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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點幽默風趣,白窮便沒怎麼在意。
可現在他才發現,或許曾經元柏熬過的時光,比他想象得更辛酸。
元柏緊趕慢趕到達小飯店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半了,天微黃,老闆站在門外招呼客人,原本笑得跟個笑面佛似的,餘光瞥見元柏,這笑容就收下去了。
他叉着手,對元柏冷眼相向。
“你還知道來啊,我以為你是大爺,怎麼都請不動吶?”元柏笑道:“這不是來了嗎?”
“笑什麼笑,”老闆怒其不爭地揮手,“店裏這麼忙,快來幫忙啊!”飯店裏能幹的活,無非就是炒菜端菜洗盤子,元柏端着菜盤在廚房和大堂之間來回跑。
廚房裏升騰起的炙熱氣加上劇烈運動,使得元柏汗
浹背。
不知不覺間太陽落山,天空染上一抹靜默的黑。
忙綠了一個下午,直到晚上八點半以後,飯店的生意冷清下來。老闆靠在門口招攬客人,可惜沒人搭理他,飯店裏最後兩位客人攜手走出大門,老闆對他們笑得格外殷勤狗腿,“小兩口可真配啊,歡下來再來,吃了我飯店裏的菜,保管你們小兩口的
情恩恩愛愛一輩子。”小兩口笑着離開。
此後再也沒什麼客人來這裏吃飯,老闆站在門口用袖子擦了把汗,到了該關門的時候。
他將所有服務員聚集在一起,説了聲下班。
大家如蒙大赦地散開,不一會兒便腳步輕快地離去,還不忘和老闆説一句再見。
元柏知道今天這事老闆不會輕易放過他,待在原地沒動。
“今天為什麼遲到?”老闆點了煙,走過來問。
元柏倒是表現得比老闆還像個老闆,聞着煙味不太舒服,往後退了一步,淡淡地説:“有事。”老闆眯着眼睛:“你是不是又去打架了?”從初三開始,元柏每週末都會來這裏打工。這裏離他家近的,不需要幾步就到了,方便。
來兼職的步伐風雨無阻,唯有打架可以阻擋他的步伐。
對此老闆很不滿。
他不喜歡元柏打架。
元柏在這裏打工,星期五半天算三十塊錢,星期六和星期天算六十塊錢。如果元柏發生打架鬥毆的事件因此而曠工,老闆就看心情扣工資。
有時扣六十,有時扣一百二。
“都給你説了,別打架別打架,你怎麼又去了?你這麼小,好好學習不行嗎?非把時間花在這種事情上,你家裏人會多失望你不知道嗎?”説着老闆彈了彈煙灰,低頭從兜裏掏出一管藥膏,懟到元柏左肩,“給,給傷口上抹點,聽説見效快的。”沒接,元柏摸了摸鼻子,“沒打架,不需要。”老闆愣了愣,詫異地問:“怎麼、怎麼還沒打架?”得,元柏不由覺得好笑,瞧老闆問得他好像必須打架才正常一般。
不過元柏也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己以前的黑歷史。
長得帥格又拽,他
招仇恨的,以前很多人都看不慣他,而荔枝中學本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打架自然少不了。
説來也是奇怪,自從白窮當了他同桌以後,找他麻煩的人憑空消失了,偶爾碰見曾經拳打腳踢過的幾個面孔,當初説不會放過他的人,現在繞道走。
原本元柏沒怎麼在意的,可今天被老闆這麼一説,他忽然清醒過來。
怎麼可能這麼湊巧?
“誒元柏,發什麼呆,問你話呢?沒打架還不來上班?”老闆問。
知道元柏不是因為打架而遲到的,老闆的態度也好了少許。
要説元柏也是個好孩子,懂事,幹活麻利,吃苦耐勞。
他看得出元柏絕非池中之魚,因此就更看不慣元柏這麼一直墮落下去,於是對他的態度也十分惡劣。
可今天元柏説他不是因為打架而遲到的,這算是一個好現象。
元柏給了個解釋,“我跟同學回家做作業去了,就忘記了時間。”老闆詫異地問:“你還要寫作業的?”元柏笑着説:“以前沒做,現在要做,畢竟現在我想好好學習了。”其實也不算瞎話,畢竟元柏現在真的在好好學習。
老闆點頭,拍了拍元柏的肩,深欣
,“你現在能這麼想,是十分正確的,我瞧着你
聰明的,要是好好學習以後一定會很有出息的。今天就不扣你工資了,明天記得照常來工作。”元柏乾脆地説:“老闆,這工作我不做了。”
“不做了?為啥不做了?”
“我找到另外賺錢的門路了。”老闆皺了皺眉頭,“小元,你是個好孩子,千萬別走錯路了。”元柏笑了笑:“老闆你想到哪裏去了,是正經的賺錢方法。”思考了一會兒,老闆沒再説什麼,“那你定下,我把你上個月的工錢結一下。”等老闆拿着一疊錢,硬到元柏手上的時候,元柏瞄了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千塊。
元柏在這裏兼職,都是週末才來,一個月給一千塊太多了。
“老闆,你給多了吧?”元柏捏着百元大鈔説。
老闆笑着嘆了口氣:“你這孩子,記得好好讀書,別再打架了。”望着老闆,元柏笑着回應:“好嘞。”作者有話要説:比心第43章飯店老闆還想約他吃飯,説是親自下廚請他一頓。
元柏正準備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