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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擲出的水花就像煙花,一開始只有幾朵,接着越來越多,在河面一瞬間綻開又一瞬間消失,等隋輕馳意識到的時候,平靜的河面已是久久不息的漣漪,寧靜的河畔被嘩啦啦的輕柔水聲包圍。

河堤邊越來越暗,等傅錯終於能扔出很遠了,卻已經看不見了,他有些沮喪,聳了聳肩:“太遠看不到了。”

“扔了十一下。”身後的隋輕馳説。

“啊?”傅錯回頭,見隋輕馳已經站起來了,就站在他身後,“你看得見那麼遠嗎?”

“我聽的。”隋輕馳把球帽摘下來反着戴好,説,“我耳力超厲害,可惜教不會你。”喂……傅錯哭笑不得。

“還想扔麼,”隋輕馳説,“我幫你聽。”傅錯點點頭,也來了幹勁,接下來的一手赫然扔出了十二下!隋輕馳報出成績時他滿意地拍了拍手:“我的個人最高記錄也就十二下了。”隋輕馳見傅錯轉過身來,彷彿是要回去了,忍不住説:“來都來了就破一下紀錄啊。”傅錯手裏正好還剩幾塊石頭,就點了頭:“好,我們把這些都扔完,看看能不能破紀錄!”抬手正要拋的時候,隋輕馳拉住了他,傅錯錯愕,隋輕馳朝橋上看去,説:“等車過去再扔。”傅錯正要問哪兒有什麼車,就見一輛卡車遠遠駛來,緩緩通過了橋面。

車子駛遠,隋輕馳説:“拋吧。”路燈照不到這邊,傅錯看不見隋輕馳的表情,但聽得出他有多認真,這是他挑細選的時刻。中二的少年,大多數時間裏對整個世界都毫不在意,能讓他認真起來的事,哪怕只是打水漂,也一定很重要。

河堤邊又安靜下來,傅錯站在河邊,像站在甲子園的拋球手,發力將夢想的球擲向了無垠的水面。

夢想不會那麼容易抵達,這次依然只有十二下,但他早有準備。

“再來!”又扔了一次,這次是十一下。

扔了一次又一次,劇情就像壞掉的指針,一直在十一和十二間徘徊,似乎再也無法跨越。

不知不覺手裏只剩最後一塊石頭了,傅錯往手心哈了口氣,衝着河面喊了聲:“最後一次!衝啊!”石頭旋轉着飛向水面,他給了它飛行的力量,餘下的只能聽天由命。

隋輕馳閉上眼,聽那塊石頭在水面一口氣砸了五下,六下,七下,八下……就這麼繼續蜻蜓點水地飛了下去……

煙花一朵朵綻放在夜空,到處都是燦爛的漣漪,他屏息凝神,滿懷希望。……然而最終也只遺憾地停留在十二朵。他豎起耳朵,除了淺淺的漣漪聲,再沒有別的聲音了。

傅錯期待地看向他,隋輕馳睜開眼,帶着努力偽裝出來的,看似無動於衷的笑,説:“恭喜你啊,破紀錄了。”即便是在如此的黑暗中,他也看清了眼前人的眼睛是怎樣像星星一樣,突然就亮起來的。

傅錯動地伸出手,想和隋輕馳來個握拳,隋輕馳慢條斯理拿出在衣兜裏的手,但其實他伸得比往常都更快一些,那一點點快,只有他自己知道。

揣在兜裏的手卻是冰涼的,而握過冰冷石頭的手,因為運動過反而是熱的,傅錯握住隋輕馳冰涼的手,覺得這個小他兩歲的朋友,他終於,終於到了。

第十四章寒假時傅錯收穫了兩份18歲生禮物,一份是ak懟過來的生蛋糕,一份是譚思送給他的livehouse演出合同。

打開信封后傅錯將那份演出合同翻來覆去正面背面地看了好幾遍,並沒有在哪裏藏着“逗你玩的”這樣的字眼。連ak都覺得沒可能,邊抹着蛋糕吃,邊説:“別看了,他騙你的,真禮物就是這個蛋糕,我和他昨晚一塊兒買的。”傅錯抬頭看向沒作聲的譚思,下巴上沾着的油剛好“啪嗒”掉在那紙合同上,一直表現得高深莫測的譚思急忙把合同拿過去,飛快地抖掉了那坨油。

這下廢棄倉庫裏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臉上沾着蛋糕的傅錯和手上沾着蛋糕的ak異口同聲道:“……是真的?”譚思拿紙巾擦乾淨合同,邊擦邊道:“這家livehouse剛開張,地方不太大,正在邀請樂隊去做開……”話還沒説完就被ak撲過去抱了個滿懷:“我去!譚思真有你的啊!這什麼livehouse來讓ak爺爺好好瞧瞧——”説着不由分説從譚思手裏扯過合同,低頭掃着密密麻麻的字,興奮地叨叨着“字兒真多呀”,譚思又給扯了回來摺好:“聽我説比較快,總之這家livehouse正在邀請樂隊去做開場演出,我就試着把我們在公園和廣場的演出視頻發給他們,沒想到人家真的回覆我了……不過先説好,是拼盤表演,演出費也沒多少,是給的保底費。”ak一個勁點頭,又去扯合同,這次譚思給他了,ak終於從密密麻麻的字中找到了那個戳心窩子的名字,“唰”地舉起來給傅錯看:“西風!西風!”傅錯看見合同上“西風樂隊”四個字,第一次覺得心跳震得口都發麻了。

演出的時間在下個月月初,還有三個禮拜,因為是拼盤演出,他們又是名不見經傳的菜鳥樂隊,還是因為livehouse的老闆很喜歡他們的演出視頻,才給了他們唱兩首歌的時間。ak第一時間就在微博發了這個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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