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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緊接着是一片混亂,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霖沐陽抬頭一看,就見前面一羣人推着一個手推車朝他們過來,護士焦急地喊旁邊的人讓路,推車上跪着一位醫生,正在給躺在手推車上的做心肺復甦。
見醫生正在搶救病人,霖沐陽和荀鈺幾人自覺地站在牆邊讓路。
擦肩而過的瞬間,霖沐陽發現牀上躺着昏不醒的人,正是在電梯裏遇見的那位白髮蒼蒼的老者。
霖沐陽不由得望着那浩浩蕩蕩去搶救室的一羣人出神,等荀鈺叫他了,他才回神來。
又往前走了兩步,荀鈺突然輕聲開口問:“你剛才在電梯裏看見的,是不是剛才那個人?”霖沐陽聽後一愣,有些意外的看荀鈺:“你怎麼知道?”見自己猜對了,荀鈺也沒有説自己是怎麼知道的,而是給了霖沐陽一個安的眼神,緩緩開口:“剛才那位病人,看起來已經八十多歲了,應該是壽終正寢。”霖沐陽聽後望着荀鈺眨了眨眼,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安
自己,他應該是看出自己情緒低落。
剛才在電梯裏,已經聽老人説他是得了很嚴重的腦溢血,不過現在看着荀鈺,霖沐陽心情奇蹟般的好了很多。
對荀鈺笑了笑,霖沐陽小聲的‘嗯’了一聲。
徐任的爸爸徐乾住的病房,是走廊最裏面的vip房,那裏最為安靜,適合養病。
把霖沐陽荀鈺他們帶到病房門口時,徐任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偏頭對霖沐陽道:“就是這裏,到了。”病房內佈置得很豪華,諾大的病房只有一個牀位,還有客廳和供陪護家屬休息的房間,旁邊一面牆堆滿了鮮花、果籃和補品之類的東西,應該是來探病的人送的。
從整體佈局上看,這裏不像是病房,而像是酒店的總統套房。
除了病牀上躺着的徐乾之外,病房內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
看見徐任帶着人進來,原本坐在病牀邊、看起來不過四十五歲左右的女人站了起來,打量了一下他帶回來的霖沐陽荀鈺和陶哲,表情有些疑惑:“任兒,你之前説的大師呢?大師怎麼沒有來?”
“媽。”徐任朝女人走了過去,握着她的手,看了一眼霖沐陽對她道:“這就是陶哥介紹的大師。”一聽徐任這一聲媽,陶哲心裏一驚,湊到荀鈺和霖沐陽身邊小聲嘆:“原來是媽媽,這保養的也太好了吧?我還以為是姐姐。”不怪陶哲驚訝,徐任都已經三十幾歲了,徐母看上去也不過四十五歲左右。
病房內還有一個人,是徐家的管家老黃,年紀看起來和躺在病牀上的徐乾差不多,長得倒是慈眉目善的,一看就是温和的子。
聽了徐任的話後,老黃和徐母一起看向霖沐陽,眼裏都有些不可置信。
盯着霖沐陽看了半晌,徐母沒有因為他年紀小就用鼻孔對着他説話,恭恭敬敬的衝他點了點頭後,往旁邊讓開了一些:“小先生,麻煩你看看我老公。”病牀上的徐乾腿上還打着膏藥,此時正睡着,霖沐陽到病牀盯着人看了幾秒,隨後看徐任和徐母:“確定是遛狗摔的嗎?”徐母一臉憂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點頭:“沒錯。”她旁邊的徐任看霖沐陽的眼神有些輕蔑,心想——果然只是騙子,問了一句廢話。
霖沐陽看見了徐任的目光,然而卻不在意,開始觀察整個病房。
陶哲什麼都看不見,在旁邊乾着急,有些緊張的問身邊的荀鈺:“你説師父發現了什麼?”雙眼望着霖沐陽眨也不眨,荀鈺回:“可能看見了鬼吧。”陶哲被荀鈺輕飄飄的一句話,嚇得汗倒立:“不會吧?真的有鬼?”荀鈺好笑的看一臉害怕的陶哲:“你忘了今天來是做什麼嗎?”陶哲搖頭,這他倒是沒有忘,但他沒想到徐乾真的遇見了鬼。
而被眾人注視的霖沐陽把整個病房看了一遍後,並沒有發現有不乾淨的,徐乾臉雖然蒼白又鬱氣,但是並沒有死氣,病房通透明亮,也沒
受到陰氣。
所以霖沐陽在轉了一圈後,對徐任和徐母道:“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聽了霖沐陽的話,陶哲一愣,沒忍住開口:“沒問題?那他怎麼不能走路還一直説有鬼?”這也是霖沐陽疑惑的,他低頭説了一句‘借過’後繞過病牀,問徐母:“或許您能詳細説説當天發生了什麼嗎?”聽着他那一句借過,病房內的大家都疑惑的——他在跟誰説話呢?
霖沐陽説沒問題,徐母的眼裏的憂愁並沒有減少,語淚先
:“那天晚上,他吃完飯牽着菠蘿出去遛彎……”菠蘿就是徐乾家養的狗,一條拉布拉多犬,出事當天徐乾牽着狗出去説去小區外轉轉,結果兩個多小時都不見人回來。
剛開始家裏人還沒當回事,但隨着天越來越晚,徐母眼皮一直跳,便給徐乾打電話,卻發現問出門沒帶手機。
徐母不放心,便叫徐任和自己一起出去找找,找遍小區有也不見徐乾人影,狗也不見了,所以他們只好讓物業調監控,看徐乾是不是帶着狗出小區了。
最後在物業的幫助下,徐母和徐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