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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
取彈手術很順利。
不過,賀連雲依然拉着邵麟做了無數檢查,生怕還有什麼被漏掉的問題。邵麟一邊嘆這醫療艦上的設備還真齊全,一邊又忍不住納悶賀連雲為什麼要對自己如此上心——就算是因為林昀,這服務也太周到了吧?邵麟甚至覺得,以林昀的帶娃習慣,那
本就是“要求不高,活着就行”,小傷小痛有什麼大不了的,咬咬牙就過去。
納悶歸納悶,邵麟對這艘巨大的醫療船充滿了好奇,有機會就控制不住自己出去溜達,幾天下來,倒是把整艘船的構架摸了個大概。
這就是伊麗莎白中心醫院的“海上分院”。
這幾天似乎沒什麼病人,只有幾個常駐的護士。像上次給邵麟做手術的醫生,基本只有在手術,才會乘坐直升飛機上船。
比如今天,那個主任醫生也在——是來給他複查傷口的。
邵麟路過藥房,碰巧聽到裏面傳來了賀連雲的聲音。
他想起tyrant之前與自己説的事,便多留了一個心眼。
邵麟悄悄地往藥房玻璃窗口裏一瞄,只見賀連雲搖了搖手裏beta受體阻斷劑以及阿司匹林的白盒子,嗓音似乎頗為無奈,意思是自己需要refill。
藥房裏,站着的並非之前的黑人小哥,而是給邵麟動手術的外主任。那中年男人皺起眉頭,低聲説你的藥量不能再增加了。
賀連雲搖了搖頭,不知説了一句什麼。
邵麟垂眸,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自打他第一次登門拜訪賀連雲,就在他客廳見過這兩種藥,前者是治療心律不齊的常用藥,後者則更加常見,所以他從未起疑——可是,難道賀連雲只是用了這兩種藥的罐子,實際上,吃的並不是betablocker與阿司匹林?
beta受體阻斷劑也就算了,確實存在劑量安全問題,阿司匹林明明就不是處方藥,到處都可以買到,為什麼需要按劑量找醫生要?而且,一般在這裏開藥的人是個黑人藥劑師,可現在藥劑師已經被支走了,這又是為什麼?
果然,邵麟看到醫生從藥房裏拿出兩盒藥,一盒包裝是黃藍相間的,另外一盒是綠的。他拿出鋁箔板,一顆顆把膠囊剝了出來,放進賀連雲的小瓶子裏……
離得太遠,他確實看不清那是什麼藥,但邵麟能確定,那一定不是beta受體阻斷劑與阿司匹林!
那到底是什麼藥?
難道tyrant説的,賀連雲身體不行,真的另有隱情?
邵麟不敢再做停留,深一口氣,快步離開。
“你能不能消停點,別整天在外面晃悠!”當晚,賀連雲逮住站在甲板上吹風的邵麟,又人回去了病房艙:“過些天你父親來了,看到你傷成這樣,可不是還怨我?”邵麟低下頭,藏起眼底的情緒,淡淡反問:“他會在意嗎?”
“你説什麼渾話呢?”賀連雲低聲糾正,“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當然在意了!”邵麟有點委屈地嘟起嘴:“如果他真的在意的話,為什麼我都來這麼久了,電話都不打來一個?”兩人一路走回病房,良久,賀連雲才緩緩答道:“你父親,確實不怎麼愛説話。”那語氣裏倒是染了幾分懷念。
邵麟想想,這話不假。
“大概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説些什麼吧。”賀連雲搖了搖頭,“過段時間他就來開會了,兩人見面總比電話上好點。”邵麟表面上只是乖巧地點點頭,但心中一動:開會?是指table嗎?
想到table的會議,邵麟忍不住又想知道槍擊事件的後續:“tyrant那邊——”
“好了,tyrant那裏太危險。”賀連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頭,“我可不准你再心了。”
“你就先待在這兒好好養傷。這傷雖説不算太重,但養好也得好一陣子呢。”賀連雲嘆了口氣,看向邵麟身上的繃帶,“今天醫生複查的時候,説肩甲周圍的肌也傷到了點,右手還使不了勁兒。早點睡吧,別想着到處亂跑。”邵麟嘟起嘴抗議:“才晚上八點不到!”賀連雲不為所動:“睡覺!”他按下病牀邊的鈴,很快,漂亮的小護士帶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杯水,與兩枚白
藥丸。
賀連雲忍不住繼續數落他:“整天動來動去的,也不怕傷口長不好,落下病,簡直和你爸當年一個模樣。”邵麟眨眨眼,一雙耳朵又豎了起來:“我爸?”
“有一次幫派之間的火拼,他保護我受了傷。”賀連雲語氣恢復了平靜,他直直上了邵麟的目光,雙眸深不見底。
邵麟被那眼神看得背後發,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覺得賀連雲早已一眼看穿了他的計劃……可是,有時候他又覺得,賀連雲每次提起林昀,那些
情又都是真摯的……
邵麟心虛,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連忙當着賀連雲的面,把藥丸放進嘴裏,喝了一口水,乖巧地表示自己要睡了。
可是,但等賀連雲與護士離開,邵麟在牀上翻了個身,眼珠子一轉,練地從嘴裏摳出兩顆藥丸,用紙巾裹着丟進病房裏的生化垃圾桶。
他趴在牀上,大腦又飛速地轉了起來。
賀連雲這又是什麼意思呢?不要他手tyrant的事了?看這架勢,好像是要把他關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