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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説這些沒意思的,再多話也不是理由。太陽昇到正頭頂時,他站起⾝來,半勾着我的肩膀説:“你也不小了,社會上都是啥人也該知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照顧好你媽,別讓她受苦。”説這話時,梁總幾乎啞了嗓子。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即興表演,但無疑此刻三千張老牛皮被磨穿了一個洞,他説的對,千言萬語也不是強奷的理由。所以我飛起一腳,踹在了他的肚了上。關於梁致遠這個人,老賀跟我談起過,怎麼開的話頭沒了印象,但她那些川味重油葷菜的味道真是沒的説。
她説這人嘴甜,但缺乏責任,到底靠不住,上學那會兒她就瞧在眼裏了。這就有點不實事求是了。
也不知道去年跟梁總處對象的是哪個?她説梁致遠留校當過幾年老師,老婆似乎也是師大的,八十年代末下海淘金嘲時,他辭了職,去海南炒房,鼎盛時期也曾握有十來套房產。
但免不了最後一無所有。九十年代初回到平陽後,進某大專當了兩年老師,天閒不住,又搞過出版業,還是沒啥起⾊,直到後來進軍了房地產。我以為她指的是建宇,不想老賀不以為然:“你以為巨無霸咋來的?還不是大魚吃小魚?
建宇前⾝是啥,城建局二建,梁總是跟對了人。”每個下午六七點鐘,如果在學校的話,我一定會到網球場上扇兩拍子。多數情況下沒什麼人,只能自己練發球。
倒是李闕如被他爹打發去夏威夷之前,跟我搞過兩局。這很喜歡莎拉波娃,他甚至能抖着一⾝肥⾁惟妙惟肖地模仿她的叫聲,除了誇他天賦異稟,你還能説點什麼呢。
老賀想讓兒子減肥,可老賀自己就不減肥,李闕如能在跑步時溜到網球場上已算難能可貴。所以8月初的一個傍晚,當汗流浹背的李闕如打開深綠⾊的防盜門,現⾝眼前時,我真的是大吃一驚。
那天受師父囑託,我給老賀捎了兩本台版書,大熱天的,平常她都在家,也就沒提前聯繫。誰知“噔噔噔”地上了樓,敲了半天門,沒回應。
我只好給老賀打了個電話,摩托羅拉的經典鈴聲在屋裏隱隱響起,偏偏沒人接,好在很快室內響起一串沉重的腳步聲,我也沒多想,誰知來開門的是隻⾝穿着個大褲衩的李闕如。
他比想象中的要白,要胖。我不由自主地“靠”了一聲,他也“靠”邊“靠”邊,邊把那⾝肥油滴得到處都是。我問幹啥呢,這一⾝汗。
“跑步啊。”如他所説,客廳拐角擺着一台跑步機,應該是新買的吧。
“夠勤奮的啊。”
“那是。”他戴上耳機,很快又摘了下來。
“賀老師呢?你媽呢?”
“澡洗啊。”他指了指衞生間。
我這才聽到水聲。我問他啥時候回來了,或許這才是我見到他時驚訝的原因吧。
“早上五點多。”李闕如總算笑笑。然後“靠”了一聲,他走向跑步機,卻只是一庇股坐了下去。***評劇老藝術家趙xx現年六十來歲,光頭,圓臉,個子不⾼。
忽略掉圓潤鼓起的啤酒肚的話,⾝材還算勻稱,他眉⽑很長,一路耷拉到眼瞼,幾乎跟徐良一樣,通體純白,而嘴很小,有事沒事總喜歡神經質地撅着,老實説,像“西遊記”裏的某位土地公。
此形象與印象中某報紙上的照片似乎並不相同,不知是鉛印畫太過模糊,還是我的記憶出了岔子,又抑或瞬間定格這種東西庒就靠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