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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心不在焉地拿着筆在報告紙上塗鴉,目光始終注視着僅隔一道玻璃門的羽霜。
從前他總是會將百頁窗放下來,為自己保留一些人私空間。自從她來之後,百頁窗便成了一種裝飾品。
本以為她會應付不了繁重的工作,他盡力減少她的工作量以便讓她有足夠的時間來適應。經過三天的相處,他才訝異地發現她的工作能力大大超越他的想像,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有時他會看見她在電腦上玩一種類似數字遊戲的東西,在打入一些看似普通的指令後,顯示屏上會出現一些奇怪的字符。問她,她總是微笑不答。他真恨自己的電腦知識為什麼如此貧乏,以至無法入進她的世界。
她從不提她的⾝世、她的家庭,她的過去如同一個謎,讓人捉摸不透。曾想從她口中套出一些事,卻未能成功。她就像一朵荷花,遠遠看去是如此的美麗⾼貴,可如果你想靠近它仔細觀賞,便有溺水的危險,美麗常與危險共存。
安東尼收回目光,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畫下的都是她,他不噤懷疑自己是否愛上這渾⾝是謎的女子。
羽霜覺得自己像是被獵人盯上的獵物,渾⾝都不舒服。獵物?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有沒有搞錯?她才是這整個計劃的主導者!下棋者被棋子影響,天底下哪會有這種荒謬的事?
如坐針氈的羽霜第一次討厭她向來引以為傲的警惕。
下班鈴聲在她的左盼右盼之下姍姍而來,她迫不急待地準備離開這沉悶得幾乎要讓她窒息的辦公室,好好思考一下似乎有些軌的計劃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羽霜,你下班後有事嗎?”他忍不住叫住她。
為什麼每天下班鈴聲一響,她就會像被鬼魅追趕一般,迅速離開帝國大廈。
“沒有。”不會吧,應該不會有什麼工作需要她加班吧。
“我想請你吃晚飯,不知你是否願意賞光?”安東尼雖神⾊自若,可心裏卻七上八下,生怕被拒絕。
誰能想到他堂堂帝國企業的總裁竟是第一次主動邀請女孩子呢?
“老闆開了金口,我怎敢説個‘不’字呢?不過,我必須先整理一下明天要用的文件。”她對他的突然邀請到一種陌生的緊張。
她的字典中從來找不到“緊張”這兩個字。對於她這種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人而言,“緊張”與“死亡”是劃上等號的。早在十二年前,她已學會了如何坦然接受一切事實,無論是喜訊還是噩耗,都無法起她的情緒波動,而今,一個小小的邀請竟使她手足無措。
“我們去哪裏吃飯?”長這麼大,她還從未單獨跟男孩子出門。
“一家很不錯的西餐廳,你會喜歡的。”
“你很喜歡人多的地方嗎?”這種説法實在太客氣了。這裏何止是人多,簡直是人山人海,偏偏食物貴得嚇死人。以裝飾來看,應屬於上流人士集會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