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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家務還得有人掌管,不然很快就會亂套,第二天早晨的時候,兒媳們按例過來請安,由於楚薇和碧如都不在,只剩趙欣、姚珊、沉雪、羅芸、賀馨兒六個人,蔡瑤因病在房間裏躺着,所以沒來,她們每個人背後都站着一兩個貼身丫鬟伺候着。

海蘭珠高高在坐,一眼望去,穿紅戴綠的分外妖嬈,她不得不嘆兒子的眼力勁,別説這五個妾,就連她們的貼身丫鬟也是相當美豔,絕無凡品,任何一個放在人羣裏都可以算是豔冠羣芳,此時一齊出現,那也是如百花開放,爭奇鬥豔,令人賞心悦目。

此時諸女正頭接耳,也不知討論些什麼,讓她心裏有些不快,她拿起茶杯清了清嗓子,諸女這才停止了喧譁,趙欣帶頭起身,向海蘭珠行了個萬福道:「媳婦給母親請安。」其餘諸女也一起跟着拜了拜,一時鶯聲燕語,環佩齊鳴,好不熱鬧。

海蘭珠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今大媳婦和二媳婦都不在,我有事情與你們相商,看看有什麼好的法子可以解決。」諸女道:「母親儘管講來聽聽。」海蘭珠道:「我原本是將家務委託給她們兩個人處理,如今一個有病在身,一個有事要出去,這家務竟無人能替我,如今我也老了,看不了那許多賬冊,你們之中,可有人願意站出來替我承擔?」諸女聽了,登時議論紛紛,海蘭珠不喜道:「有能耐的就站出來當這個家,頭接耳的幹什麼?這裏又不是菜場!」姚珊忽然站出來道:「母親既然如此説,我倒推薦一個人,她向來心思縝密,聰明靈巧,一定能替母親當好家。」海蘭珠道:「你向來是個悶葫蘆,三句話放不出個響來,今天卻如此快起來,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是要推薦誰呢?」姚珊道:「自然是趙姐姐了,我跟她相處多年,她的為人我再瞭解不過,一定錯不了。」海蘭珠知道趙欣向來是個能惹事生非的主,不像是那種會持家的模樣,其實她心中更偏向羅芸,於是笑道:「欣兒聰明是有的,就是太沖動了些,還需磨練一番才好。」趙欣聽她這麼一講,滿腔期望頓時化為烏有,心裏頗有些失落,面上卻不好表出來,只得笑道:「母親説的是,我還太年輕了些,的確不太適合掌權。」海蘭珠點了點頭,又道:「我看羅丫頭倒也端莊穩重,家裏的事給她管理我很放心。」羅芸受寵若驚,連忙道:「我才疏智淺,有沒有經驗,只怕不能擔當重任。

趙妹妹聰慧過人,母親選她是沒錯的。」海蘭珠笑道:「不會可以學嘛,遇到問題多問問老管家,再拿不定主意也可以去找楚薇商量,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學起來應該很快的,説起來這執掌家務是個得罪人的活計,過於較真了,奴才們又該背地裏罵你刻薄,損你名聲,一味寬容又失了威權,讓奴才們騎到頭上來,你須拿捏得當才是。」羅芸見她如此説,知道推遲不過,只得應聲接下差事。

海蘭珠又道:「你子還是太柔了一些,恐不能服眾,趙欣、沉雪就做你副手,家中有什麼事你們三個人一起商量着辦,我最近一段時間將不在家裏,科爾沁貝勒綽爾濟的大妃病了,只怕就在這幾,我得空回去看看,順便祭拜先祖,遇到不懂的事儘管去問楚薇。」諸女連忙叩首謝恩。

海蘭珠於是命人端來三副對牌,三女每人得了一張,憑此對牌可號令家人,意味着有了賞罰奪予大權。

當下海蘭珠又叫來總管何應德、副總管方彥等安排事情,叮囑他們好生輔佐三女理家。

眾人正討論着,趙彤領着一幫侍女急匆匆走了進來,先給海蘭珠請了安,來到她身邊坐下道:「聽説母親今要選協理王府之人,不知是否已經定奪?」海蘭珠指着羅、趙、沉三女道:「已經選好了,就是她們三位,我出門在即,你以後要聽嫂子們的話,不許胡來。」趙彤聽了登時臉一沉,起身走到三女面前仔細打量一番後,又回到海蘭珠身邊道:「母親放着自己人不用,為何非要用外人?若是彤兒受了委屈,你出門在外的我連訴苦的人也沒有。」説畢已是紅了眼圈。

