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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説的是實話。為什麼假話總是有人會信,説實話卻沒人信。”易無極凜然不懼地望着對方。練虹霓驟然暴怒也是半真半假,數月前雪峯一戰,她慘遭凌辱,對魔教自然恨之入骨。
但望着易無極坦然的神情,怎麼看都不太象是假的。她深深昅了一口氣,庒抑起伏的情緒道:“好,就算我相信你的話,你是喜歡林嵐才來這裏…”
“等下。”易無極打斷了練虹霓的話道:“不是喜歡她才來這裏,而是來了這裏遇到她才喜歡上她的。”
“那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麼?為了刺探情報?”練虹霓問道。易無極露出思索的神情道:“怎麼説呢,或許也有這個因素,但來這裏,主要還是從別的角度去受一下戰爭。”練虹霓不解地道:“什麼意思?”
“我的師傅是戰神卓不凡,他從小就教我如何打仗,雖然研究過無數古今中外經典戰例,但只能算紙上談兵,韓朝之戰是我第一次指揮的實戰,戰爭一直按照我的預想在進行,但要成為一個名將,光是一場勝仗是遠遠不夠的,要從戰爭的各個角度去觀察戰爭,才能更深刻的領悟戰爭真諦。
所以我來這裏,並不是單純地為獲得情報,而是從戰爭的另一方去看這場戰爭。我師傅説了,韓朝之戰或許是全球戰爭爆發的一個導火索,以後可能會有更大規模的戰爭,所以對於我來説,勝利並不是最主要的目的,從這場戰爭中學到什麼才是我最想要的。”易無極娓娓而談。聽了易無極的理由,練虹霓很是出乎意料,雖不知他説的是真是假,但戰爭前期的失利的確與他有莫大的關係。
“那你領悟了些什麼嗎?”練虹霓問道。
“戰爭比我想象的要殘酷,還有,在我遇到林嵐之後,覺得戰爭並不是我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意義。”易無極道。
“如果你棄暗投明,我們可以坐在好好談一談。”練虹霓道,如果易無極能夠背棄魔教,倒真還是一個大巨的收穫。易無極灑地一笑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何謂明?何謂暗?在你們看來,你們是明,我們是暗,但在我們看來,或許你們是暗,我們才是明,更何況,明與暗只是事物的兩端,很多東西都沒有對錯之分,説實話,我現在自己也很惘,真不知道今後該何去何從,但至少有一點,我是不會調轉槍口加入你們陣營的。”
“別冥頑不靈,好好想想吧。”練虹霓覺得再聊下去沒什麼意義了,在離開之時,聽到易無極道:“有個請求,讓我見見林嵐,我和她解釋一下。”練虹霓沒有回答,冷哼一聲走了房間。
她到了樸玄珏的辦公室,兩人討論許久,卻也沒一個定論。
“明天就讓林嵐見見一他,我覺他或許可以爭取。”樸玄珏最後道。
夜⾊之中,⾝着朝軍軍服的墨震天帶着十多個⾼手偷偷地越過朝軍陣地,向南浦前進。一天前,方臣收到消息,易無極被樸玄珏抓獲。他正幸災樂禍,戰神卓不凡親自下達指令,一定要救出易無極,此時,墨震天剛剛到達,他便將這個營救的任務給了他。
據情報,易無極是關押在戒備最森嚴的特別監獄內。
雖然有內應,要救人也是難上加難。墨震天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何況又是戰神的命令,只能帶上從南京寶華山監獄裏逃出來的一眾⾼手執行這個兇險萬分的任務。
到達南浦後,在接應人的安排之下,他們在一處隱秘的據點裏安頓下來,等待行動的時機。在金達萊軍的司令部,林嵐一整天都心神不寧。在到朝鮮之後,她雖然失去了記憶。
但突然具備了一種預測兇吉的能力,但這種能力隨着腹中的孩子一天天長大,似乎削弱了不少,對一些與自己無關的事,好象不再有知的能力。
對於這種情況,她反倒很⾼興,那種本無法解釋的預
對她造成了大巨的困擾。在朝鮮,雖然樸玄珏等人對她關愛有加,但她總是鬱鬱寡歡。
自己是誰?從哪裏來?為什麼會失去記憶?腹中的孩子是怎麼來的?一個個問題困擾着她。她問過樸玄珏。
但卻沒有答案,林嵐覺得她應該知道自己的很多事。可不知為何,她隱隱地到,有些事,不知道要比知道更好。很快,戰爭爆發,林嵐內心厭惡戰爭,雖然站在樸玄珏這一邊,但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會對戰爭
趣興。
在認識這易無極之前,腹中的孩子是她唯一的牽掛,説來也奇怪,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她無法接受自己孕懷這個事實,甚至對這個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孩子有一種莫名的排斥情緒。
但在一個寂靜的夜晚,受到腹中孩子的第一次的胎動,她的心瞬間被融化,不管父親是誰,孩子總是自己的骨⾁,⺟愛在一刻佔據了她的心靈,她
到生活似乎突然有了意義。
當易無極突然出現,當愛突然降臨,林嵐本沒有思想準備,但愛就是那麼神奇,她説不出原因。
但就是這麼糊里糊塗、莫名其妙地愛上了他,當然,林嵐確信他也愛着自己,甚至他的愛超過自己。自己失去了記憶,懷着不知是誰的孩子,這些本來都是愛情的障礙,但因為確信他對自己愛,連她都覺得沒什麼關係。
只要兩人是真心相愛,過去無論發生任何事又有什麼關係。在一個炮聲隆隆的夜晚,兩人赤裸相擁,融合成了一個人。那一刻,林嵐到無比的満足、快樂與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