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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立刻變得沒打采的謝黎瞥了她一眼,“學校論壇裏説你高一那會兒經常問鬱睿問題。”
“啊……”裴安安臉更紅了些,“就是,鬱睿學習比較好,然後教人也很温和很耐心,講題的時候不會不耐煩,所以……”謝黎輕眯起眼,心裏有點不:這些可都是他還沒從鬱睿那兒體驗過的東西。
——他選擇忘記自己前幾天還在拿“年級第二”挑釁鬱睿。
謝黎皺着眉,“以後問別人吧。”
“啊?”裴安安不解地抬頭。
謝黎説:“鬱睿昨晚被田學謙留校談話,多半是因為你的事情。你想給他惹麻煩嗎。”
“……”最後一問輕飄飄的,裴安安從裏面聽出再明顯不過的冷淡。她有點反應不過來——顯然謝黎找她的原因和態度都和她想象中差距太遠。
裴安安一時沒説上話。
謝黎對鬱睿以外的人從來沒什麼好耐。
等了幾秒他覺着自己剛剛的話沒什麼歧義,小姑娘再天真應該也能聽懂了,所以他懶洋洋地調過頭,灑滾了。
裴安安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
謝黎那番話她確實聽清楚了,心裏也明白,除非謝黎是那種直死人不償命的絕世直男,不然從剛剛這番話裏就能聽出來——他對她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而且那個態度……
裴安安氣得想跺腳。
什麼謝黎喜歡她?明明喜歡鬱睿的可能都比喜歡她大!
——裴安安知道謝黎對自己沒好,其他人卻不清楚。
她回去以後,有八卦的問謝黎叫她出去幹嘛了,裴安安自然不好意思説是警告她別連累鬱睿的,於是只支支吾吾説一點小事。
然而人民羣眾對八卦的傳播和加工能力一向是鬼斧神工的。
於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從各種八卦渠道傳到鬱睿耳朵裏的版本,已經是“謝黎先下手為強向裴安安表白,成功獲得芳心兩人迅速墜入愛河”了。
晚自習,這消息和之前鬱睿在謝黎手機裏看到的照片開始替輪換着在鬱睿眼前滾動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