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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烈陽淡淡道:“之前夤夜收集這種石頭,我就刻意留意過。但老子話説在前頭,你若要我去闖玄天宗,那恕不奉陪。”嶽小嬋眯起眼睛看了他一陣:“原來你並不莽,居然還會刻意去留心這些。”
“真魯莽的早死光了。”風烈陽道:“我還活着。”嶽小嬋收回目光,點了點頭:“琴梨師叔説,幾天前玄天宗高手忽然大量北上,天問也走了,此刻宗門裏強者不多。從容定計的話,只盜取一些星忘石,應該不難。”
“大量北上,連天問都去了……”風烈陽喃喃唸叨:“這是要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嶽小嬋的目光有些離,繼續抬頭看天,喃喃自語:“情報送達靈州,轉至京師,怕是已經慢了一步。怪不得星羅陣如此重要……”風烈陽失笑道:“你總不會擔心你師父吧?她是何等高手,怎麼也輪不到她出事啊。”
“不知道,總之我今晚總是心神不寧。”嶽小嬋咬着下:“不過……有他在,應該是不會有事的。”風烈陽愕然:“誰啊?”嶽小嬋燦然一笑:“一個男人。”
“神經病。”風烈陽轉身離去:“有事喊我,我去練功。”嶽小嬋獨自靜立片刻,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張紙,就着月看了一會兒,臉上現出一對小酒窩:“你説是虛偽定製文,我可不信你既然寫得出,心裏會沒有一點真意。”月
如水,照在紙上,薛牧的字跡清秀工整。嶽小嬋看了一陣,喃喃地説:“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一定會處理得好好的,對不對?”第七十七章新晉姬青原站在魚弦的屍身前,已經有了老年斑的枯瘦老手不住地顫抖。
魚弦體內瀰漫着狂暴真氣,怎麼看都是薛清秋的,那虛巔峯的星月魔功,氣息濃郁至極,
本不可能是第二個人能辦到的,世上任何人都無法模仿。
確實如李公公所言,不管誰來驗屍,都只能得出唯一結論:薛清秋留下的暗創,驟然發作而死。
畢竟此刻不會有孤桐院之戰的目擊者來告訴他們具體戰況,老玉頭本身不是很強,説不清細微處,他們只能腦補,並且無限度地妖化薛清秋的能力。
姬青原的顫抖,不是在傷自己失去了一個忠心耿耿的總管,他是在恐懼。
恐懼強得可怕的薛清秋,恐懼失去了虛巔峯強者坐鎮的大內,恐懼自己的安全。
同時他也在後悔,早知道這會讓自己失去魚弦,自己絕對不會讓他出戰的。
再向薛清秋復仇去?別開玩笑了,他考慮的是此刻誰才能接下魚弦的總管之位,誰才能保護大內安全,誰才能代表他和外界涉,不落下風。
雖然有幾個大宗門是聽從朝廷調令的,可那些都是些什麼啊……鑄劍的,機關製造的,醫藥的……就是沒有正兒八經練武的強者。導致失去了魚弦,他自己的實力也瞬間暴降,捉襟見肘。
是不是要調宣哲聽用?可宣哲絕對沒可能淨身,莫非要開外臣駐宮的先河?
供奉堂十餘名太監肅立兩旁,姬青原目光慢慢地掃過,神頗為失望。
千年之前,皇家也是正道一宗,可一旦成了皇室,很多事就不一樣了。比如説,你不可能隨便對外招收弟子了,武道只能傳子,從宗門演變成了家族。所謂弟子,只能從太監裏選拔好苗子,訓練成為影衞,貼身保護皇帝之用。其中強者是不多的,畢竟你指望從小淨身入宮的孩子裏恰好就發現武道天才,那實在有點夢幻,千年來也就一兩例而已。
影衞的高端武力不足,供奉堂便應運而生。大半是頗有基礎的強大武者,因為得罪了強敵,或者因為皇室承諾提供功法資源修行等等原因,自願淨身入宮,成為供奉。這種的武力就比較高了,相應的忠誠篩選也非常嚴格,導致留在供奉堂的數量很少,眼下一共就只有十幾個。
這些在宮中最低都是十年以上的老人了,多年來兢兢業業立功無數,全是很得姬青原信任的。可實力上……雖説都還不錯,其中甚至有兩三個只差臨門一腳就能虛的,理論上這是一支很強大的力量了。可差那一腳就是天塹,哪怕把實戰能力吹破了天,本質上絕對是有很大區別的。你低了一整個境界,就算再能打,能扛薛清秋幾回合?
可惜這一腳太難踏破,多少人踟躕一生不得寸進,否則整個天下也不會只有十幾個虛了。連影翼那種一宗之主都未曾
虛,可見這臨門一腳很講機緣和領悟,不是光靠資源能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