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抄在一張小紙條上的。”燕大館藏豐富,有一套自己的圖書編號系統,沒有經驗的人看那就是一串亂碼。
“那你還記得嗎?”
“編號我怎麼可能記得,但是看編號開頭,我知道那本書在c區負二層,僅限館藏閲讀。我還教了他怎麼使用那邊的遙控書架!”説着圖書管理員帶着警方下樓,“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呢,怎麼一個來參加寒假培訓班的小孩子,會對這裏的書興趣,一般大學生都不來。”原來,c區地下二層是校刊館藏。從建校至今,學校印刷的刊物——校刊、學院優秀論文、社團作品、校報等等——在這裏都留有不能外借的備份,就像是一個封存的時間膠囊。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夏熠只覺得一股被暖氣浸潤的書墨香撲面而來。地下二層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都沒有,地毯被得非常乾淨,但一列列館藏鐵架林立,顯得毫無生氣。
為了節約空間,這些書架是可移動的:每一列鐵架都按照年份標好,無縫豎列,學生需要使用一旁的縱枱,來移動這些鐵架,從而在書架間打開一條可以通行的通道。
夏熠隨便走了兩步:“當時他開的哪個書架?”管理員無辜一攤手:“不記得了,當時就教了他怎麼用這個機器,但講道理,基本沒人來這層。更何況,現在已經放假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最後一個使用這個書架的人是邵遠,應該就保持在他開過的位置吧?”管理員點了點頭。
邵麟走向被打開的通道,發現索引牌上寫着【xxxx.09-xxxx.06】,差不多是十年前,總共兩個學年的校內紀念出版物都儲存在這裏。
夏熠突然想起來:“對了,xxxx年,你是不是還在燕大唸書?”
“是啊。”邵麟穿過書架,仰頭仔細掃過那些被心編排的校刊,心中突然湧起一絲莫名的怪異,“不過我大三就出國了,那個2+2項目只在燕大唸了兩年。”
“西山童童,是你在校時發生的事嗎?有沒有可能是這段時間的校刊裏,記錄了一些相關的事情?”
“我當時上學的時候沒聽説過。”邵麟搖頭,“是去年來燕大工作了,才聽説有學生玩那個遊戲。”書架通道有左右兩側,夏熠與邵麟一人負責一面書架,挨個兒地搜查起來,尋找被人翻動過的痕跡。
所有的刊物底上都貼着塑封膠,上面按編碼按順序整齊排列。夏熠眼尖,仔細地掃過一排書目時,突然發現:“這裏有一本書編號位置不對!”恰好,那本書還擺放在一格書架的最末尾,很有可能是被人從整齊的序列號中走,歸還時卻又不記得之前的位置,索
隨便
在了尾巴上。圖書管裏,管理員會定期整理書架,以確保所有書籍按照編號順序排列,也就是説,這本逆序的書,應該最近才被人翻閲過!
邵麟也湊了過來。
那是一本燕大人文社會科學院的院內刊物,名叫《內觀》。這刊物是社科院的老傳統了,刊物主打學生寫的一些人文社科類評論,以及心理、成長相關的雜文,每個學期都會出版一本。
夏熠瞄了一眼目錄,心跳驀得空了一拍,隱約也覺得事情有點不大對勁:“等等,這本書裏收錄了你的文章?!”一切來得太突然,邵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但目錄裏,確確實實有一篇:《淺談厄勒克特拉情結——男孩、父親、與臍帶血》,作者是xxxx級社科院心理系的邵麟。
“看時間好像是你大二第二個學期哎,”夏熠翻到文章所對應的內頁,“我説,你們文化人起個標題,我每個字都認識,拼一塊兒咋就不知道在講啥了呢哈哈哈哈哈!”邵麟:“……”古早的回憶“轟”的一聲,像拉閘洪似的淹沒了他的腦海,邵麟幾乎是石化在原地,等待一場
眼可見的社會
死亡。
夏熠大致瞄了一眼,整體來説,這是一篇帶了點心理學概念的散文。
文章開篇簡述了厄勒克特拉情結,也就是在心理學上的“戀父情節”,以及一些弗洛伊德的相關理論。隨後,作者主要討論了戀父情節不僅僅針對女孩,在男孩身上也會出現。邵麟舉例時剖析的就是自己——父親的形象高大偉岸,卻又極少陪伴自己,就產生了一種對父親的渴望,且會投到其他年長的男
“導師”身上。
邵麟還提到了他“極其惡劣”的弟弟,在嬰兒期間,為了博得父親的關注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將哥哥當成父愛的“競爭對象”,按照弗洛伊德理論,這是把他當成了“情敵”。
其中,這篇文章的最後一段,還被人用鉛筆給高亮了。
【人生或許是一次又一次,對童年的逃避與迴歸,但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死那個男孩。我想,我會將他埋在水湖的雙生樹下。我愛那些藤蔓以糾纏一生的姿態白頭偕老,也愛
初時它空蕩的心口光芒萬丈。我會在那個地方,死去,再重生。】夏熠的眼神漸冷。
而邵麟看着校刊上那撲面而來的矯情味,尷尬得只希望自己原地去世。他下意識抓住夏熠的手,語氣近乎崩潰地解釋:“這篇文章我壓就沒有投過稿!這是我上《兒童發展心理學》時課上的一個essay,作業要求是反思自己成長過程中經歷的一些依賴情緒!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