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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9月11綠帽武林之
亂後宮·第二部第55章白茫茫的一片原野上,北風像刀子一樣刮來,一羣本來就衣衫襤褸的難民在如此冷酷的天氣下,漸漸支撐不住,一個接一個地倒在積雪之中,再也沒能爬起來。
凍餓到極點的人們開始失去了理智,將雪中的屍體扒掉衣衫,割下肢體,架起火開始燒烤人,任憑死者的親屬哭叫阻攔也不予理會,然而眾人還沒來得及享用難得的
食,忽然有人大喊道:「不好,響馬來了。」難民們丟下人
四散奔逃,然而他們本來就虛弱至極,很快就被一夥騎兵追了上來,怪叫着揮舞着馬刀,如狼入羊羣,毫無抵抗能力的難民登時被殺的屍橫遍野,慘嚎聲響徹天際。
為首一個披狼皮的刀疤臉衝着眾人吼道:「男的都給我殺了,女人小孩全部捉回去。」旁邊一人道:「我説大當家的,咱們不去搶大户,跟這羣泥腿子較個什麼勁?」刀疤臉滿是兇悍之氣,沉道:「搶個驢球子,今年受了災,四處又都在打仗,大户人家死的死,逃的逃,我們守着金山銀山連粒米都買不到,得
些女人回去殺了做乾糧,總比吃男人的
好,熬過了
天,老子得騰個地方,實在不行往揚州去。」正説着,忽然有人打馬過來道:「稟告大當家的,二當家的在前邊生擒了兩個美嬌娘,長的那個叫天姿國
,身上還香香的,俺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妞。」刀疤臉呸了一口道:「這饑荒鬧的,你們還有心情玩女人?上面嘴巴還沒吃飽,下面那雞巴還硬的起來?」那人笑道:「當家的,你是沒見過那兩妞有多漂亮,天上的嫦娥也不過如此,只怕你見了也會忍不住呢,二當家的都高興壞了,説要一定拉上山當壓寨夫人,我還從沒見過他對女人這麼規矩,連兄弟們想碰一下都不行。」刀疤臉笑罵道:「驢球子,你才見過幾個女人,就敢説起嫦娥來,也罷,我去看看,要是長的不美,我把你下面那玩意割下來餵狗。」他身後的眾賊聽了,也是興致高昂,想要一睹芳容,拍馬而去,沒過多久,果然見到一羣兄弟正將兩個女人圍在中間説笑。眾人見他過來,紛紛行禮讓路。
刀疤臉剛剛下馬,二當家就笑着了過來,他本來就瘦,一笑起來臉上的褶子擠成一團,尖嘴猴腮的,顯得分外滑稽,刀疤臉沒好氣道:「不就兩個女人,看把你高興的,即使妞兒再漂亮,那也不過只是漂亮的菜人,你別胡思亂想,弟兄們都還餓着肚子呢,豈能再添兩張吃閒飯的嘴?」二當家的媚笑道:「別的不説,你看看就知道了,要是這樣美的女子咱們拿來當菜人,豈不是太可惜了?」説畢衝左右揮手道:「帶她們過來給咱當家的瞧瞧。」左右立刻去了,不一會果然帶了兩個女子過來,眾人一看,果然眼前為之一亮,其中那白衣女子個子略顯高挑,修眉鳳目,膚如凝脂,瓊鼻直
,紅潤櫻
。頭上寶珠顫顫,
上紅菱飄飄,耳掛明月,
繫寶珠,英姿颯
,北風吹起,衣袂翩翩,面對羣賊怡然自若,毫無半點慌亂之
。她身後那個女子則是身材嬌小,穿杏黃
小襖,葱綠
羅裙,年紀尚小,形容青澀,淚光點點,嬌
,似乎對羣賊十分懼怕,躲在白衣女身後不願見人。
羣賊面對二女竟生出自愧之心,連刀疤臉都看的痴了過去,這兩個嬌娘面紅潤,衣衫整齊,那裏會是難民,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他寨子裏的幾個女人與這兩位相比,簡直就是村姑野婦,只怕連給她們當丫鬟的資格都沒有,方才眾人將她們比作仙女,他一開始還覺得誇張,現在卻覺得一點也沒錯,那白衣女如果是個嫦娥的話,她身後那個也是九天玄女,如果真拿她們當做菜人,的確是暴殄天物。
他慾燻心,整了整衣襟,向前拱手道:「二位姑娘不知如何稱呼?看二位衣着非凡,必是大户人家子女,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白衣女道了個萬福:「你就是大當家的?奴家姓楊,我妹妹姓李,這廂有禮了,我們姐妹兩個與夫君家人走散,不知不覺就
了路,又凍又怕,祈求大當家的看在我們孤苦無依,給一點吃的,讓我們有力氣去找夫君,以後定然備齊厚禮報答大當家的大恩大德。」刀疤臉心頭冷笑,他殺人無數,無惡不作,當年就算綁來的