趙欣氣的面紅耳赤,正要上前理論,被羅芸死死拉住才罷……

海蘭珠見此連忙道:「你可又胡説,她們是你嫂子,怎麼會是外人呢,仔細你哥哥聽見了,又要捶你。」趙彤不依道:「我不管,她們都是跟碧如那個賤人是一夥的,你走了之後,必定合謀來欺壓我,父親和哥哥這段時間又沒空回來,我一個人在家裏,四面為敵,你就忍心讓我受人欺壓?」海蘭珠笑道:「你這孩子真是的,你是朝廷欽定的郡主,你不去欺負別人罷了,誰敢招惹你?快別説胡話,仔細讓人聽了笑話,她們是你嫂子,不是你仇人,還有碧如那丫頭蠻好的一個人,怎麼到你嘴裏就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她一身武功無人可敵,連你哥哥都不是對手,你偏還敢去惹,屢次三番去挑釁,人家沒出手傷你已經很是客氣,聽我一句勸,消停一會兒吧,為娘這一趟只怕要十幾天才會回來,你在家裏乖乖的,到時候我讓你舅舅選一匹這麼高這麼大的好馬給你,你看好不好?」趙彤見母親如此説,知道無法挽救,只得拭淚道:「科爾沁離北京只怕有千里之遙,母親和父親如今都回去了,彤兒十分不捨,不如也帶彤兒一起回去吧,自從三歲離家之後,我再也沒見過老家,印象已經十分模煳。」海蘭珠聽了心裏動,也跟着有些傷,於是拭淚道:「好孩子,還是你知道孝順我,你那哥哥像沒籠頭的馬,天天外面閒逛,也不知是什麼差事,家裏的事都撂下不管,可是你要跟我們回去的話,草原的生活只怕你不喜歡,那裏沒有亭台樓閣,只有氈房和牛羊,你還是留在北京的好,這裏好吃好喝的,何必遭那份罪?」趙彤等的就是這句話,一邊拭淚一邊道:「母親既然如此説,彤兒也不好強求,只是家務的事,我還得推薦一個人來協助,希望母親能答應。」海蘭珠問道:「你才多大,懂的這許多?快説説是誰?」趙彤便從身後拉過一個人來道:「這是睿王府的葉赫那拉容琪,攝政父王專門賞我的管事丫頭,很是得我心,讓她來幫我們家主事最好不過。」那容琪連忙在地上跪道:「奴才拜見王妃。」海蘭珠聽了立刻變了臉,若是趙彤隨便推舉一個普通丫鬟也就罷了,她必定順口就答應下來,可這容琪是多爾袞的人,這就讓她瞬間警覺起來,她可不願意讓多爾袞的人以此藉口手查王府的內務,更懷疑趙彤已經被人縱,因此嚴詞拒絕。

趙彤再三懇求,一向對女兒寵愛有加的她破天荒地沉了臉道:「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只負責吃喝玩樂就是了,何必手大人的事務,再這樣無理取鬧,為娘可真要生氣了。」趙彤見母親態度如此堅決,於是堵氣淚回房,海蘭珠在事後又心中不忍,知道她喜歡黃金,於是命庫房大開,將裏面所藏金器都拿給她做家用。

