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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汗水滑過鼻樑進衣領,夏熠將食指扣到了扳機之上。
瞄準鏡裏,一個黑人正在向後倒退,一步步將他整個後腦勺暴於窗口。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談判人員一邊説着什麼,一邊向窗外比手勢——作戰指示時有過規範:食指拇指比“槍”手腕外旋是“擊斃”信號,伸出食指、中指、無名指三指是“再給我一點時間”的信號,而五指張開則是“放棄計劃”。
夏熠盯着瞄準鏡裏,那隻節骨分明的手,以及那個男人模糊的側臉。他在窗口反覆地在傳遞一個信息——放棄計劃、放棄計劃、放棄計劃。
“三號,開槍。”沒有槍響,只有飛鳥唳鳴劃過烈長空。
通訊頻道又響了起來:“三號,什麼情況?”
“談判專家示意緊急暫停。”從未磨合過的兩支隊伍在營救理念上存在分歧,這會兒指揮中心更是炸開了鍋:“看守這個點的綁匪就只有一個人,擊斃就完事了,我真搞不懂他們還暫停什麼?”
“為什麼暫停?怎麼事先都沒消息?”
“還答應綁匪要求切斷通訊進去,這不送人頭嗎?搞什麼?!”夏熠的食指微微顫抖,心跳聲猛烈地敲擊耳膜。一切情況似乎都在掌控之中,為什麼要暫停呢?但是,在那一瞬間,他依然選擇了相信那個站在現場的談判專家。
雖然他們從未合作,從未謀面,甚至從未——他看着瞄準鏡裏的那隻手,選擇了去相信那個將自己
命懸於一線,隻身進入綁匪房間的談判專家。
後來,夏熠才知道,綁匪之所以選擇了暴於那個窗口,是因為窗户上裝了
應器。如果當時窗户被擊碎,套在人質身上的炸藥則會直接爆炸,會造成大量人員傷亡。
要不是談判專家及時發現了窗户上的應器,當機立斷終止行動,後果不堪設想。
連續三十二小時的對峙,他們最終救出人質,隨後兩支隊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夏熠只在狙擊鏡裏遠遠見過那位談判專家的側影,卻從未有機會當面道謝。
又是一輛大貨車呼嘯着從隔壁車道開過,就好像那些隨着突擊隊出生入死的歲月,在“隆隆”聲裏轉瞬即逝,彷彿成了上輩子的事。如今,他被困在這個基層的崗位上,大部分時間都在大海撈針似的詢問摸排,就連抓個小賊都成了令人興奮的快樂運動。
夏熠緩緩回過神來,心底騰起一絲莫名的期待。
是他嗎?
可那又怎麼可能呢。
z國那麼遙遠,hrt還是一支國際隊伍。
夏熠想了想,最終有點按捺不住,從通訊列表裏點開一個許久未曾聯繫的名字,發了一條加密短信:嘿,老關,幫我查個人。
作者有話要説:邵麟:我演起戲來我自己都害怕。
夏熠:他想上我的車???
ps人質救援隊hostagerescueteamhrt是參考fbi的,實際上沒有文中所謂的國際組織,我瞎掰的,劇情需要,見諒哦。
第5章錯置既然邵麟主動提出幫人查案,夏熠也沒和人客氣。
第二天上午,他就給人一個電話,開門見山:“我約了羅偉子採樣他平時常吃的東西,有空一塊兒來?”邵麟答應得
快。
夏熠只睡了四個小時,但神很好:“我們副支隊長説了,最後給我一個工作
來查這事兒。如果不能提供明確投毒證據,下週法鑑中心就按心源
猝死結了。”邵麟點點頭:“如果羅偉是無意識主動攝入氟西汀,那大概率是能從常用飲食中發現的。”王秀芬家住在“方
裏”,燕安市北面頗為熱鬧的一座城中村,住的都是些外來務工人員。去年,方家
響應上面“整頓市容”的號召,把沿路排樓重新粉刷了一遍,從外面看起來大方整潔,但小區裏依然破舊不堪,垃圾桶下泔水橫
,自行車排放得雜亂無章……
相比之下,王秀芬家裏乾淨得令人眼前一亮。公寓佔地面積不大,但收拾得非常整齊,收納合理而顯得格外寬敞。
王秀芬個頭不高,圓臉,但身上不胖。大約是沒心思捯飭自己的緣故,她這會兒面憔悴,嘴
起皮,眼眶還微微腫着。不過,不像很多鄉下來的姑娘,王秀芬身上並沒有那種“一看就不是城裏人”的氣質。
夏熠顯在來之前打過招呼了。
雙方客套兩句,王秀芬直接走向客廳,打開一格屜,向二人揮揮手:“家裏所有的藥都在這裏。”藥品不多,都是常見的:布洛芬,vc銀翹,健胃消食片,維生素,葉酸,更多的是一些外用傷藥——雙氧水,碘酒,以及一些標着小蝌蚪文字的藥貼,上面畫着東亞風格的佛像,看着不像是國內產品。
邵麟拿過藥品盒子,一盒一盒地看,而夏熠撿起一片花花綠綠的藥貼:“這是什麼?”
“泰國的活血祛瘀膏。”王秀芬連忙答道,“我平時私底下還做些微商,認識些朋友,有國外的進貨渠道。上回她送了我些小樣,説是什麼東南亞當地的土方子,活血祛瘀治背疼。阿偉用了説好……就一直從她那裏買了。”夏熠將點點頭,將每一種藥都取了一些,依次裝進密封物證袋。
王秀芬十指攪在一起,面悲愴:“你們是不是查到了什麼?阿偉到底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