票家人湊夠錢財,他也要將
票殺掉,以免
票
他的行蹤,可以説只要落在他的手裏,就別指望着能逃走,這女子果然是久居深閨,嬌生慣養習慣了,居然對一羣殺人不眨眼的馬賊説出如此天真的話,引得羣賊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他見過了太多人世黑暗面,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活寶來,就像在牛糞堆裏開出一支百合花,雖然明知會被糟踐,還是讓他生出一種莫名的保護
。
二當家的正要上前説什麼,被他攔住道:「原來是楊、李二位姑娘,你們放心,別看我們這些人個個凶神惡煞,其實都是鋤強扶弱的好漢,平時乾的都是殺官濟民的勾當,與那梁山伯替天行道一樣的道理,今與二位姑娘有緣相見,就算姑娘不提,咱們必定全力相助。」一旁的二當家聽了不由得連連咂舌,這個大當家他最瞭解,平時與人説話都是污言穢語,不是雞巴就是
,盡顯草莽本
,方才這番話不但沒有半個髒字,還文縐縐的像個書生,眾賊也跟着傻了眼,愣愣地看着刀疤臉,彷彿不認識他一樣。
那楊、李二位姑娘卻十分歡喜,連聲道謝,一點也不客氣地問他們要菜要,刀疤臉滿口應承下來,又對她們道:「如今風大雪大,實在不宜趕路,不如請二位到寨子裏歇息幾
如何,待風雪停了再趕路不遲。」那楊姑娘道:「那也成,只是我們……」刀疤臉見她面有難
,連忙道:「姑娘莫非是怕男女雜處有毀清譽?別怕,我們寨子雖然貧寒,房子還是有的,到時候單獨空出來給你們居住,另外還有僕婦、丫鬟專門伺候,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敢打擾你們。」楊姑娘聽了大喜,連忙拉着李姑娘跪下道:「多謝大當家,你可真是個德高望重的大好人。」刀疤臉連忙上前扶起,只覺一靠近她們,就有一股清香味撲面而來,讓他半邊身子都酥了,無意之間觸碰到她的小手,只覺柔若無骨又冰冰涼涼的,想必是因為在風雪裏走了太長時間的緣故,刀疤臉竟有生出一些憐香惜玉的
覺來,這種
覺是那麼陌生,自從他當了馬賊之後,就從未再有過,每
裏腦子裏都是在計劃要如何搶劫,如何殺人,很長一段時間來,他就像一塊石頭,任憑刀砍斧劈,只會留下淺淺的印子而已,今
卻破天荒的心軟了一把,腦海裏甚至出現了
兒環繞膝下的和睦畫面。
他本能地認為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在亂世中很是危險,連忙收攏了心神道:「二位姑娘一定餓壞了吧,看頭已經是中午,咱們就在附近找個地方用飯吧,吃飽了也好有力氣趕路。」楊姑娘淺淺一笑道:「但憑大當家的做主,給你們添麻煩了。」她的笑容如同陽
化白雪,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暖。
刀疤臉不敢多看,於是命人牽來馬,讓二位姑娘上馬騎行,無奈兩人都推説不會騎馬,堅持步行,刀疤臉點了點頭,心頭一鬆,於是令手下好好護送,自己和二當家的騎馬往山的破廟跑去。
路上二當家的對他道:「我説老大,看你方才那樣子,難道真的還想納她們為壓寨夫人?」刀疤臉不語,只是默默注視着前方,他心裏已經猜到二當家接着要説什麼,果然他又説道:「換做太平年景,你隨便娶多少,我們不但不反對,還會大力支持,現在咱們的餘糧真的已經不多,除了幾個頭頭能吃上豬羊,別的弟兄可都是在吃人
啊,要是底下的那些王八知道你拿珍貴的豬羊
去養活女人,只怕會生出許多事端來。」刀疤臉長吐了一口氣道:「罷了。等會兒你把她們帶過來,就席間砍了腦袋,那些
都分給底下的兄弟們去吃吧。」二當家的見他答應下來,鬆了口氣,他莫名有點害怕那兩個女人,尤其是刀疤臉對她們的態度,全然不像以往那樣狠戾果決,只怕大當家被女人消磨了雄心壯志,這在亂世之中是非常危險的行為,無異於自掘墳墓,此時見他恢復以往那種狀態,於是欣然笑道:「這麼漂亮的女人,那麼白
的細
,分給那羣王八吃也實在太
費了,你要是實在喜歡,就摟着玩
