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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理過的院子,名貴的盆栽擺放得錯落有致,小池塘邊,徐老爺子正皺巴在輪椅裏曬太陽。佝僂的老人一動不動,彷彿與一旁的假山融為一體。
“嘩啦”一聲,湖面上漾起一道温柔波紋,是池子裏的大花錦鯉打了打尾巴,對宅子裏的鉅變無知無覺。
作為現場唯一的倖存者,徐老爺子的證詞往往是最直接、最有價值的。然而,夏熠手口並用,追着人問了半天,老爺子張嘴,了一下巴哈喇子,就沒給人半個眼神。
邵麟輕聲問道:“他這是完全神志不清了?”
“上次進icu前,腦子還是清醒的,只是不會講話。”趙花又哼了一聲,“他親手寫的遺書,懇請大家不要救了,偏偏那兩個‘孝’子要作孽,哎!那次救回來之後,就徹底不清醒了。”別看徐建國現在這麼一副半死不活就剩一口氣的模樣,當年也是福潤集團的創始人,叱吒燕安房地產業,打下了徐家的祖業江山。
豪門世家,子女不顧父母意願非要救人的戲碼並不罕見。邵麟問道:“……為了遺產?”趙花輕飄飄地“哎”了一聲,説那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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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深海從徐建國嘴裏實在問不出東西,夏熠只能來問趙花。
趙花三十出頭,個頭矮小,但四肢壯實,一頭濃密的黑髮盤於腦後。她之前是蘆花灣養老護理院的護工,被一户有錢人家包了之後,就做起了居家養老護理。那户老人去世後,趙
花在一年前轉來服侍徐老爺子。
“週末老頭兒不歸我管,他們兒子要回來,見不得外人一起住,所以我週五下午就走了,大概是四五點左右。”趙花嗓音天生帶着一絲破裂的嘶啞,總讓人聽着不太舒服,“再回到宅子,就是今天上午接到老頭的緊急呼救之後,大概是今天上午十一點左右。”
“那昨天週六,下午、晚上你人在哪裏?”
“在家裏啊!”
“有人能證明你在家裏嗎?”趙花眼睛一翻:“我一個人出來打工的,找誰證明啊?”聽口音,她應該來自南方內陸農村。趙
花自稱一個人在蘆花灣鎮裏租了間屋子,她男人在燕安市市裏務工,還有一個七歲的兒子,由爺爺
在老家養着。
恰好這個時候,去調監控的小組帶着物業負責人回來了。李福與夏熠確認:“我們查了物業監控,時間都對的上,趙花確實是週五下午離開,週
上午過來的,
通工具是一輛電瓶車。在這段時間之間,也就是説從週五到今天之間,監控攝像沒有拍到她出入。”
“門衞也和我們確認了,過去一年裏,幾乎每個週末趙花都是這麼通情的,週末不住徐宅,看來她沒有説謊。”但物業的負責人提出,這並不能排除趙
花的不在場證明。
西城華錦屬於豪華小區,理應配備頂級的物業設施。然而,園區的整體修建尚未竣工,出入監控不算完善。物業的負責人説,徐宅後院有一扇小門,那裏可以直接進山,從山上哪條岔路口再下來,是可以出園區的,而且荒郊野外的,完全沒有監控攝像頭。
負責人帶着夏熠等人踩了一遍點,那條山路頗為隱蔽,除非十分悉園區的工人、物業,基本走不出去。也就是説,如果有人要走這條路,那麼這個人必須
悉園區、知道徐家那天晚上有燒烤的計劃、而且還有徐家的後院鑰匙。
趙花碰巧三條都佔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週六從小路來,再從小路走?”
“存在這個可能。她自稱一個人住在蘆花灣鎮上,但沒有人能證明她一直呆在那裏。”那山路沒有台階,純屬工地民工走得多了,踩出來了一條小路。不幸的是,碰巧昨夜蘆花灣下過大雨,山土都變成了軟軟的磚紅泥漿,新腳印舊腳印攪一塊兒變了形,再被山上淌下來的積水一衝,完全無法提取信息。
夏熠問:“你們這兒昨天,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下雨的?”物業答道:“早上七八點就開始下了,下了一整天呢,大概凌晨才停吧?”邵麟看着山路上的泥水混合物,心説難怪現在還沒幹。他帶着手套,撿起一撮泥在指尖捻了捻,裏頭有不少細碎顆粒,和一般泥土比,這土的顏格外紅些。大約是當年建房子的時候,各種各樣的建築垃圾,以及多出來的磚塊都往那山上扔,才形成了這種迥異的顏
。
“那也就是説,如果有人從這條小路進來,鞋子上勢必會粘上這種磚紅的土。”夏熠回頭,看向徐家後院。
後院分成兩個部分——一個心打理的內院,修的是平整水泥地,但它外圍還有一個佔地面積更大、胡亂種了一些蔬菜的外院,正中有一條青石板路。外院的土就是最常見的那種土褐
,與山上的磚紅
完全不同。
一行人來回走了幾遍,在外院提取了幾個腳印給痕檢,但完全沒有找到磚紅的痕跡。夏熠不死心,又去看了看趙
花的那輛小電瓶,硌腳的地方也是乾淨的,只好暫時作罷。
“監控裏沒有其他人進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