔!”
“電視塔?”陸之穹一愣,“這麼確定?”
“別的不説,”純鈞的聲音刻意壓低了,“反正‘天上人’就在這裏……”
“天上人?”
“抬頭看天你就知道了……”白漸瀟抬頭望去,附近的高樓大廈擋住了大片天空,他們都處在建築仄的陰影中。他往前走了幾步,繞過大廈的遮擋,終於看清楚西邊的天空中有一張巨大的男人的臉。
那情景詭異到讓人陣陣麻,高高的電視塔像一台投影儀,而天空就是一塊巨大的幕布。天上的男人腦後束着黑
長髮,因為投影巨大而且格外清晰,臉上的每一個
孔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臉僵硬不動,一雙黑眼珠子卻極為靈活,時刻不停地滾動着,窺探着下方的城市。
白漸瀟正看得入神,那黑眼珠子忽然朝這邊一滾,隔着遙遠的距離,白漸瀟忽然有了種被窺視的覺,嚇得渾身僵硬。他終於明白純鈞話語中的緊迫
是什麼了,身處電視塔中,壓力絕對更加爆表。
“就是那裏,我們快過去。”陸之穹從路邊撬了輛車,準確來説不是撬,因為這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