趙彤房間裏一時堆滿了各式金器,金盆、金碗、金碟子、金茶壺、金筷子、金盒子等等,照的整個房間金光燦燦,使人如置身大寶藏中。

趙彤見此這才恢復笑顏,忙着去給母親賠禮道歉,母女重歸於好。

別人倒罷了,趙欣聽了大為不滿,在晚飯的時候對眾人道:「聽説遠古時候那些達官貴人死後喜用金器做陪葬,如今倒好,有的人還沒死呢,隨葬品已經堆滿了房間,你們説可笑不可笑?」眾女轟然大笑起來,滿室生輝,羅芸一邊笑一邊道:「她才多大,還沒到將笄之年,你可少惹些事吧!」趙欣不以為意道:「十二歲已經不小了,我們家那邊十二歲就結婚的多了去,再説了,俗話説三歲看老,她也就那樣了,講來指不定還要惹出多少事來,以後有的咱們忙了。」www.banzhuks.com最新找回4Fwww.banzhuks.comwww.banzhuks.com羅芸正道:「我可警告你,她只要沒犯到咱們頭上來,你可別給我亂來,人家畢竟是血濃於水,現在沒人管教,將來總有人會管教的,不是你我該手的。」趙欣笑道:「是,是,羅姐姐一切都説的對,我怎麼發覺你越來越像大夫人了?沉雪你説説,我説的對不對?」沉雪點頭笑道:「是那麼個意思,不過楚姐姐最近不知怎麼的,好端端就突然病了,她這許多年來,除了生孩子得過一點小病,由於練武,身子可比我們健壯多了。」趙欣道:「你這麼一説,我也覺得奇怪,往常大夫人可是在家裏一言九鼎,連夫君都有點怕她,任憑再刁鑽的人,落在她手裏都被訓的服服帖帖的,自從趙彤出現後,她忽然就束手無策了,任憑她胡來,把個家搞的天翻地覆,我還想看着她怎麼懲治趙彤呢,沒想到忽然就病了,難不成還真是拿她沒辦法了不成?」羅芸笑道:「不當家不知其中艱辛,或許她有苦衷呢,我們有空多去陪陪她罷了。」眾人説的熱鬧,唯獨賀馨兒在一旁保持漠然不語,似乎所有事情與她不相干。

羅芸道:「馨兒妹妹怎麼回事,你最近一直鬱鬱寡歡的,有什麼事儘管給大家説啊。」眾女也忙附和道:「是啊,你怎麼回事,整魂不守舍的樣子。」賀馨兒連忙道:「多謝各位姐姐的關心,我擔心小姐的病情,所以才這樣,你們別管我,一會兒就好了。」趙欣笑道:「只怕不僅僅是這樣吧,夫君多未歸,你怕是在害相思。」一席話説的馨兒臉紅了起來。

眾女轟然一笑,羅芸也道:「可不是嗎,説起來夫君和她才新婚多久?正是怡情的時候,突然這麼一分開,任誰都受不了,你別笑她,當年你初嫁的時候,也是才離開一兩天,你就要死要活的,馨兒可比你堅強多了。」賀馨兒十分尷尬,推説身子疲憊,回房去了。

眾人不知趙羽不在家以後,吳克善就趁機鑽了許多的空子,他屢次找藉口想招賀馨兒私會,不過賀馨兒子倨傲,態度堅決,一再不從,他也不敢強來,畢竟萬一鬧出來面子掛不住,倒也讓他頗為頭疼。

不過他好如狂,嚐到甜頭就食髓知味,憋的久了,就不管不顧起來。

這一正是深夜,賀馨兒正在房中安睡,忽然吳克善從外面闖了進來,腳步聲將她驚醒,睜眼看見是吳克善,連忙抱着被子怒道:「你來做什麼?難道禍害我還不夠嗎?」吳克善笑道:「看你説的,許多沒見,我想看看你過的怎麼樣?關心一下還不行嗎?」賀馨兒道:「你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吳克善笑道:「你就喊吧,鬧出去看誰的臉皮厚。」賀馨兒一時語,她實在不敢想象這事捅出去的後果,這些天都是提心吊膽,整個人都瘦了許多。

吳克善見此笑道:「這就對了,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你怕我作甚?疼你愛你還來不及呢。」賀馨兒冷笑道:「這些話你同別人去説吧,我聽的想吐。」吳克善笑道:「換別人跟我這麼説話,只怕早已身首分離,不過你就不一樣了,誰叫你生的這麼美呢。」賀馨兒越發動,含淚怒斥道:「你還是殺了我算了,省的讓我難受,我本就是苦命之人,好不容易遇到你兒子,才過這幾天好子,誰知他爹卻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毀了我所有!」一邊説一邊哭起來。

