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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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正常情況下,兩處土壤不應該有什麼差別。”鬱解釋道,“但當時在挖掘時,我就覺得泥土顏、質地、氣味均有些差異,所以分別進行了取樣。經過簡單的檢測,我們發現骨盆處土壤ph值為6.9,微高於屍體下面的5.5。”有法醫學實驗發現,有屍體腐化後的森林土壤,百天後ph依然維持在8以上,而在投入屍體前,土壤的ph只有5。當然,劉宇童已經被埋了太久,屍體給土壤帶來的改變,必然不如新鮮屍體那樣明顯,卻也足以讓法醫發現端倪。

“為了更好量化土壤的質地,我們分別從土壤中提取了dna,做了16srdna,18srdna,與its擴增子的測序來分析細菌、古菌以及真菌的多樣。”説着鬱在ppt上丟了對比圖,“我們可以發現,兩處土壤的菌羣成分差異較大,其中,屍體骨盆之間的土壤,菌羣種類更為豐富,且擁有更活躍的亞硝酸還原酶活動,這顯然是經歷過腐爛後的象徵,而屍體正下方的土壤卻沒有。”

“所以,我們基本可以確定,屍體在被埋到雙生樹下的時候,基本已經腐爛得差不多了。而這個樹下,確實不是第一拋屍地點。我認為邵麟沒有説謊。”邵麟難以察覺地鬆了一口氣。

陸武心這回徹底沒話了,拍了拍邵麟肩膀,氣地説兄弟抱歉,改天請客,隨便點。

邵麟淺淺一笑,説沒關係。

他很快又看向鬱,問道:“能通過現有的這些分析數據推斷,屍體是在什麼時候被轉移到雙生樹下的嗎?”

“這個不行。”鬱搖頭,“沒有實驗校準,恐怕很難推算。但附近的泥土,除了疑似邵遠翻搗的那一小部分,沒有發現打量新翻搗的痕跡。現在是冬天,合理懷疑,最早半個月前,這具屍體就已經埋在雙生樹下了,但轉移時間應該不超過三年。表面上看不出痕跡,土壤內部還是存在分隔的。”

“雖然我無法斷言這具屍體被轉移了多久,但關於最早的拋屍地,我們還有一些線索。”鬱示意他的學生,拿來兩個證物袋:“在屍體所在黑包的泥土裏,我們發現了一些破碎的灰磚塊。你們看這些,雖説大小不同,但它們屬於同種質地。”

“我讓學生回現場,對雙生樹下的普通泥土進行了採樣,”鬱指向另外一枚紙盒,“卻只找到了大小不一、質地不一的天然石塊。顯然,這些灰的與雙生樹下的石塊不同,應該來自最初的埋葬地。”邵麟隔着塑料物證袋,仔細摸了摸那些灰磚塊。這些磚塊大多已經碎成了小塊顆粒,但有相對大片的,表面光滑,人工痕跡明顯,很可能是什麼建築廢料的殘骸。

就在這個時候,走廊裏“踢踢踏踏”一陣腳步聲,只見鬱的小助理手裏領着兩大袋盒飯,嘴裏興奮地嚎着:“開飯啦開飯啦,我的媽耶,24小時連軸轉我快餓死啦!”助理熱心地把盒飯一份一份拿出來,給大家分了,嘴裏還叨叨個不停:“我特意讓食堂給咱們加了餐,一人一個大雞腿,今晚是除夕哎,兄弟們,吃點好的,再寒酸這頓可算是年夜飯了!”鬱率先打開盒飯,直接拆了筷子:“太忙了,我中午就吃了幾片餅乾,真餓死我了。咱們一邊吃一邊講。”鬱兩個學生在那邊嘀嘀咕咕:“哎,還是白骨化好啊,那沒蛆沒味兒的,老天待我不薄,明年準是個好年!”

“就是説哇!有一年也是節,大半夜的水裏撈出一具巨人觀,卧槽,我當時在吃年夜飯,吃着吃着就成了粘飯。”

“哈哈哈哈哈——”説着説着,話題就往巨人觀下年夜飯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別人不提年夜飯倒還好。這一提,夏熠就想起了自己家今晚在城裏五星級大酒店的家庭聚餐。他再瞄了一眼手邊的各種屍體資料,突然一陣心痛。

閻晶晶機械地掰開筷子,出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我就應該去七樓網偵當仙女。我就不該和法醫一塊兒吃飯。”吃着吃着,姜沫又發話了:“小夏,説説你們那邊的進展吧。劉宇童家屬摸排得怎麼樣了?”夏熠反過手掌,掩在嘴邊,一臉沉痛地與邵麟講悄悄話:“我就説,不應該讓法醫組先報告的,這下説啥都像個廢物了。”邵麟拿手肘捅了捅他示意他少廢話快講。

“嗐,孩子沒娘,説來話長。”夏熠那表情,活像沒有背書卻被老師點名查的小學生,“咱們最開始,不是懷疑綁匪是劉宇童他的姐姐劉雨夢麼?然後就給人打電話唄。嘿!手機關機。然後咱們上門跑了一趟唄。嘿!家裏沒人。然後咱們聯繫工作單位唄。嘿!放假了本沒人接電話。然後我又去找了劉宇童他老爹唄。嘿——”在整個飯桌都被那個“嘿”給洗腦了之後,姜沫怒了:“你別嘿來嘿去了直接講結果!”

“哦。劉宇童老爹早就過上了幸福的新生活,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兒子也是這麼回事兒。他手裏抱着新兒子,舊的那個挖出來了都沒什麼興趣,説大過年的晦氣,要年後再説。但老爹告訴我,劉雨夢在臘月二十五就請了假,與自己新的男朋友出國遊玩了。兩人計劃了一場歐洲十遊,差不多要初五才能回來。”夏熠核對了出入境記錄,發現劉父所言屬實。也就是説,帶走了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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