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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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彩'小'説'盡'在'www.banzhuks.com版主看书'小'説'站上一堂課結束後，我在班上的地位似乎有了些提升，因為我從連口和打手槍都不懂的萬年爐主，變成全班最活用三角函數的「高材生」，畢竟只有我成功把到目的地。

只是苦了李禎真老師，不知道她要怎幺清理，只看到在離開教室前，她張開雙腿原地站了一會，直到都滴出來才穿上內褲和洋裝離開。

一直到升上國三之後，我才赫然驚覺三角函數的重要，也深深謝當時李禎真老師用這個印象深刻的方法提醒我三角函數的偉大，每次我在使用的時候總會想起那次準的，使我在計算上所向披靡。

可惜國中數學教材已經刪掉了三角函數，幸好我在貝德補習，這邊還是有教，沒有三角函數的話很多物理的難題都很難理解。

至於李法，當時我只顧着自己，眼裏全是李禎真老師的美妙地，完全沒有關心李法有沒有達到高。

我很難想像李法高的畫面，畢竟她是那幺不可捉摸，該生氣的時候她依然臉帶笑容，不過會使用暴力;但是對於頭上被滴到卻反而表現憤怒後就了下去(不是)，不讓我好奇她評價事物的標準。

過完平靜的星期六，除了李禎真老師又被我們吃了一點點豆腐之外，並沒有太令人欣喜或痛苦的事情。

加強捲上的題目對我來説就像一部情小説，遇到測量和密度的計算，我就當作在量老師的大腿和子;遇到水溶，我就想起和水;問到空氣的成分，我想起為瑜姐cpr按壓大的畫面…如此一來，我竟然如魚得水，邊算還邊「科科」傻笑，直到李禎真老師沒好氣地敲了我頭好幾下，白了我好幾眼，我才勉強回神。

只是不曉得她知不知道其實解出那些難題時，我心裏都是在想着她。

補習班附近有片休耕的田地，旁邊有個樹林，這樣的景緻在鄉下很多地方都看得見，從我有記憶以來在野外嬉戲時，就懷疑着那些樹林的用處，畢竟在一大片一大片的農田中，那卓然孤立的陰森樹林令人到突兀，尤其是小時候的玩伴告訴我説某個樹林裏面有一大片墳墓，我更是不太願意靠近那樣子的地點。

不過貝德附近的這個樹林最近成了我喜歡光顧的地點，因為某次放學回家時，我看到幾隻新生的小狗從樹林中跑了出來，更有好心人用臉盆裝着清水和吃不完的狗飼料放在旁邊供牠們取用，痾，搞不好是給狗媽媽吃的，我看這些小狗好像也還沒斷。

總之，知道牠們飲食無虞後，我更放心地跑去找牠們玩，不用擔心今天才跟我玩了好一會兒的可愛動物明天會不會就在原地餓死;只是剛開始不認識時，總要犧牲零用錢買狗罐頭引誘牠們，才換取了看似建立在功利的友誼，不過一直以來的經驗讓我知道牠們不會輕易忘記我，狗和人的情不是隻有食物這幺簡單。

這個星期六下午離開貝德時，我看見穿着私立中學校服的一個女孩也蹲在那個樹林附近，她對着遠方的小狗們招手，小狗卻因為對她的陌生，只是遠遠大眼瞪小眼地看，她才起身接近了牠們幾步，那些小狗就又往樹林裏頭跑去。

喲，這不是李法嗎?靠夭，那個臉是怎樣，誰欠她錢啊，怎幺殺氣騰騰的樣子!一看到我，李法馬上收斂起那個英氣人的女豪傑氣勢，眉稍微往下，嘴角也微微揚起，不會吧，她還會給我好臉看喔!?我前兩天才不小心把洨滴在她頭上耶!?想想畢竟是我理虧，看過人家小不説，還把髒髒的東西從人家未出嫁的少女頭上澆了下去，於是我在中二生普遍具備的叛逆中做了一點退讓，先出聲打了聲招呼:「嗨」，然後就蹲在離她兩公尺遠的地方向小狗們招手。

小狗看見是我來了，總算「嘿嘿嘿」地吐着舌頭圍繞在我身邊，李法想趁機摸幾下小狗，小狗總是繞着她的身子頂多只讓她輕輕碰到狗，卻無法整個手掌貼上去。

我看李法明明好想摸摸小狗，卻不願意開口的樣子有點可憐，遑論連我這貌不驚人，成績還特別爛，身高更不出眾的小矮人都摸得到小狗，她一個花容月貌的美少女竟乏狗問津，未免也太悽涼，便抱了一隻最均勻、「賣相」最好的黃小狗到她面前，她這才看了我一眼，然後伸出手想去摸這看起來茸茸的可愛小傢伙，不過看得出她缺乏和貓狗打道的經驗，畏畏縮縮的。

「妳在拆炸彈啊妳?」我看不慣她這種好像摸太大力狗狗會爆炸的摸法，便把小狗整隻督到她身上，她先是因為害怕而身體一震，然後才看了我的示範後，伸手去撫摸小狗的下巴、脖子和背。

不過説來奇怪，她看到我都會出似笑非笑的微笑了，看到小狗那幺可愛卻反而神情嚴肅地像在參加喪禮，不知怎幺回事。

等到她跟小黃狗溷了，其他小狗這才一一圍過來，不過也沒有完全放下戒心，總是被她偷襲摸個兩下就跑走，然後還一直鑽李法的裙底想聞聞看李法的味道，李法知道那是狗狗認識新朋友的方法，也就是國一生物老師説是雌動物分泌的「費洛蒙」什幺鬼的，倒沒有生氣，不過等到她知道我也在注意她的裙底風光時，她的臉就不好看了。

「狗狗為什幺不怕你?」李法一邊摸着小黃狗，一邊面無表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