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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熠大步過去,輕輕一哈崽腦殼,“人都走了,你還給我添亂!”哈崽瞪圓了雙眼,委屈巴巴地“嗚”了一聲,又低頭嗅來嗅去,鼻尖長久地停在了那件外套的袖口。夏熠伸手剛要收拾,哈崽竟然還一口咬住了袖口,拉扯着不肯
給對方。
“給我——扯啥呢你!”哈崽突然響亮地“汪”了一聲。
“艹,”夏熠低聲罵了一句髒話,“你還兇我!沒教過你嗎,辦公室裏不準亂叫!”夏熠一手還拉着衣服,哈崽就咬着衣服、帶着他一路跑了出去。哈崽四處嗅來嗅去,最後一頭衝進走廊裏的會議室,縱身跳到桌上,這才鬆了口,丟下衣服,圍着煙灰缸打轉。
“下來,給我下來!”夏熠急急忙忙地去抱哈崽,“誰準你上桌了,你這隻笨狗,我可算知道你考試是怎麼掛科了——”他還沒説完,哈崽又扭頭“汪”了一聲,神情頗為不滿,很有幾分“罵誰笨狗?你才是笨狗!”的味道。
夏熠竟然還無師自通地聽懂了:“……”哈崽伸出一隻爪子,搭在邵麟的外套上,又伸出一隻爪子,把煙灰缸推到夏熠面前:“汪汪!”夏熠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他抓起邵麟的衣服,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只是會議室裏本來就瀰漫着一股淡淡的煙味,這會兒他什麼都聞不出來。哈崽這是什麼意思?他在邵麟外套的袖口,聞到了這個煙味?
夏熠的目光落到煙灰缸裏,煙灰裏躺着三個煙嘴,其中兩支沒有完,
出了煙嘴前五毫米處一圈金紅
的花紋。
夏熠自己不怎麼煙,但刑警外勤在外,口袋裏多少會給兄弟們備上幾
。在他的記憶裏,似乎從來沒見過邵麟
煙。那麼,這件衣服的袖口,又怎麼會染上煙味?
而且,夏熠認得那煙上的一圈花紋。
那是鄭建森特別鍾愛的一個牌子,而且由於價格昂貴,被他們下面一羣小弟戲稱為“紅金”。鄭建森自己平時都捨不得,全拿來開會時孝敬領導了,或者有什麼人立了功,他才會敬一
紅金。反正,在局裏受鄭局一
“紅金”,都是有面子的事。
難道,邵麟在不告而別之前,私下見過鄭建森?
夏熠越想越不對勁。他拿起煙頭與邵麟的衣服,對哈崽吹了一聲口哨,就徑自上樓敲開了鄭建森的門。
“喲,小夏,找我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鄭建森一句話還沒説完,就見哈崽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你怎麼把狗也帶進來了?!”狗狗在辦公室裏嗅了一圈,準定位那一包拆了口的“紅金”,矯健一躍,咬着煙盒就跑到夏熠身邊,瘋狂甩尾巴。
鄭建森:“……”夏熠一關門,把邵麟的大衣拋在鄭建森的辦公桌上,黑着一張臉:“你要不先和我解釋解釋,邵麟這件衣服上,為什麼會有你這煙味?在他走之前,你們是不是還見過?”鄭建森怒道:“你這是和領導説話的態度嗎?!”夏熠心頭突然一片雪亮。如果鄭建森全然不知情,如果鄭建森從來沒有私下見過邵麟,他第一反應必然是徹底否定,與如今頭頂最大嫌疑的叛徒劃清關係,而不是和他糾結什麼態度問題。一念及此,他眼眶突然都紅了,低聲罵道:“你和我説實話。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現在就讓狗子把你辦公室給拆了!”哈崽瞬間驕傲地起
膛:“汪汪汪!”鄭建森:“……”大約是受不住夏熠那灼熱的目光,鄭建森忍不住別開了眼睛。半晌,他長嘆一口氣:“瞞着你並非我本意,是他要求的。”
“什麼意思?!”夏熠心跳砰砰加速,又氣又急,一拳砸在了鄭建森桌上,旁邊的金屬筆筒都跟着一跳,“你一個當局長的還要聽他要求?他要求什麼你就答應什麼?這天大的事你們一塊兒瞞我,憑什麼?!”鄭建森似乎是早料到他會這個反應,也不想與人爭辯。
“他説他一上岸就會傳回消息。”鄭建森負手背過身去,“但我還沒收到任何消息。”夏熠失神,忍不住喃喃:“為什麼……”鄭建森突然提了一個看似毫不相關的問題:“蓬萊公主號是什麼時候出事的?”
“……前、前年五月?”
“沒錯。之前我也和你説過,就在這間辦公室裏——警方盯上蓬萊公主號,是因為犯罪組織‘海上絲路’沿線幾個頭目,會定期在公海,且僅在公海上會面。這個會議兩年一次,上次咱們沒能把人逮住,最近聽説又會有一些動靜。”夏熠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良久,他才再次開口:“既然他們要開會的事兒,警方都知道了——那他們又怎麼可能——去相信碰巧在這個時候‘反水’的邵麟?”他劍眉深鎖,語氣愈發急切:“這特麼不是活生生地把人往虎口裏送麼?”鄭建森長嘆一聲:“……他説他有辦法。”與此同時,太平洋赤道某處。
這幾天天氣一直很好,陽光肆意,落在深藍的海面上,碎成幾乎刺目的銀光,人在甲板上不戴副墨鏡都睜不開眼睛。大船在海面上温和地起伏,邵麟穿着一身橙黃、紅與白相間的夏威夷襯衫,黑大褲衩,踩着人字拖靠在欄杆上。不知來自何方的風吹起他的劉海,又卷向遠方海與天親吻的盡頭。
賀連雲的大船比之前的漁船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