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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受限,一切都在警方監控的監控下,本不存在給人通風報信的機會——除了去天鴻商廈東區儲存櫃寄存芬太尼的那天。雖説,在警方的注視下,陳鑫確實沒有與任何人接觸,但他應該是在寄存的時候,雙手放進櫃子的那一瞬間,把紙條
進了塑料袋裏。
這段時間內,陳鑫從未接觸過電子設備,但確實在手寫供述的時候,接觸過紙筆。也不知道他在什麼時候,偷偷寫下“救我”二字。
後來發生的一切,順理成章。
只是,不僅僅是警方,恐怕陳鑫本人都沒有想到——對方並不是來“救”他的。事後,警方徹查了雙方約定的廠房倉庫,壓就沒有什麼“提煉芬太尼的化學設備”。對方想把陳鑫引到這個地方,不過是因為這片區域監控不完善,狙擊手視野開闊,方便直接擊斃罷了。
邵麟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難怪。陳鑫最開始猶猶豫豫的,話裏話外都是他不敢出賣同夥,但在對方收到芬太尼樣品後,提出現場提純試樣,他突然又變得非常積極。”因為,陳鑫誤解成對方要來營救自己了。
夏熠低聲罵了一句髒話:“自作孽!”邵麟垂眸,看着子彈後面深灰的地面上——兇手還用施工現場掉落的灰白
粉刷塊,在地上用阿拉伯數字寫了——【一比零】。……利用下游分銷商釣上游的計劃,可以算是徹頭徹尾地失敗了。
一羣人處理好現場,灰頭土臉都回到局裏,鄭建森氣得差點心臟病發作。這幾年鄭建森大部分時間都在辦公室周旋,不再參與一線行動,這會兒直接“嘩啦”一堆文件直接摔在了桌上:“這麼危險的計劃,這麼潦草地就執行了?你們這計劃審核都還沒有通過,就直接先斬後奏?這下好了,還死了一個線人,線人的錢不是命嗎?啊?以後什麼線人還敢替你們這羣廢物賣命,啊?!”夏熠一手拿着熱茶,一手握着一板硝酸甘油,笑得一臉狗腿:“那什麼,鄭局您消消氣,太祖曾經説過這個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您雖然年紀不大,但這個——”
“把你那叭叭的嘴給老子閉上!”鄭建森吼道打斷,“這死了線人的事咱們沒完!到底是哪個小兔崽子想出來的計劃,給老子站出來!”邵麟剛想主動認錯,卻被夏熠偷偷地踩了一腳。他略微詫異地側過頭去,卻見夏熠啪的一下立正,整個人站得筆直:“報告鄭局,那個小兔崽子就是我!”鄭建森看着他手裏的硝酸甘油片,頓時覺得心口加倍絞痛。
“行動是通過組裏討論一致通過的,”姜沫温聲上前打了圓場,“畢竟,這是我們第一次正面接觸這個隱秘的地下團隊。我們從未見過如此有規模,有組織的線上販毒網絡,以至於專案組裏大家都認為,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你——你——”鄭建森伸手指着姜沫,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是隊里老人了,怎麼也跟着他們犯渾!伍正東呢?伍正東也同意了?!”
“等到上面審核通過,大家都知道陳鑫出事了,我們就徹底錯失了這個機會。”夏熠解釋,“本來就只能抓緊時間,利用這個短暫的窗口來釣出大魚!”
“你還敢狡辯?釣魚釣魚滿腦子都想着釣大魚!看看,你們釣上魚了嗎?差點把自己給賠進去!計劃最講究什麼?講究穩妥!”鄭建森痛心疾首,低聲罵道,“如果計劃不能保障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如果行動的不確定太大,那就換一個更穩妥的計劃!每次獲批的追捕行動,是經過多少人分析、敲定,才敢放你們出去抓人的?你知不知道,城市裏任何一個追捕計劃,但凡需要你們一線拔槍,咱們上面都得寫檢討。我們如此謹小慎微,是為了什麼?為了你們的安全!但我看你夏警官的膽子倒是大得很!”鄭建森深
一口氣:“知道為什麼這幾年緝毒都開始不用卧底了?因為我們最無法接受的,是生命的代價!是,我們是要破案,我們要解決問題——但我們同時也要把不必要的損失降至最低!”
“夏熠,這案子如果你最後破不了,就別怪我把這一筆記你頭上!”邵麟剛要開口,卻又被夏熠攔下。
男人沒有二話,只是原地敬了個軍禮:“是!”出門時,邵麟用肩膀輕輕一撞他:“我不需要你替我背鍋。”
“別急,檢討咱們人人有份。邵老師要是真的誠心謝我,就幫我的那份也寫了吧!”夏某人小聲嗶嗶,“哦對了,記得查重要小於30%,不要使用優美的詞彙,最好再寫幾個錯別字,要不然鄭局一看就説是代寫。”邵麟:“……”線索暫時中斷,又死了個線人,專案組暫時陷入了寫報告模式。晚上回家,邵麟再次擺
起了他的思維地圖:向候軍的照片在最左邊,下面畫着一條毒殺貓咪嘗試新藥sc的時間線。而在那之前,他是蓬萊公主號的倖存者。
而蓬萊公主號,又與“admin”,以及秘密星球相連。
秘密星球下,有一個問號,是目前新型毒品的生產商,再往下走,是terry,上面貼着陳鑫的照片。
夏熠雙手撐在沙發上,看着他擺着那些關係線條,突然開口:“你有什麼話,是今天在局裏沒説的嗎?”邵麟盯着自己做的思維導圖,慢悠悠地開口:“我有兩點想不明白的地方。第一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