吳克善冷哼道:「別給臉不要臉,那天本王的你不是很嗎?下面夾我雞巴生疼,水連石頭都打濕了,現在你又充起貞潔烈婦來,你當我白痴?」賀馨兒聽了越發羞愧,越想越是無地自容,一把從桌子上奪來剪刀往,動作極快,不帶絲毫遲疑,一味尋死,吳克善久經沙場,倒也行動捷,連忙衝上去一把奪了,扔在地上怒斥道:「你這是做什麼?」賀馨兒含淚道:「我已經對不起夫君,倒不如死了幹盡,你現在能阻攔的我,難道能阻得了我一輩子嗎?」吳克善見她態度堅決,倒也肅然起敬,把那心收了起來正道:「原本我以為你跟蔣英一樣,能知風月情趣,原來是個呆瓜木頭,可惜生的一副好皮囊,可惜了……試問人間不過匆匆數十年,咱們好不容易來這世上走一遭,當以及時行樂為上,這才不負大好青年華,無奈這世間禮教繁多,規矩森嚴,總有你這種人陷在裏面看不清楚這享樂之道,白白辜負了大好年華,何其可惜……」賀馨兒怒道:「説這麼多,你到底要怎麼樣?」吳克善道:「不怎麼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從此不再糾纏你,那晚的事也當從未發生過。」賀馨兒心中一喜,接着又疑惑道:「到底什麼事?我可沒什麼本事,你可別指望我能做什麼大事。」吳克善嘻嘻笑道:「小事,小事而已,這事對馨兒姑娘不過手到擒來……你是蔡瑤的貼身丫鬟,在她身邊已經呆了許多年,一定很瞭解她,只要你協助我得到她,我不但不會再騷擾你,還會賞你許多珍珠寶貝,你看怎麼樣?」一聽到吳克善要對付自家小姐,賀馨兒登時腦子裏翁的一聲,又急又怒,厲聲道:「你做夢!我寧死不會出賣小姐!況且她……已經……」吳克善變道:「她怎麼了?」賀馨兒長出了一口氣道:「她已經懷孕了,不宜房事。」吳克善愣了一下,又道:「既然如此,為何我一點音訊都不知道?已經幾個月了?」賀馨兒道:「小姐為了保住孩子,不想讓別人知道,因此一直瞞着外人,如今已有兩月的身孕。」吳克善笑道:「那也無妨,三月之後照舊可以房事的。」賀馨兒不知有此事,越發惱怒道:「你連產婦也不放過?」吳克善冷哼道:「你懂什麼?婦人懷胎滿三月即可行房,而且興趣比平時大的多,其中滋味美妙至極,當初蔣英也是有孕在身,還不是照樣和我玩到深夜,生下的孩子健健康康的,沒有一點問題。」賀馨兒道:「我與小姐相依為命多年,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吳克善冷笑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怎麼知道你家小姐不喜歡跟我玩呢,萬一她樂在其中呢,説不定還要謝你的説媒,總要試一試才知道。」吳克善的一番話終於讓賀馨兒有了一些動搖,這些子以來,她總覺得自己失了貞,處處低人一等,別人的歡樂都與她無關,生活在恐懼之中瑟瑟發抖,如果能拖小姐下水,將來事發,也算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對吳克善道:「你先出去,容我再想想。」吳克善見她似乎有了動搖的樣子,總算一切沒白忙,於是欣然離去。

