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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都是寫在紙上的。
徐老爺子當年修改遺書的事,倒全都是真的,唯一的區別是,趙花並沒有為此而起殺心。畢竟,她不懂法,更沒錢聘請律師去和徐華浩爭那臨時修改的遺產,在徐家這麼賺錢也
好。這事上,其實她早已和徐華浩單獨達成和解。
於是,警方立刻拘捕了那天去見趙花的律師——律師姓劉,是季彤自從父母去世後高薪聘請的。
事已至此,劉律倒是很配合,把兜底倒得一乾二淨。
據劉律的口供,季彤的父親原本也是福潤集團董事會的高管,持股16%。在他去世後,股份作為遺產可以由唯一的女兒繼承,但是,由於股權的特殊
,公司章程規定,繼承人必須由董事會投票同意。如果董事會不通過,那麼季彤無法繼承股權,只能將股權賣掉換錢。
徐華浩的父親徐建國是福潤集團的創始人之一,但幾十年運營下來,公司幾度改革,到現在,他手裏的股份只剩下了百分之三十五。他眼饞絕對控股權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
在董事開會之前,徐華浩暗示季彤——董事會很有可能以“沒有任何商業管理、地產運營經驗”為由,駁回她的繼承權,但如果她與集團高管之一徐赫光結婚,那商量的餘地就大了。與此同時,徐華浩暗箱作,做空集團股票,讓股價一瀉千里。如果此時季彤被迫賣出售,總資產會縮水40%左右。
於是,去年七月,季彤聘用劉律師來保護自己的遺產,經多次涉,季徐雙方談妥了一份商業聯姻——季彤保留董事會股權,但一旦涉及影響公司的決定,由徐華浩主持決定。
光那份婚前協議就寫了厚厚一沓,劉律師那邊都有備案。
閻晶晶聽完前因後果,忍不住再心底咂舌:季彤心狠手辣,但徐華浩一家也絕非善類。惡毒的因種下了惡毒的果,一環扣一環,最後所有籌碼都打得稀爛。
“奇怪了,據劉律師的備案,去年七月他們就起草了這份婚約。可聽這個錄音,季彤和徐赫光應該還沒有訂婚,所以錄音的時間,應該是在七月之前。”閻晶晶對着電腦陷入沉思,“那為什麼,這個音頻在手機裏最早的
期,是今年年初呢?這個錄音,又會是誰錄的?”她點開季彤的“秘密星球”。
季彤參與了幾個藝術相關的社羣星球,偶爾還會在個人空間秀一些繪畫作品。她所有的聊天記錄都正常得要命,沒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跡……
當然,如果有,也早被閲後即焚了。
同一天下午,邵麟在三院辦理出院手續。
他本就病得不重,醫生飛快地給簽了字。
這個時候,一個護工飛快地跑了過來,嘴裏高喊:“e208,e208病房的等等!”邵麟抬頭:“e208要出院了。”
“有——有你的東西——”護工跑得氣吁吁,遞過一捧黑
的玫瑰花束,八朵黑的,正中一朵鮮紅
的,“有人説把這個送去e208,就是你吧?”
“我?”邵麟詫異,“誰送的?”
“我不知道啊,就叫我送去e208,好像是個快遞小哥吧?”護工忙着幹活,放下花束就要走,還不忘扭頭喊,“大概是你女朋友知道你住院了,特意給你訂的吧,還漫哈哈哈!”邵麟微微皺起眉頭,從花束裏撿出一張卡片。
正面宋體方塊字印着一首小詩——“你眼睛的泉水裏,大海信守它的諾言。”[1]而背面,是他眼的紅
花體——“takecare,www.banzhuks.come.”不用謝?不用謝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icu間警報驟響,醫護們急急忙忙往那邊衝去。
沒過多久,夏熠告訴邵麟:季彤死了。
作者有話要説:[1]策蘭《遠頌》ps現在的我滿腦子都是00雙手tiedup嘴裏咬着手銬哭……
第23章深海邵麟將卡片放進口袋,大步往icu走去,沿途看到一個生化垃圾桶,毫不猶豫地把一整束玫瑰都丟了進去。
醫生説季彤血壓飛降,心臟驟停,最後沒搶救回來。估摸着是顱腔再次出血了,畢竟,之前mri顯示腦橋撕裂,是外創腦出血中最兇險的一種。
邵麟聽完,眼底出一絲懷疑,但他什麼都沒説,只是點了點頭。
夏熠不知他為何出這樣的神情,給人解釋:“你昨天還在高壓氧艙的時候,這兒就接連下了好幾張病危通知書。腦橋你知不知道啊,在腦幹那個位置,那個位置特別不好,呼
啊,心跳啥的都歸腦幹管。”邵麟輕聲:“我知道。”可是,他眼前再次浮現出那句血紅
的“www.banzhuks.come”
…
…邵麟也説不上來為什麼,但他總覺得季彤在這個時候死亡,似乎並非巧合。
夏熠追着他問:“你這是怎麼了?臉這麼白?身體還不舒服嗎?還是上午鄭局批評你了?”邵麟轉頭看向icu門口,低聲問:“這段時間裏,有沒有人去看過季彤?”
“沒有啊?福子他們輪班守着呢。icu探望時間本來就只有下午半小時,就只有當值的醫生護士進去過。”夏熠不解,“怎麼了?”邵麟搖搖頭,不説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