幾天,等玩夠了,再把她們和其他菜人關在一起,有貴客來的時候再宰了招待,豈不比給他們吃要來的划算?」他這番話像往常一樣,純粹是為了整個馬賊隊伍着想,可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刀疤臉突然暴怒起來,一個飛撲將他從馬上拉了下來,然後壓在他身上,用手掐着他的脖子道:「我説現在殺就殺,我説給誰吃就給誰吃,你是大當家,還是我是大當家?」二當家被他掐的脖子
不過氣來,漸漸臉
發白發紫,連眼睛都鼓了出來,佈滿血絲,顯得分外猙獰,這時後面的幾個馬賊看不過去了,連忙過來勸解拉扯,刀疤臉還沒等眾人動手,忽然長嘆了一聲,鬆開了手,二當家的登時猛烈地長
了一口氣,一邊
一邊咳嗽,眼淚鼻涕俱下,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刀疤臉一臉愧疚,將他拉起來道:「好兄弟,最近我壓力有些大,方才一時沒控制住,你可多擔待着一些。」二當家擺着手
息道:「只要大當家的肯殺了那兩個妞兒,一切都好説。」刀疤臉點點頭道:「今天咱們抓了這麼多菜人,堅持到開
也沒問題,讓兄弟們把前
搶來的幾口生豬殺了,酒罈子也都給我打開,咱們好好慶祝一番。」二當家的愣了一下,
動了幾下嘴
,想説什麼終究沒能開口。
很快,一頓豐盛的午餐準備好了,與往不同的是,破廟裏除了一羣虯髯大漢外,還多了兩個嬌滴滴的美娘子。
眾賊雖然不會什麼緻的美食,倒也因為常年
宿在外,燒烤經驗豐富,一時香氣瀰漫了整個破廟,能夠坐在這裏吃的都是馬賊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其餘嘍囉只能在外邊席地而坐。此時案桌上雖然擺滿了豬身上最好的前後腿和裏脊
,金黃誘人,還在滴油,卻沒有人開動,眾人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畢竟換做平常的話,女人只是他們口裏的兩腳羊和菜人,雖然這個兩個女人姿
極佳,還是讓他們
到很不適應,有許多人一輩子都沒和女人同席吃飯過。
刀疤臉坐在主位,看見眾人臉不佳,主動端起杯子道:「各位兄弟,這些
子辛苦了,我在這裏敬各位一碗。」也不等眾人回應,端起碗咕嚕嚕地狂喝起來,眾賊都是好酒豪飲之輩,被他這麼一
,當即也端起酒碗大口大口地猛喝起來。
刀疤臉喝完之後,臉上泛着紅光,又對楊、李二位姑娘道:「不知二位姑娘家住何方,家中都還有什麼人?好端端的怎麼會路呢?」那楊姑娘起身道:「回當家的,奴家祖籍在四川,後來嫁到睢寧趙家做了妾室,本來與夫君相親相愛,可惜大婦欺我
子好,屢次在夫君面前説我壞話,又加上兵荒馬亂的,夫君認為我是累贅,竟棄之不顧,丟下我和李妹妹逃到南方去了,可憐我們兩個都是遠嫁而來,父母早喪,無親無故,只能任人欺辱罷了,這次我和李妹妹去尋找夫君,人海茫茫,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他,也不知他是否能接納我。」説畢淚水漣漣,大有不勝之狀。
她身邊的李姑娘也跟着紅了眼圈。眾賊雖然每做的都是恃強凌弱的勾當,卻最是聽不得恃強凌弱的故事,一個個義憤填膺,有的説大婦的心腸太毒,狹隘自私,有的説丈夫糊塗透頂,該遭天譴,恨不得立刻出手去教訓那無情無義,無法無天的趙家人。
刀疤臉聽了也是心頭一痛,想當年他也是出身富貴之家,只因母親是妾,一直不受待見,等到父親一死,那大婦當着他的面將母親灌毒致死,那時他才五六歲,躲在牀下看着地上的母親七孔血地注視着他,有一個婢女不忍他被殺,偷偷將他放了出來,再之後他就開始了江湖生涯,一開始不過偷摸搶騙,直到十五歲時,他帶着一夥人返回父親家裏,除了那個救他的婢女之外,一口氣殺了滿門三十餘口,成為了被朝廷通緝多年的江洋大盜。
他永遠忘不了母親臨死前的痛苦表情,也忘不了刀子入那大婦
膛時的
快。只覺得殺戮能撫平所有傷痛,解決所有問題,然而現在他有些猶豫了,眼前這兩個女子跟他母親的遭遇何其相似,要是當初有人能救他母親一把,他也不會過上這種刀口
血的
子。
這時二當家使了個眼給門外的幾個嘍囉,只見他們拿着刀斧,獰笑着走向楊、李二位姑娘的身後,不出所料的話,這活生生兩個人轉眼就會被大卸八塊,成為那些嘍囉的盤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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