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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李公公漠然道:“陛下將安全託付於我,咱家自當對得起陛下這份信任,萬一出了岔子,蘇相擔待得起麼?”蘇端成忍怒道:“本相一人進入,不致驚擾。”李公公只是不肯。
按理陳乾楨赴京沒這麼快,可這時候醫仙子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出現,已經開始診視。眾目睽睽之下李公公不能阻止蕭輕蕪去治病,心底正焦慮呢,生怕姬青原被治好,連暗中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姑娘的念頭都有了。
再説了,萬一姬青原確認治不了,開口就傳位,那才叫麻煩呢,李公公又怎麼肯讓這羣大臣在場圍觀?
正在僵持時,夏侯荻與李應卿大步而來:“本座也不能進去?”一邊説着,一邊纖手就按在了刀上。
李公公暗叫蛋疼:“夏侯總捕真要在這裏動武?”夏侯荻冷然道:“便是驚擾了陛下,本座一力擔責。總強過被某些閹豎隔絕內外,龍體狀況連相國都不知,是何道理!”寢宮忽然打開,劉婉兮出現在門口,柔聲道:“李公公也是為龍體着想,總捕頭莫怪。”見劉貴妃出來,眾人神都緩了許多,貴妃十餘年來給人的印象太好,內外都很是尊重。夏侯荻便道:“至少讓我進去。”劉婉兮點點頭:“總捕和蘇相……還有李公爺一起進來吧。”回身之時,給李公公遞了個稍安勿躁的眼
。李公公心底略安,更是抬頭
地攔着別人:“你你你,後退點!”眾大臣氣得牙癢又無可奈何。有些人心底已經起了憂慮,李公公身為
虛強者,在武者心中本就極有威嚴,又藉着姬青原的信任,更是牢牢把持大內,供奉堂和內衞幾乎都是他的人,權傾內宮。本來有姬青原直屬影衞制衡,從這模樣看,姬青原恐怕沒什麼力氣控制了,影衞應該是聽劉貴妃的……若劉貴妃能制衡李公公還好,萬一制不住,可就真要隔絕內外了……那邊夏侯荻李應卿和蘇端成進了寢宮,門窗緊閉,氣
不通,撲面盡是藥味。夏侯荻皺了皺眉,劉貴妃低聲解釋:“是醫仙子的吩咐,陛下受不得光。”夏侯荻心中憂慮,加快兩步走到牀沿。
姬青原渾身不能動,只剩個腦袋勉強還能轉,見三人進來,微不可見地點點頭,輕聲對蕭輕蕪道:“告訴他們。”三人坐在一邊,眼巴巴地看着蕭輕蕪。
“陛下經脈俱焚,普通醫者確實不能治了。”蕭輕蕪輕聲細語:“便是讓本谷醫治,也需設法換經。”
“換經?”夏侯荻睜大了眼睛:“這也行麼?”
“可以。”蕭輕蕪對她笑笑:“只是材料極為難尋,重塑也極耗時,便是一切順利,至少也要三四年。”
“呃……”夏侯荻小心地問:“若讓尊師出手呢?”
“一樣的。”蕭輕蕪認真道:“至少這一項手段,輕蕪已出師。”姬青原開口道:“所需藥物,醫仙子已經列單,爾等可速尋。”
“是。”蘇端成躬身領命,又猶豫道:“不知這病因……”蕭輕蕪道:“這是中了暗香散,平時看不出任何異樣,但若受驚怒,則心火焚經,致人癱瘓。”蘇端成然
變:“真是中毒?內衞影衞都是吃乾飯的嗎?”姬青原的飲食,自然有內衞影衞重重查驗,能夠中毒簡直不可思議。
夏侯荻神情也變了一下,想説什麼卻忍着沒説出來。
毒這玩意,當今之世能讓人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必是薛牧,可夏侯荻真不願這麼去想。
蕭輕蕪彷彿看出她在想什麼,低聲道:“毒素潛伏已經很久……或許一年以上了。”夏侯荻神驟然輕鬆下來。
一年以上,薛牧尚未入世。與他無關就好。
就連李公公都沒責任,那時候他還只是供奉堂普通供奉,要背鍋也是死鬼魚弦的。
劉貴妃就更沒責任了,天下皆知她只是沒有任何修為的弱女子,她能幹啥?
姬青原語氣冰冷地下令:“徹查御廚、內衞、影衞。貴妃全權負責此事。”言下之意他連李公公也不是太相信,只有劉貴妃毫無可疑。在場的重臣也都頷首,沒人異議。
就連立儲的事劉貴妃都沒半點傾向,她從來沒有跟任何皇子有過除了官面請安之外的半句,自己又無子,還沒有皇后名分。一旦別人繼位,還有生母在世的那種,劉貴妃被趕去出家的可能
大得很,或者因為姿
被暗中收房,畏於輿論只能過着暗無天
等待臨幸的
子,內宮權力是肯定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