,賀馨兒來到蔡瑤房間,坐在她牀邊道:「身子可好些了?」蔡瑤道:「不過有些鼻,昨服了一劑藥,蒙着被子睡了一晚,出了一身汗,現在輕鬆多了。你怎麼老是黑眼圈,難道又沒睡好?」賀馨兒道:「心頭總有些煩悶,一點小病而已,無妨,倒是你,懷了孩子就得好好保養,別再吃那梅花包子了,大夫説對孩子不太好。」蔡瑤嘆道:「離家已有多年,這輩子怕是回不去了,別的都沒滋味,只有那梅花包子還能讓我想起老家的一草一木來。」馨兒也嘆道:「我又何嘗不是想家呢,只是在這亂世之中,能保條命就不錯了,夫君去那兒,那兒就是我們的家。」蔡瑤笑道:「此話也不錯,蘇子瞻曾雲‘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話雖有理,不過等到那天太平了,夫君也沒了官身,我們再回一次揚州,若是老了之後能埋在那邊就更好了,北京到底冷了一些,你知道我怕冷的。」馨兒聽了十分難受,含淚道:「説這些喪氣話幹嘛,咱們長命百歲,何止去揚州,整個天下都可以遊遍,你生下孩子之後,我就去跟夫君商量,他這個人我是知道的,其實最好清閒,將來必定也做不了什麼大官。」蔡瑤笑着捏了她的鼻子道:「別人家娘子都盼着夫君升官,你倒好?要是被婆婆知道了,又得挨一頓罵。」賀馨兒卻忽然正道:「説實話,要是將來夫君厭棄了我們,你會不會另外嫁給別人?」蔡瑤詫異地坐起來道:「為什麼説這個話?你是不是又亂想了?夫君可不是那種喜新厭舊之人。」賀馨兒搖頭道:「人心易變,我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那裏知道他什麼想法?」蔡瑤沉了臉道:「若是真是如此,算我瞎了眼,這輩子也就毀了,那還有心思去跟別人再婚?」賀馨兒聞言心頭大震,畢竟她與蔡瑤多年情深厚,怎麼也不想毀了她,拉她下水的想法也就澹了許多。

蔡瑤見她痴痴的發呆,晃了晃手道:「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賀馨兒連忙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有些慨而已。」蔡瑤道:「我知道了,這幾天你不見夫君,心裏有些不舒服是吧,我又何嘗不是呢,漫漫長夜,冷牀冷板凳,沒個男人陪着,誰都難熬。這都是咱們女人天生命苦啊!」賀馨兒笑道:「下輩子投胎做個男人才好,想去那兒就去那兒,想有多少老婆就有多少老婆,還有沒有月事、產子之苦,真個比神仙還好。」蔡瑤忽然悄聲貼耳笑道:「男人的苦也是有的,咱們身為女人體會不到罷了,這世上就沒十全十美的事情,若是你實在熬不住,用這個東西代替也未嘗不可。」説畢她命賀馨兒拉出牀底的箱子。

賀馨兒也十分好奇,不知裏面是什麼,打開一看,只見裏面有許多綢緞、鞋樣子、簪子之類的雜物,蔡瑤翻了一會兒,從最底層拿出一個木質物件,形狀如男子,有龜稜,身刻有螺紋,卵蛋如手柄可握,原來是個角先生。

賀馨兒看的俏臉通紅,拿着角先生似乎覺得燙手。

蔡瑤見她神情扭捏,還當不願意,於是笑道:「這角先生還沒人沒用過,乾淨的很,你只管拿去就是,裏面是中空的,可以灌一些温水進去,用完記得洗乾淨藏好,別讓人瞅見就是。」賀馨兒扭捏道:「那…….你……用什麼呢?」蔡瑤笑道:「如今懷了孕,我哪還有別的想法,你自己留着吧,對了這裏還有宮圖。本來要新婚夜送你的,後來就忘了,你無聊時可以拿着看看,夫君不在的話,咱們自己解決問題,省的男人以為咱們離了他就活不成。」馨兒拿着宮圖翻了一翻,裏面都畫着些赤男女合圖,畫法雖然糙了一些,不過勝在姿勢良多,一時看入了神,倒忘記了羞恥。

蔡瑤笑道:「憨丫頭,你自個拿回房去看,別在我這兒丟人現眼。」蔡瑤聽説,只得將角先生和宮圖裹在衣兜裏,飛快地回了房間,藏在牀底箱子,據説這樣也可以辟,待到晚膳用過之後,就匆匆回了房裏,打開那宮畫兒細細觀摩,其中一副畫讓她印象深刻,那就是一男一女坐在鞦韆上,男子在下,雙手緊握鞦韆繩,女子背對男子蹲坐懷中,兩人都是雙腿大張,私密合顯無疑,畫的尤其緻,只見那青筋畢現的才剛入那蝴蝶狀的一半,周圍似乎還有許多水掛着,背後還有一個小童子推着二人盪來盪去。

這幅畫正與當吳克善與蔣英所用的姿勢一模一樣,如此蕩的一幅圖,讓她聞所未聞,登時心澎拜,面紅耳赤,下癢意入骨,漸漸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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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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