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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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到隋輕馳穿着一件深灰t恤走進料理店,他那種帶着一點孤僻,眼神裏透着茫和自我厭惡的氣質,就讓她覺得自己沒看走眼,隋輕馳身上有一種強烈的衝突,像那些刺視覺的撞,他一定會紅的。

“這不可能,”柳眉搖搖頭,拿出手機,翻到微博,“你的微博粉絲數現在是86萬,樂隊67萬,你還記得半年前這兩個數字差多少嗎?再看你和樂隊其他成員的差距,這個差值以後只會越滾越大,你希望以後來看演唱會的人都是你個人的粉絲,樂隊形同虛設嗎?你們這個天平本不平衡啊,隋輕馳。我帶過不只一個偶像團體,太清楚團員之間的人氣之爭有多殘酷,我敢説,就算上面同意以籤你一個人的條件籤西風,最後你們之間肯定會爆發矛盾的,沒準你會是最早受不了的一個,長痛不如短痛,你覺得呢?”隋輕馳有些痛苦地皺起眉頭:“……那就真的不能試一試嗎?”

“公司不可能答應,”柳眉淡淡道,“我想你的隊友也不會開心你這麼做。我知道要你離開樂隊你會有罪惡,但真的沒必要這麼想,其實多的是年輕時玩樂隊,最後單飛成功的歌手,他們離樂隊後能嘗試更多風格,取得更大成就,等紅起來了説不定還能拉一把樂隊。”隋輕馳聽到這裏笑了一聲,有些諷刺。

柳眉聳聳肩:“好吧,這種例子確實不多,但未必是別人不肯幫忙,很多樂隊一旦走了核心人物,就等同解散了,因為樂隊價值都體現在核心人物身上。説句難聽的,不是西風成就了你,是你成就了西風,你大可不必背什麼道德枷鎖,如果這個單籤的機會擺在其他人面前,你覺得他們可能不心動,不行動嗎?”隋輕馳盯着桌上食不下咽的料理,沉道:“傅錯不會。”柳眉看着他,彷彿嗅探到了那個橫亙在他心裏最大的阻礙:“那是他太傻了,這麼做或許很義氣,但完全沒意義,多少年以後一定會後悔。如果你一直待在樂隊不肯走,不會有好的公司願意籤你們,樂隊是可以一直不散,但就這樣吊着一口氣搞所謂的地下搖滾,有意思嗎?如果西風將來簽約了一家普通公司,那你怎麼辦?你是很優秀,我現在就可以説你是金子,是鑽石,但現在早就不是是金子就能發光的時代,沒有資本運作,再亮的金子也只能埋在土裏,到那時你真的不會後悔嗎?如果到那時才後悔,才是真的背叛樂隊吧。”隋輕馳聽着柳眉的話,完全混亂了。

他離不開傅錯,他不可能丟下傅錯。他心裏一直是這樣想的,可是現在他真的茫了,他發現自己原來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堅定,尤其當傅錯否定了那個提議後。

四個人待在一起沉淪真的是正確的嗎?

他的夢想究竟是那些舞台,還是西風?

有沒有,到底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

雖然頭天有個不和諧的小曲,令傅錯慶幸的是,錄音這天一切都很順利,四個人都很在狀態,樂隊下午一點進棚同期錄音,同期錄音能節約一大筆費用,但對樂隊的水平要求很高,其實他們心裏也沒多少譜,雖然每首歌都排練了一遍又一遍,傅錯還是擔心樂隊如果頻繁出錯會拖隋輕馳的後腿。沒想到錄完全部十一首歌,差不多八點,比預計的快了太多,十一首歌裏只有四首錄了兩遍以上,其餘都是一遍就過,甚至調音師都覺得沒有什麼需要剪輯修改的地方。

傅錯本來擔心隋輕馳突然沒有麥克風抓,對着電容話筒會有點不自在,但他顯然太低估他們的主唱了,隋輕馳就單手袋照樣發揮完美。

傅錯為這張cd寫了唯一一首新歌,叫《somehow》,努力想要表現那種壯闊大氣的抒情風,開錄之前他讓錄音師把監聽耳機裏返送的隋輕馳的聲音調大,他的聲音很能調動情緒,那樣自己也會更在狀態。電容麥克風捕捉到隋輕馳聲音裏的各個細節,返送到他耳機裏,但他沒想到會那麼上頭。靈的電容話筒凸顯了隋輕馳聲音裏的顆粒,演唱時就像沙沙的汐一樣四面八方衝撞着耳朵。為表達歌曲,隋輕馳在這一首歌裏運用了不同的唱腔,其中一個低音段落他將共鳴位置降得那麼低,是排練時傅錯從未聽過的誘人沉溺的幻,被設備增幅後的聲場和聲壓一瞬間帶來了宛如海下的壓迫。而進入副歌,傅錯又覺得自己彷彿是一架飄搖的飛機,衝進了山巒一樣的積雨雲,主唱的歌聲像閃電在四周驟然炸開,向雲層輻着電,完美契合了編曲裏最濃墨重彩氣勢磅礴的段落,簡直是聽覺世界裏亮如白晝的爆閃!

傅錯難以剋制自己不去注視隋輕馳,注意到他用來握麥克風的右手偶爾會虛握在口,在他唱到高音時攥成拳頭,他能看見他脖子上突出的青筋,他並不是唱不上去這些高度,而是有意將力度宣在裏面,不是張揚狂放的發,而是一種攥緊要爆炸的心臟般的震撼。

用盡了全力去剋制,卻又可以説用盡了情!

這是最後一首歌了,原本不應該安排在最後一首,但是他們誰都沒想到連唱了那麼多首歌的隋輕馳還能有這樣的狀態和情緒。錄音師表示完美,所有人都看向隋輕馳。

隋輕馳抬手取下架子上的歌詞,把自己慢慢離出來,將那張歌詞摺疊了兩下拿在手裏,低頭摘下了封閉式的耳機。

聽見ak在説:“這聲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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