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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馳:“怎麼了?”隋輕馳把手機拿起來瞧了瞧,扔他面前:“沒電了。”傅錯拿起手機,發現確實沒電了,嘆了口氣。
隋輕馳把自己的手機放吧枱上:“要用我的聽嗎?”傅錯搖頭。
隋輕馳收起手機,回頭看了一眼酒吧前面那個小小的stage:“你不想和我説廢話,那我用唱的好了。”傅錯皺眉,然而隋輕馳已經站起來,徑直去了後台,沒過一會兒提了他的木吉他出來。
傅錯看着隋輕馳坐在舞台中央,一個小時前自己坐過的那把高腳椅上,抱着吉他低頭試音,發現是調過的,就問他:“唱什麼?”傅錯沒説話,沒看他。
隋輕馳抬頭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不再問他,低頭自己彈了起來。
你唱就好了。傅錯垂眸盯着酒杯,心想,別説廢話,只管唱就好了。
第十一章傅錯第一次見到隋輕馳,是在公車上,他掛着耳機正琢磨一首曲子,耳機裏其實沒有放歌,只是大巴上太吵,前排一個女生和手機那頭的男友吵得不可開
,戴上耳機似乎也沒多大用,他有點想放棄了,搖搖頭打算放首歌來聽,忽然察覺車廂裏難得安靜了下來。車子停在站點,正在上客,傅錯想也許那女生看見上車的人多了就收斂了脾氣,但上來的只有兩個乘客,一位大媽和一個戴
球帽的男生。大媽上車後就近找了個空座坐下,
球帽的男生則走到了打電話的女生後面的空位坐下。傅錯聽見那女生隨即對手機那頭説了聲“不説了”,掛斷了通話,那一刻簡直想要
謝那個坐到她後面的男生。
這之後女生變回了文靜的小女生,公車變回了安靜的大巴,傅錯撿起先前落下的靈
,低頭在小本子上記着歌詞,搖搖晃晃不知又過了多久,他聽見車門關閉的聲音,抬起頭,見那個吵架的女生下了車,才猛然發覺自己也到站了,慌忙把東西一股腦
進揹包站起來,想讓司機大叔開下門,可是車子已經駛出站台,匯進了滾滾車
。
他的手抓在球帽男生前排的座椅扶手上,只得作罷,轉身往回走,就在那一秒,隋輕馳抬頭看了他一眼,兩人的目光短暫地
錯,傅錯至今仍清楚地記得,隋輕馳的
球帽壓得很低,是那種很中二的戴法,但他還是被罩在
球帽陰影中少年的臉驚豔了一下,車子轉彎時他沒能握牢扶手,往旁邊踉蹌了一步,才帶着“這顏值是真的嗎”的心靈重擊重新回到座位上。
從那一刻起視線就怎麼也無法從右前方穿白t恤和牛仔褲的身影上挪開,原來美貌真的能發靈
,不分
別,只是看着男生白皙的脖頸,後頸窩處乾淨利落的青
發茬,被陽光照得發亮的耳廓,和耳廓後那片淡淡的陰影,就
不住要讚歎造物主。就像在疲憊苦悶充滿汽油味的旅途中偶遇了一個天使,連那麼中二的
球帽的戴法,好像也有了合情合理的理由——這樣的美貌,是該藏一藏的。
回到家他連飯都沒顧上吃就一氣呵成地完成了歌詞。高中時寫的那些不成的作品大多逃不了被淘汰的命運,唯獨這首《beautiful》倖存了下來,雖然有些稚
,但謎之備受歌
喜愛,只是歌
們不知道這首歌寫的並不是某個beautifulgirl,主角其實是一個beautifulboy。連隋輕馳本人都不知情,隋輕馳壓
不知道他們還有過這樣一場偶遇,因為他一直為他保留着這個秘密,像保留着電影最後的彩蛋,光是猜想有一天告訴隋輕馳時隋輕馳的反應,那種懸念和刺
就足夠他在夢裏也滿足地笑出來。
只是沒想到兩個人連電影的結局都沒看到。
隋輕馳記得的兩個人的邂逅,大約是那次學校大掃除吧,傅錯心想。那天下樓時他光顧着看樂譜,不小心踢翻了樓梯間的垃圾桶,垃圾翻得到處都是,樓梯下方有個男生拿着拖把在拖地,他忙説了聲“對不起”,蹲下來扶起垃圾桶,想問對方“掃把在哪兒我幫你掃回去吧”,然後就怔住了。
男生看見那一地垃圾,抬頭給了他一記冷眼,於是傅錯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再次見到了公車上的美少年,在學校的樓梯轉角。
不戴球帽時那顏值過分的有殺傷力,又恰逢這種倒黴催的場合,傅錯沒敢和他對視,轉頭看見一旁的掃把,就把地上的垃圾重新掃攏,倒進了垃圾桶。
美少年學弟一級一級拖着台階,傅錯上上下下掃了一圈,這樓梯間真的只有他一個人在掃,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怎麼一個人做這麼大的樓梯間啊?”對方沒理他,傅錯有些尷尬,看見男生提着拖把和水桶離去,走到走廊盡頭時撇下一聲:“雞婆。”聲音不大,但他還是聽見了,當時其實都轉身要走了,冷不丁聽到這聲吐槽,竟然有點忍俊不,心想學弟你的聲音這麼有穿透力,還是別在背後吐槽別人的好。好笑的是男生的身影剛消失在走廊拐角,他就聽見“嘩啦”一聲霸道側漏的倒水聲,一聽就知道廁所外面這會兒一定水漫金山了,果然從走廊那頭傳來教導主任火冒三丈的聲音:“隋輕馳你怎麼倒水的?!”所以是叫隋輕馳嗎?好像還是個風雲學生?奇怪自己怎麼一點都沒聽説過?
一不留神就記住了隋輕馳這個名字,然後就彷彿命中註定一般,又和這個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