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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兩個月後,對方傳來了匹配成功的消息。
再後來,有專業醫生在翻譯的陪同下與他進行了視頻溝通,並且實時拍攝了醫院裏的醫療設備——海外就醫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何成飛向警方一股腦上了他移植相關的所有資料:病歷,各種化驗單,地陪導遊、海外醫院、醫生的聯繫方式,手術風險通知書,免責書,以及大額
易對方的收款銀行。
從明賬上來看,對方實實在在的,是一家註冊在i國的國際化私立醫院,名叫“伊麗莎白紀念醫院”。醫院設有海上康養遊輪、海景康養度假村等特項目,醫生學歷極高,基本都有西方發達國家的教育、實習背景。公司以針對全球富豪、奢華服務、極度注重保護隱私為賣點,在國外的口碑竟然非常不錯,成了不少海外名人戒毒、或者是針對一些難以啓齒的醫療需求的最佳選擇。
至於在國內,去這家醫院就醫的經驗貼還是相當之少,畢竟私立醫院收費高昂,去過的人不多。
夏熠“嘩嘩”地翻着資料,嘴上罵罵咧咧:“艹,怎麼看着很靠譜的樣子,這海景病房不是吹的啊,生個病要是能有這麼好的療養環境,我向組織申請去住一段時間,實地調查!”説完他還忍不住湊到邵麟耳邊,用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講悄悄話:“我瞅着這地方度月不錯。”邵麟拿材料錘了一下他的腦袋:“我幫你去問問鄭局這報不報銷。”王睿力抬起眼皮,冷漠地掃了兩人一眼,突然開口:“醫院必然是合法醫院,但這器官來源後頭的
易髒着呢。明面上看乾乾淨淨的,但那種小窮國家,黑幫武裝比軍隊強,將軍都可能幫着一塊兒販毒,醫院與地下器官市場勾結也不是什麼怪事。不過無論如何,咱們也沒執法權。”
“啊?”夏熠皺眉,“那要是‘張勝男’已經逃回去了,咱們還能做些什麼?”
“人還在公海上的話,你們還是有追捕權的,但如果她已經徹底逃去了境外,你們能做的就非常有限了,i國警方爛透了,都未必會真的幫你。”王睿力漫不經心地強調了一下“你們”二字,但很快,他又指了指那些材料,冷冷道,“你們在燕安能做的,就是摸清他們這條線的結構,爭取把按在國內的節點挨個兒拔除。”王睿力頓了頓,解釋道:“早些年,器官市場最大的買方來自歐洲與北美,但眼下華國人有錢的越來越多,還有三十萬等不到器官匹配的病人迫切的需求,今天只是換個腎,誰知道明天會演化出什麼事情來?但凡有利可圖——只要這個甜頭足夠大——什麼事都有人敢做。還不如想想,怎麼把這條灰產業鏈,先掐死在燕安市內部。”難得邵麟主動附和了王睿力:“沒錯。一整條
程走到海外之前,前端一定有掮客,或許我們可以從何成飛的那個病友羣下手。”何成飛也很配合,直接把自己qq的賬號密碼全都提供給了警方。值得慶幸的是,這並不是一個匿名、且閲後即焚的羣,所有的聊天內容在服務器端都存有記錄。
閻晶晶隨便搜了幾個關鍵字,驚道:“我的天,對出國換腎興趣的人也太多了吧?!竟然隔一兩天就有人問!這麼多網友,怎麼找啊?而且都是聊這家伊麗莎白紀念醫院的,肯定有人拿了黑心廣告費!”邵麟一隻手撐在電腦桌上,越過閻晶晶的肩膀去看屏幕,沉聲提醒:“主要目標是找兩種人。一種是假病友,真中介,這種網友的活躍度高,比較喜歡發廣告。還有一種,是出國就醫的潛在用户,找那些真實信息多,發言看起來還有點錢的。依賴國內醫保,支付不起這筆費用的人就不用考慮了。”就這麼層層篩下來,警方成功定位了羣裏幾個中介小號,以及三位認真考慮海外移植的網友,其中有一個名叫“海風1967”的網友,發了消息慶祝自己找到匹配,
謝羣友長期以來提供的支持與幫助,打算近
敲定行程,如果手術成功,再回來彙報結果。
在那條消息之後,他就沒在羣裏冒過頭。
何成飛以前與這位病友在羣裏互相@地聊過幾句,但並不知道他的姓名。羣裏大部分病友不希望在網上暴現實生活中的身份,馬賽克信息也成了約定俗成的規矩,更何況何成飛許久不曾與人聯繫,現在也不方便問。
姜沫帶人去深入調查那幾個鼓吹“伊麗莎白紀念醫院”的中介號,而夏熠這邊檢索“海風1967”賬號下所有的發言記錄,彙總了一些零散的信息:一些打了碼的化驗單,家裏買的血透儀器品牌,毒症年數,以及其它併發症的情況。
邵麟仔仔細細地把所有圖片都檢查了一遍。
“這裏!”他突然眼睛一亮,把一張圖片放到最大,“這人馬賽克了所有個人信息,但是在模糊醫院名字的時候漏了幾個筆畫——第一個字草字頭下面帶點,應該是燕安的燕,這裏還出來一個逸的頭,估計是燕安市邵逸夫醫院!晶晶,去他們醫院查數據庫,這化驗結果是去年12月11
出具的,應該是個
毒症晚期病人。”
“他id裏面有1967,會不會就是1967年出生的?”
“有可能是。”邵麟點點頭,“所以在網上起名的時候,儘量不要用這種可以用於身份識別的信息,有心點的稍微一調查,就讓你內褲都不剩。”雖説這位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