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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敗氣體,而是紮紮實實的胖。
姑娘原先化了妝,後來又哭花了,最後奼紫嫣紅地凝在她青白的皮膚上,便顯得格外詭異。
離屍體不遠的書桌上,書籍與一台mac電腦擺放整齊,邊上還有三四個可愛的盲盒娃娃。桌子正中央,攤着一張設計簡的米白
信紙,上面黑
水筆寫着一句話——“下輩子,我希望我生成一個漂亮的女孩,如果不行,那我只希望做一朵無名的小花。”附言下,還畫了一盆向
葵盆栽,從筆觸上來看,是温暖可愛的
系彩鉛風格,功底匪淺。
邵麟低頭又翻了翻屜裏的東西,裏面藏着不少
緻的繪紙,以及一些
文包裝的彩
材料,還零星散落着幾份作品,畫的大多都是零食點心——塗着巧克力的甜甜圈,
油甜霜點綴成聖誕樹模樣的紙杯蛋糕等等,
彩明麗,栩栩如生。
邵麟的目光落回遺書上的“漂亮”二字,突然覺得呼一滯。光憑這一句話、以及那些可愛的甜品作品,便能
受到,這是一個內心多温柔的女孩子。19歲的年紀,太可惜了。
然而,死亡整整三天,最早發現她失蹤的,竟然不是父母,不是朋友,而是學校的輔導員……
你一定過得很寂寞吧。
王洋純書桌上一切都收拾得非常整潔,唯獨有兩個拳頭大小的卡通瓷罐附近,散落了點泥土。邵麟湊過去看了看,發現瓷罐底部也有些土,似乎之前裝過一些類似多的盆栽。
但現在已經空了。
法醫組還在忙,他先繞着屋子走了一圈。房間佔地面積不大,是最普通的那種單人宿舍,除了廁所單獨隔開,水池灶台、書桌與牀之間就連個擋板都沒有。邵麟看了一眼卧室的窗户,確實是從室內反鎖的。
他心裏思忖着:密室成立嗎?
邵麟走進廁所,發現廁所的小窗户倒是開着通風。窗户呈小長方形,邵麟測了測只有12cm*20cm左右大小。從這個窗户出去,只有兩層樓的高度,且靠近隔壁的外置空調,但按照窗户的大小,除非現實世界裏真的有什麼縮骨大法,否則成年體型不可能通過。
唯一的遺憾卻是——大學城這片住宅區非常安全,基本沒有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所以監控數量也不多,離公寓樓最近的監控在拐角,視野覆蓋率非常有限。
警方開始逐一排除他殺的可能。
房東説鑰匙一直在自己手裏,從沒給過別人,死者的鄰居們也紛紛表示,從沒見過王洋純帶什麼人回來。輔導員説,王洋純是一個非常內向安靜的女孩,不太合羣。之前是住學校宿舍的,後來和室友處得不太開心,就自己搬出去了。她每天就低頭抱着手機看,也不和人説話,但是很喜歡畫畫。別説男朋友了,就連同朋友都沒幾個,雖然在學校裏有被欺負——偶爾會被嘲笑“死胖子”、“肥婆”之類的,但這些事情也從來沒有鬧大過,她沒想到小姑娘竟然會自殺。
閻晶晶那邊破開手機,發現王洋純運營着一個繪畫博客,經常發一些自己的繪畫作品,也有小几萬個粉絲。在博客上,她的人設似乎就是一個軟軟甜甜的女孩,言語間沒有半縷陰霾,也從未與自己常互動的網友告別。
邵麟快速地掃了掃,博客最後一次更新是一個禮拜之前——畫面裏,是一簇鮮紅的玫瑰花,下面連着一塊紅絲絨蛋糕。
王洋純的博客,就這樣永遠地定格在瞭如此熱烈、喜慶的一張畫面上。
令人猝不及防。
“好像……暫時沒發現什麼問題。這邊我們再問一下老師與同學,這邊母親已經同意尸解了,等法醫結果吧。”夏熠遞過一個印着“燕安第三人民醫院”的裝藥紙袋,“三院那兒你吧?她這藥是三院開的,看時間就是一週前,你去問問記錄。”邵麟接過紙袋,開了一句玩笑:“你現在倒是會使喚我。”還不等夏熠替自己辯解,他就拿袋子輕輕一敲夏熠鼻尖,眼尾微微上揚,倒是笑得温柔
人。要不是兩人身處兇案現場,夏熠真想用點什麼手段堵住那張嘴。
燕安市第三人民醫院有着全市最好的神科與心理諮詢部門,當年邵麟與夏熠第一次見面的“悦安心理健康服務中心”,就有大量三院的醫生出診。
邵麟有一段時間沒與老同事聯繫了,要説問誰不顯得突兀,那便是賀連雲。因為哈崽是從他們治療犬基地領養的,對方還來回訪過一次,他也帶着“學業有成”的哈崽去學校見過賀教授。
“我説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賀連雲伸出食指,故作不滿地點了點邵麟,“也不帶着咱們小哈,就直接來找我幫忙了。”邵麟笑了:“那賀老師就當給小哈一個面子。”男人還是像往常一樣,穿着一絲不苟,非常考究。倒是一段時間沒見,整個人似乎老了很多,白髮多了,法令紋也比以前更深了幾分。
“王洋純?名字耳。”男人沉
片刻,突然問道,“是那個想開甜品店的麼?”邵麟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有的,有的,我想起來了。”賀連雲戴上眼鏡,眯着眼睛在數據庫裏搜出資料,直接點了打印。
“我不是她的諮詢師。當時給她做諮詢的是我剛畢業的學生,但我在一旁全程督導。”賀連雲瞄了一眼資料,就想起來了,“王洋純主要的問題是神經貪食。當時,她來看病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