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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嘰個啥呢?!”機長在螺旋槳的轟鳴聲裏大吼,“人接上了沒有?接上了咱們就回!船上可能還有其它佈置,咱就四個人,別衝動,指揮船已經在路上了,咱們先回去!”雙方也來不及寒暄,迅速回艙。
六個人擠在機艙裏,移動空間頓時顯得小了。夏熠那兩個隊友,像是有一肚子的問題,圍着邵麟與賀連雲嘰嘰喳喳,但無論如何,賀連雲都緘口不言。邵麟儘量撿最重要的信息講,卻時不時地偷偷瞄夏熠。廢話罐子突然變成了一個悶葫蘆,邵麟這心裏七上八下的,但他突然想起自己離開燕安前對傻狗乾的事,怎麼都沒臉先説話。
觀察手大約是心情好,話也就跟着多了:“本來我們是打算追那船的,可後來聽到鳴笛聲掉頭,我拿瞄準鏡一看,哎呀媽呀,差點沒把我看得魂飛魄散!還好熠哥那一梭子就過去了!”邵麟想起那一瞬間也覺得心驚膽戰,含笑看了夏熠一眼:“好槍。”夏熠依然沒説話。
倒是那個觀察手,忍不住拿胳膊肘捅了捅他:“熠哥,你咋回事啊?剛不肯等支援非要直接開火的人是你,聽到鳴笛心急火燎要回來的人也是你。這麼着急,指揮中心的號令都不聽了。這回人總算是撈到了,怎麼突然不説話了呢你?”邵麟忍不住“噗”的笑了。夏某人看見,臉頓時更黑,邵麟連忙把那個笑容過度成了“被傷口痛得齜牙咧嘴”。
“剛才那叫什麼情況?他們火拼雙方,剛好兩敗俱傷,正是最懈怠的時候。這種便宜不佔還是人嗎,啊?”夏熠瞪了觀察手一眼,怒道,“行了,你能不能讓人先休息一下,叭叭的就你話多!”觀察手白了他一眼,嘴裏小聲嘀咕:“問兩句話又怎麼了,這是海上絲路地教父誒!不讓我好奇啊?搶了你的似的。”邵麟對夏熠調皮地眨眨眼,夏熠立馬扭過了頭。他心裏也納悶,明明見到人之前,這滿心滿腦子都是邵麟,恨不得立馬飛到人身邊,把人
進懷裏。可這會兒總算千難萬險地見到人了,心裏卻開始清算之前那樁樁件件的爛賬,偏偏還礙着隊友的面兒沒法説,原地氣成河豚。
“哎,等等!咱們怎麼離這個gps點越來越遠了?”另外一個隊員抱着平板,有點疑惑地看向邵麟,“定位器難道不是在你身上嗎?我知道定位有點誤差,但之前這點離咱們還沒這麼遠……”邵麟連忙解釋:“趁tyrant不注意,我把子彈進了他的彈匣。在他發現問題之前,這應該就是tyrant的位置!”
“太好了太好了。”那隊員喜出望外,連忙拿起對講機,開始引導後援二隊往gps光點上去。而夏熠卻來兩道憤怒的目光:“你就這麼一個定位器,竟然還不隨身帶着?”
“好了好了,這不都沒事麼。二隊出發堵人去了!”觀察手也不知夏熠怎麼就和吃了炸藥包似的,連忙打起圓場。
邵麟垂下眼,不説話了。當時突發事件一個接連着一個,他命懸一線,生死之間,早把以前的計劃拋了個乾淨。槍聲錯之際,他腦子裏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
費這枚有定位器的子彈。萬一他真的出事了,對方最後追到tyrant,總比追到他的屍體強。
不過,現在什麼也不必再解釋了。
觀察手拍了拍邵麟肩膀:“離指揮艦還有點時間,要不你先休息會兒?”邵麟點點頭,似是無意地換了個姿勢,但其實暗中往夏熠身邊挪了兩下,但夏熠同志表情嚴肅,平視前方,一臉“出任務閒人勿擾”的模樣。邵麟眼珠子一轉,靠着機艙開始閉目養神,待直升飛機在氣裏一打彎,邵某人那腦袋就“啪嗒”一下,“碰巧”擱在了夏熠肩上,並且
睡不醒。
夏熠:“……”他依然表情嚴肅,平視前方,像尊雕塑似的借了邵麟半個肩頭。
等一機人落地指揮中心的船,邵麟心裏還覺得一切有些不太真實。他一隻腳踏上甲板的時候,海平線上已經泛起了白光,指揮船正向着黎明的方向緩緩航行。
賀連雲很快被人帶走了,船上的醫護人員跑過來給邵麟做了檢查。除了幾處子彈擦傷,就是玻璃裂開時碎片濺進了皮
裏,都是比較輕的皮外傷,沒什麼大礙。那漂亮的小護士拿着一盤消毒工具正打算進門,就被夏熠一把搶去:“都是些小傷,我還有些事要問我戰友,我來處理吧。”小護士眨眨眼,哎了一聲,夏熠便“嘭”的一聲鎖上門。
那消毒用的不鏽鋼盤子被重重地擱在牀頭,鑷子與剪刀浸泡在酒裏,“叮噹”地晃。邵麟一個
靈抬起頭,抬頭看到夏熠那張臉,頓時覺得事情要糟。
夏熠也不和人説話,暴地一把扒了他的上衣,去檢查他右肩胛下的彈傷。傷口癒合得還不錯,已經長出了粉
的心
,夏熠心裏一堵,卻什麼也沒有説,才小心翼翼地挑起了玻璃碎片。別看他一臉“你完了”的兇狠模樣,但鑷子卻拿的格外仔細,生怕碰疼了傷員一樣。邵麟乖乖趴着,心底突然泛起一陣温柔的甜意,懶洋洋地“喂”了一聲。
夏熠不理他,只是將一片片碎玻璃被丟進不鏽鋼盆。半晌,兩人誰都沒有説話,夏熠將最後一片染血的玻璃碎片挑出,拿起一卷消毒紗布,這才硬邦邦地開口:“痛嗎?”邵麟演技浮誇地“嘶”了一聲,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