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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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可能對案情推動的信息?”

“有。”邵麟低聲説道,“我認為雙生樹下不是第一拋屍地點。”陸武心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他又知道了!”

“是。我知道。”事到如今,邵麟實在也沒法掖着藏着,只好坦白,“當年去s國,我就是從燕安出發的,因為只有燕安國際機場有直飛航線。對於當時的我來説,出國便算是開啓了一段全新的旅程,所以為了與過去的自己告別,我在雙生樹下埋了一個東西。白天樹下掘屍的時候,你們也都知道,劉宇童的屍體埋得不算深。可是當年,我在挖地的時候,樹下本就沒有屍體。”邵麟頓了頓:“也就是説,7月12失蹤的劉宇童,在當時還沒有遇害,或者,樹下並非第一拋屍地點。當然,我更傾向於後者,因為從劉宇童失蹤,到我在樹下埋東西,之間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差。七月底到八月初,定然是對失蹤的劉宇童搜索力度最大的時候,如果小孩活着且還在燕大附近,很難不被發現。”

“聽聽這話,邵麟你不覺得矛盾嗎?”陸武心用食指點了點桌子,“之前你説,自己在大學唸書的時候,從未聽説過‘童童’的事情,現在你又説,那年八月底,你在樹下埋了東西,也就是説,劉宇童失蹤的那段時間,你正好也在燕安大學?劉宇童的事情當年定然鬧得沸沸揚揚,除非你心中有鬼,身在燕大怎麼可能沒聽説過?”

“我六月底學期結束時,就離開燕安回了鹽泉,所以沒聽説過孩子的事。”邵麟皺眉,“至於埋東西,是臨行前突然的決定,我只是回來轉了一趟,並未多做停留,沒有聽説很正常。更何況,‘童童’的事情在燕大傳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它變成了一個鬼故事,而不是小男孩失蹤一事本身。”

“行吧。”陸武心問,“那能有人證明,你七月中旬那段時間,人不在燕安市嗎?你回家了,你父母就在招待所,他們可以證明嗎?”邵麟回憶了一下,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不行。他當時剛成年不久,就迫不及待地自己租了出去,打零工攢錢。時間太過久遠,很難找到確切的不在場證明。

陸武心又問:“你當年在樹下埋了什麼,這次怎麼沒挖到?有什麼能證明,你當年確確實實在樹下埋了東西,且什麼都沒發現?”

“我埋了一件兒時遺物。”邵麟猶豫着,“但這次挖掘……確實……沒有發現。”

“那請問,你後來又回去取過那玩意兒嗎?”

“沒有。”

“得,説來説去,空口無憑!你既不能證明自己那年7月不在燕安,也無法證明自己在樹下埋了東西。你到底埋了什麼東西,埋的是小孩,還是埋的什麼遺物,不就憑你一張嘴?警方憑什麼來相信你?”邵麟:“……”

“可是,”夏熠拍了拍桌子,“邵麟當年都要出國了,又有什麼殺人的動機,要去害一個七歲的小孩?”

“我怎麼知道!”陸武心瞪了他一眼,“你讀讀這篇文章,花了多少筆墨寫邵麟討厭他弟弟。説不定就是劉宇童的什麼行為,突然讓他想到了自己弟弟,無意失手、或者是故意殺了他!這種行為,在心理學上不還有個説法,叫什麼心理投,還啥的?而且,之前邵麟説,這文章壓不是他自己想發表的,咱們也去確認過了,是他教授自作主張投的稿。要不然,還有誰能知道他的小心思?”

“你胡説八道些啥呢你我艹!”

“夏熠,十年前,你認識他嗎?十年前你壓就不認識這個人!你不要被他蒙了心。”夏熠心底莫名“咯噔”一下。

他知道,光盤邏輯,陸武心説的都在理。

想當年,在他還不認識邵麟的時候,他也能直接把人往訊問室裏一丟,咄咄人地審上半天。但人心到底是長的,雙標到現在,他都捨不得説一句重話……

那天圖書館地下二層,夏熠回想着,自己是那麼絕望地問了邵麟:“我可以相信你嗎?”他想起邵麟那雙漂亮的眼睛——長而寬的眼皮,微微上揚的眼尾,眸底温柔又清亮的水光。那個人,説不會對自己説謊。

夏熠覺得自己偏心了。

還偏得理直氣壯。

邵麟見夏熠還要反駁,悄悄地在桌子底下一踩他腳尖。

“法醫組——”邵麟側過頭,看向會議室正中的電話機,“法醫組還在嗎?”鬱悶悶地開口:“在。”白骨化的屍體雖説沒其它屍種噁心,但要從與碎石子兒混着的泥土裏篩出所有骨頭碎片,再按照人的形態重新拼接起來,也是一項非常耗時的工程。

“陸組長提出的兩點質疑,確實都是存在的問題。很不幸,我兩者都無法證明。但我方才説的,句句屬實。在案發那年的八月底,雙生樹下還無屍體。”邵麟説道,“我不知道那個袋子是什麼時候埋下去的,但我認為很有可能,屍體發生過二次轉移。不知法醫組是否有足夠的現場證據,來證明這一點?”鬱那邊沉默片刻,才緩緩説道:“最早案發時間有點久遠了,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隨後,邵麟側過頭,平靜地看向陸武心:“我確實沒法證明自己無罪,但想必陸組長,也無法直接證明我有罪。破案不比誰嗓門大,誰氣勢足,咱們等證據説話,好嗎?反正我人就在這裏,哪兒都不會去。”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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