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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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帶上門邊的雨傘,推開門又想起什麼,匆匆倒回屋裏,頂着斜吹進來的暴雨把窗户關上了。

頭髮被打濕得貼在額頭,臉上也是冰冷的雨水,心情卻是滾燙的。

下了樓撐開傘,雨水跟鼓似的砰砰砰打在傘上,隋輕馳跨進雨裏,腳下立刻是嘩嘩的水聲,像在過一條河。等趕到地鐵站,才想起他都不知道傅錯的餐吧在哪兒,邊下自動扶梯邊給ak發了條微信:傅錯在哪兒兼職?

刷了卡進地鐵站,列車進站廣播響起時ak才給他發來了定位。

地鐵呼嘯着進站,隋輕馳在人羣后仰着頭焦急地確認方向,發現正是剛進站的這班,眼睛一亮,走運的,趕在關門的前一刻他擠了進去。

這場大雨顯然讓許多人始料未及,車廂裏不少人都淋濕了頭髮和衣服,列車地板都是濕的,隋輕馳靠在進門的位置,有個女生在門口滑了一下,他順手拉了對方一把。

女生抬頭小聲説“謝謝”,可惜顏值逆天的小哥哥沒有理她,只兀自抬頭看着那一排排站名,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應該是令他高興的事吧,因為眼睛是亮的。

隋輕馳趕到餐吧的時候正好九點十分,雨還沒停,只是小了點兒,這個點餐吧的客人還不少,可見生意不錯。他舉着傘走過斑馬線,在那一面面窗户後看見了穿着黑白服務生制服,穿梭在餐桌間的傅錯,嘴角不自覺地勾起,雨水從傘尖斷線一樣滴落,像一串聽不見的鋼琴琶音,隋輕馳在那一刻心動地想:我喜歡的人這麼好看。

傅錯九點半下班,但通常沒那麼準時,他打算就在外面等一會兒,樹下的長椅都是濕的,只能站着等,一手撐傘,一手舉着手機,鏡頭對準餐吧,卻見傅錯拿着盤子轉身時胳膊一不小心打到了後面客人的頭,其實是那客人把椅子拉得太靠外,幾乎擋了半邊過道,但傅錯還是立刻轉身説了對不起,那光頭男顯然是喝高了,怒不可遏站起來指着傅錯就罵開了,無論傅錯如何道歉,始終不依不饒。隋輕馳看不下去了,一身火氣地朝餐吧走去,卻突然被人拉住,他暴躁地扭頭,是譚思。

“你怎麼來了?”譚思問他,看見隋輕馳手裏的傘,彷彿明白過來。

隋輕馳甩開他的手,見餐吧老闆過來給客人親自賠不是,支走了傅錯,才稍微消了點兒火氣,説:“我來看看他。”

“你來接他的吧,”譚思説,“本來我還想順路和他一道回去的。他知道你過來嗎?”隋輕馳沒説話。

那就是不知道了,譚思想。

他知道隋輕馳要幹什麼,慶幸自己及時拉住了他,本來頂多賠一頓飯錢就能過去的事兒,要是放隋輕馳進去了,怕是沒那麼簡單能收場。

順着隋輕馳的目光看過去,餐吧一角,老闆正和傅錯説着什麼,末了拍了拍傅錯手臂,譚思看到這裏放了心,見隋輕馳還無意識地皺着眉頭,好像那個承受委屈,低聲下氣的人是他自己。

“他很珍惜這份工作,”譚思説,“你們住的那個公寓房租金也不便宜,年初還漲了租金。”隋輕馳有些麻木地問:“租金多少?”譚思跳過了這個問題:“本來ak認識一個師兄在求合租,租金漲的時候我和ak都建議他合租,租金能節約不少,離我們那兒也近,而且還是電梯房,但他説你可能要提前高考。”後面的話他沒説,隋輕馳這才錯愕地看向譚思。

“學費生活費還有房租的開銷,只靠每週駐唱肯定不夠,我和他一樣,所以很清楚,但偶爾我媽還能給我轉點兒錢應急,”譚思説到這裏停了停,最後只説,“餐吧這份工作對他來説真的很重要。”隋輕馳喉結滾了滾,像言又止,又像是難以啓齒。

譚思回頭看了看餐吧方向:“你在這兒等他的話,我就先走了。”臨近打烊,餐吧裏的客人越來越少,雨也停了,隋輕馳是這條街上最後一個意識到雨停的人,遲鈍地收了傘,忽然不知道自己來這裏是幹什麼的。

譚思已經用最最委婉的語言告訴他,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害傅錯丟了工作。越是這樣委婉,他越是難受,但也譚思及時拉住了自己。

站了許久,還是撥通了那個很久都沒撥過的號碼。他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撥了。

電話一接通,他就説:“給我打點兒錢來吧。”雨停後夜晚的長街十分安靜,襯得他的聲音單調機械,像個沒心沒肺,不知羞恥為何物的機器人。

手機那邊靜了幾秒,才響起女人諷刺地笑聲:“怎麼,不是翅膀硬了嗎?這才出去多久啊,有半年嗎?就想着伸手要錢了?”隋輕馳向後靠在人行道的扶欄上,冰冷的硬鐵硌着他的背,濕的寒氣一直躥進身體裏,他用力注視着餐吧裏的那個人,任由母親在手機那頭對他嘲笑謾罵:“生出你這個賠錢貨我就沒過過一天安逸子!為了你受盡人白眼,為了你在街頭被人扇耳光,為了你受你那個有錢爹一家人的氣,我什麼罪沒為你受過?!怕你在學校被人瞧不起樣樣都給你買最好的!你給我找事惹麻煩我花了多少錢給你擺平?!這些都不説了,你放棄出國留學時有沒有想過我?!你不出人頭地不打他們的臉,你拿什麼和你那些有錢兄弟競爭?!隋輕馳他們真的沒罵錯,你就是個沒出息的野種,把錢投資在你身上比存銀行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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