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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沒事我會到生物系的大樓前走走,看着人來人往的生學,卻一次也沒有看到那象未名湖畔的柳枝般輕盈柔軟的她。
有次食堂吃飯,我實在忍不,找了一個生物系的老師,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林雨嬋的生學。他搖了頭搖,説沒印象。這也難怪,北大每個繫有上千生學,他哪會個個認識。
隔了幾天,再碰到他時,他説幫我問了,確有這麼一個人,但前段時間請假回去了,失望肯定是有,但多少有些安,她沒來上課,倒不是放棄了我這門選修課,而是請假回去了,開學沒多久,就請這麼長時間的假不太符常理和校規。
但她是特招生,有本事進得了北大,想必翹再多的課也不會畢不了業的。***在一個秋雨蕭瑟的早上,我走進課堂。後排靠窗的那個位置上坐着一個胖胖的女生學,我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她沒來我寧願這個位置空着。
雨天總是會讓人到萎靡,我有些精神不振地打開講義,抬頭目光掃視了一下黑庒庒的課堂,忽然心跳猛然加快,我看到了她,她就這樣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這瞬間,我和她的目光有了第一次單獨的流。在上課的時候,好學的生學會把專注的目光投向我,她也一樣,而一個好老師,也不會把頭埋在書本里,或許我和她也會有眼神的
流。
但表達的是一種共的東西:生學用眼神告訴老師,我在好好聽,而我用眼神告訴他們,我在認真講。
而這一次,我相信她從我的眼睛裏看到了驚喜,而她對這種驚喜表現得很自然,沒有奇怪、反或⾼興之類的表示,只是禮貌地微微點了點頭、淡淡一笑以示回應。我
到臉上有些發燒,連忙移開目光。
我二十八歲,比她大整整十歲,但在這短暫目光觸碰當中,我覺得我們似乎並沒有那麼大的年齡差距。她眼神純淨,但絕不幼稚,隱隱之中帶着驕傲。
但卻不⾼傲,在淡然平和在背後似乎有一種力量,一種泰山崩於前不改⾊的從容,一種海納百川似的氣度。
定了定神,開始上課。目光不敢在她⾝上有太多停留,但一種強烈的願望在心中湧動。我不想就每次默默地看着她遠去的背影,有些美好的東西需要自己去努力、去爭取,即使失敗了,才不會後悔。
“林雨嬋同學,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課堂上總會有提問環節,以往大多數的時候我會這麼問,有誰能回答這個問題。只有兩種情況會點名:第一種是比較難的問題,只有某些成績特別優秀的生學才能回答得出來。
還有一種則針對不太認真聽講的同學,故意地刁難一下他們,給他們敲敲警鐘。她淡然地站了起來,回答了我的提問。柔軟的聲音很好聽,微微的青澀裏沁着一絲絲的媚意,她的普通話字正腔圓相當標準,沒有一點點方言口音。
但卻仍讓我深深到江南女子那特有的靈氣、温柔和婉約,而與她好聽的聲音相比,她的回答更加的完美,我努力尋找她在理解或表述上存在的問題,這將有助於以後我們的
流,但我發現竟挑不出任何的⽑病。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另一種可能…”在提問時,考慮她一個月沒來上課,我挑選的是相對簡單的問題,但我現在將這個問題進行延伸,難度、深度要大許多。依然是很完美的回答,我的眉微微地皺了起來,不是説我對她有任何的討厭,或者是權威被挑戰後的不悦。
而是我絞盡腦汁在想下一個問題。只有將她難住了,或許以點撥指導為藉口,彼此能有進一步的接觸,在提問之時我是這樣想的。
眼見她已快回答完我的問題,正當我準備繼續提問,突然她秋水般澄澈的雙眸輕輕眨了一下,眼神中帶着一絲懇求,還有一點點小女孩般的調皮。
她的眼睛會説話,只不要是傻子都懂。我立刻放棄了繼續提問的念頭,在她坐下後,我注意到很多人向她投去驚訝的目光。
而且有些人的眼神之中摻雜着毫不掩遮的嫉妒。她穿着不起眼的服衣、戴着樣式過時的黑框眼鏡,坐在後排最角落的位置,是想安安靜靜地學習,不想引起太多人的關注,而我讓她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這有違她的本意。
在重新開始講課前,我望向她,她立刻讀懂我眼神中的歉意,微微一笑,表示並不在意。很快又到下課的時間,在那些個好生學過來問問題之前,我的目光望向了她。這次她的坐位比較靠前,便沒走課堂中間那條通道,而是往前排走過。
我希望她也能來問些問題,但看上去她沒有這個打算,在經過講台的時候,我鼓氣勇氣向她微笑着説:“你今天回答得很好!”她禮貌地微笑着回應:“謝謝老師”但還是抱着書本飄然而去。我有她的電話,每個月的月初,教務處都會給我一份名單,上面有每一個來上課生學的聯繫方式。
打電話給她?我沒這個勇氣,打過去該怎麼説?我想和你討論某個學習上的問題?我自己都到很假。直接邀約?吃個飯,去哪裏玩?畢竟是師生關係,先不説她怎麼看我,弄不好還會被別人説我騷擾生學。
事實上,我連發個信短的勇氣都沒有。聯繫方式上有她qq號,這我倒加了,但她從沒上過線。校園裏的楓葉紅了,風景越來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