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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順理成章的混天混地成了京中一霸。
祁淵初見韓宇,是父王為即將入學的皇子們挑選侍讀的時候。
朝中派系林立,各皇子身後的娘娘們為了上面的位子,都早早就告訴了皇子們該和誰親近,不該和誰親近。
只有祁淵的母親,那個嫵媚動人奪了帝王大半寵愛的蓉貴妃,懶散的躺在一張太師椅上,擺着剛剛
好的蔻丹,漫不經心的囑咐他,“爭權奪位,那都是傻子才做的事,你到時候挑個最不起眼的就是了。”祁淵雖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但對自己的母妃卻向來是言聽計從。
於是他視線掃過一羣進宮待選的世家子弟,一眼相中了那個最後一排戰戰兢兢努力縮成一團的小可憐,他走到他面前,態度傲慢,“喂,就你了。”在看到小可憐眼中恍見天人的仰慕時,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這麼膽小,將來一定不會給自己惹事。
那時的祁淵還不知道,自己在將來的某一天會成為母妃口中的傻子,也不知道在將來的某一天現在他眼中這個膽小無害的人會死自己。
祁淵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記不住韓宇的名字,只喜歡“喂”、“那個”的使喚他。
那些嫉妒祁淵嫉妒他母妃的皇子們不敢招惹他,便把氣都撒在韓宇身上。
在夫子檢查功課的當天藏起他的課本或者直接撕碎,在玩鬧時故意將他推倒踩在他的手腕上,最過分的一次,是一個皇子將韓宇孃親留給他的玉佩奪去,他從一個侍讀的
/下鑽過,又笑鬧着將玉佩摔碎在地。
那是韓宇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雙膝跪在地上,拽着祁淵的衣角,紅着雙眼快要哭出來似的來求他,求他幫幫自己。
那時的祁淵怎麼做的呢?
他冷眼看着匍匐在他腳下的人,説了句,“與我何干。”一句話擊碎了腳下那人眼底最後的光亮。
自那天之後,祁淵便看到那個小可憐開始學會了在暗地裏反擊,手段越來越不着痕跡也越來越讓人抓不到把柄。
然後在心底暗暗點了點頭,這才對嘛,讓一個不會反擊的人談生存,簡直就是笑話。
而祁淵真正正眼看韓宇這個人,是在他的老師謝詠先生,收韓宇為徒時。
那是祁淵第一次反抗自己的老師,他紅了雙眼,用劍指着韓宇,“您不是説我是您的關門弟子麼?如果收了他為徒,您想沒想過天下人會怎麼笑話我?”謝詠淡淡的看着他,“你也該磨磨子了。”韓宇站在謝詠身後,低着頭,一身青衣低調又乖順。
兩人站在一起,襯的吵鬧的祁淵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心高氣傲的祁淵轉頭就走,臨走前還不忘撂下狠話,“就算他成了您的弟子,可在外面,我是君,他是臣,依舊是我想怎麼折磨便怎麼折磨。”最後一句話説的夠狠,卻並沒有實現,不是祁淵不想,而是他不能。
直到那時他才發現,當年懦弱的跪在地上不敢反抗的小可憐早就成了風光霽月的京中第一才子,成了士人眼中追捧的對象,天子眼前的紅人。
而他自己呢?
一下朝後,韓宇經過他身邊時,面帶如風的笑意,聲音卻陰冷如一條毒蛇,“小王爺,您知道京中的人都怎麼評價您嗎?”然後諷刺的勾了勾嘴角,“都説您還是要找貴妃吃
的孩子呢。”這話説的着實是太過不敬,祁淵沒忍住一巴掌扇了過去。
誰想到第二天便被父王叫到了內殿,笑着讓他跟韓宇道歉。
祁淵不敢和他的父王反抗,因為從小他母妃教給他的,便是討皇帝喜歡才是第一要事。
那是祁淵人生中最恥辱的一天。
他僵硬的和韓宇道了歉,然後便一刻都不想多待的離開了殿內,耳後是父皇無奈的嘆息,“唉,小五的子就是這樣,韓卿不要在意。”他也沒有看到旁邊微笑着的韓宇眼中的冷意。
我的殿下啊,不學會離開庇護,怎麼能學會生存呢。
經此一遭,祁淵才領略到千百年來讓人們趨之若鶩的權力的魅力,一改往的紈絝作風,在戎狄作亂時自請去了邊疆,拿了軍功回朝,又彷彿天賦異稟的治理朝政,得了大部分朝臣的支持,一時風頭無兩。
但他和韓宇兩人在暗地裏鋒卻從未間斷,兩人的作風俱是狠辣強勢,招招戳人死
,一時間竟也僵持不下。
直到一宴席結束後,祁淵倒在酒桌上,醉眼朦朧間看到那個狠厲的對自己永遠嘲諷以待的韓宇,動作輕緩的撫摸着自己的臉,又俯身在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輕如羽
的親吻,眼底是壓抑不住的痛苦和情深。
身上醉意如,心中卻清明無比,祁淵想,他終於知道了一直以來他在韓宇身上看到的那層違和
是什麼。
於是在第二,祁淵就拐了韓宇到自己府上,二話不説的將人壓倒在牀,身下的人反抗劇烈,兩人師承一派你來我往的
着手,誰也沒撈到便宜。
最後祁淵氣吁吁的倒在韓宇身上,咬着他的耳朵説,“你昨晚偷親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今天呢?”祁淵的眼裏滿是厭惡,韓宇卻漸漸鬆開了反抗的手。
祁淵不好南風,卻在那次以後,着魔似的壓着韓宇做了一回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