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2021年10月3二.聽到了嗎,公主?你是他的一切。
意識一點點灌注到常樺的腦袋裏,雖然那裏像被了鉛塊一樣沉重,她的神經還是一節一節點燃身體。
覺漸漸恢復,疼痛在肌
和關節吶喊,迫使她從昏昏
睡中醒來。是的,常樺知道她醒了,知道眼皮是睜開的,但周圍一片漆黑,所以無論是閉上眼簾還是睜開都沒有區別。她試圖移動雙手,卻聽到金屬的咔嚓聲,手銬扣入手腕,疼痛加劇。
「見鬼!」常樺在牙縫間嘶嘶氣,趕緊放鬆雙手緩解疼痛。
哦,天啊!
她還是被綁架了,這不是一個可怕的噩夢。常樺的心跳加速,耳膜雷鳴般鼓動。又一陣恐慌席捲而來,但她活生生硬是壓抑下去。常樺心裏默默數着數字,把注意力放在一呼一上,審視周圍環境和當下的處境。
「別慌,想一想,一定要活下來。」她喃喃為自己鼓氣。
常樺身下是一把硬椅子,塑料?木頭?金屬?她的胳膊繞着椅背綁在身後,所以站不起來。有什麼東西把她雙腿扯到椅子外側,不是手銬,繩子麼?不,那東西覺比繩子光滑,邊緣更鋒利。最糟糕的是她現在全身赤
,身上沒有一點兒遮擋。室內温度有些偏熱,她身上已經有了層薄汗,好在一陣微弱的空氣吹過,帶進來一絲涼氣,稍稍起到降温的效果。可能是通氣口,可能是窗户或者門縫。
她現在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對此局面無能為力,只能大聲呼喊。儘管她很確定誰是始作俑者,誰會回應她的呼喊。關於那個蒙面黑衣男的記憶掀起一陣可怕的寒意,常樺強忍恐懼,喉嚨裏的乾澀讓她很難發出聲音。不過,她還是在黑暗中提高聲音,喊道:「嗨!」忽然她的面前閃現一大片白亮光,常樺的眼睛一陣刺痛,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對面三四米遠的地方是一片牆壁,牆壁上掛着一台巨大的電視機顯示屏幕。屏幕除了發出白
的亮光什麼也沒有,雖然不比燈光,但足以讓她看清這是個空無一物的巨大房間。
忽然,屏幕閃了下變成黑白圖片,左上角顯示期和時間。沒有聲音、只有畫面,一看就是監控錄像。鏡頭的角度非常高,常樺認出
悉的公寓,
悉的沙發,而坐在沙發上的正是她。她的嘴
在移動,接着放下酒杯,開始擺
遙控器。然後,那個男人的黑影從右邊走進畫面,站在她身後,而她正低頭忙着調換新聞報道。
不,不,不……他錄下來了?
屏幕裏的常樺渾然不覺危險,手指在遙控器上飛快。他一動不動站在身後盯着她,等待她的發現。常樺剛一扭頭,他便迅速出手抓住她,把她拉到沙發後面摔在地上。常樺一陣反胃,垂下頭緊閉眼睛。長長的頭髮像瀑布一樣散在臉頰上,彷彿這樣就可以關閉大腦裏可怕的記憶。然而,即使拒絕看到視頻裏受辱的樣子,常樺的大腦也在自動填補空白,追蹤身上每一處疼痛和屈辱。
「停下來、停下來,我不想看這個!」常樺搖晃着腦袋大聲叫喊,試圖忘記他的手碰觸皮膚的覺,忘記他對她做過的那些可怕的事情。這時,父親的聲音從擴音器裏響起,她一下子睜開眼睛,又抬頭看向電視屏幕。
爸爸?
屏幕上的畫面切換到慶合的一個技術開發新聞發佈會,常樺盯着播放出的每一處細節,腦袋飛速運轉,看出這個視頻片段應該是八年前。常兆雲面帶微笑,右邊的面頰出一個酒窩,顯得謙和慈祥。接着是爸爸獲得優秀企業家獎的媒體採訪,下一個公司宣佈進軍虛擬電話市場,再下一個是股東慶賀大會……屏幕回放着爸爸近八年每一次公眾
面、公開講話,就在視頻加速到令人目眩的速度時,鏡頭忽然定格在她身上。
那是慶合的一場辭舊新慶功宴,她站在父親旁邊甜美的微笑,
烈的鼓掌,爸爸親切的講話聲在房間裏清晰迴盪。常樺本該覺得
藉,但因為每一幀畫面都被修改編輯過,所以裏面全是她的特寫,使得播放效果顯得古怪萬分,尤其是播放速度在這個時候又放慢了半拍,一遍又一遍顯示着她
緻的容妝,名貴的套裝和優雅的高跟鞋,還有齊
的長髮瀑布一樣垂落在身後。最後畫面定格,常樺雙手合在一起,不像是鼓掌,倒像是在祈禱。
「這算什麼?」常樺越來越緊張。
大屏幕轉黑,然後又以正常速度播放了另外一幕,那是爸爸的一個生聚餐。五十整壽是大事,身邊每個人都説要隆重些,熱鬧一番還能為慶合做宣傳。不過父親否決了這個提議,他雖然算公眾人物,但為人行事更偏向低調,所以只是小範圍的邀請身邊最親近的公司夥伴和員工,一桌子人數不超過二十個。這個視頻只在公司內部
傳並保存下來,他是怎麼得到的?
「我努力經營慶合的動力?」畫面裏父親先是發出朗的笑聲,眼神
轉,充滿魅力和智慧,「好吧,我想給女兒一個美好的將來,她是我的一切。沒有她,我什麼都沒有。」屏幕就在這時咔嗒一聲關閉,同時天花板上明亮的
燈被打開。
常樺的眼睛又是一陣刺痛,「該死!」她不由自主緊閉眼睛,沒多久聽到左手邊的不遠處有門打開。那聲音沉重而響亮,是一扇結實的金屬門。常樺立刻睜開眼睛,但已經晚了,大門閉合的聲音讓她一無所獲。沉重的腳步穿過地板,那個蒙面人還穿着綁架時的靴子。
「你聽到了嗎,公主?你是他的一切。」悉的低沉聲音慢慢在她身後移動,雖然看不到蒙面人,常樺仍然能
受到冷漠眸子裏
出的危險光芒。那眼神正注視着她
的身體、大張的雙腿。羞恥
讓她面頰緋紅,常樺咬着嘴
低下頭,不願和蒙面人有任何機會視線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