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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薛牧偏過頭。
“你在傷心。”她很確定地道:“在傷心什麼?”薛牧實在忍不住,伸手擁了過去,將她緊緊擁住。
孟還真沒有拒絕,靈魂的烙印使得她對這樣的擁抱不但不反,反而很享受,尤其是她能體會到薛牧這個擁抱沒有任何佔便宜的意思,反而手勁很重,用力地箍着,似在顫抖。
使得她的心情也受到染,有些低落。
“乖哦。”她輕輕拍了拍薛牧的背:“是因為隨時可能離開嗎?姐姐也陪着你,哪裏都不去。”
“別去爭鼎。”薛牧終於低聲呢喃:“不管什麼情況,都別去。”
“好好好。”孟還真也不知道是真聽了勸,還是敷衍,只是跟哄小孩一樣拍着他:“姐姐不爭,那玩意有什麼好爭的,本來就沒興趣。”薛牧輕嘆一口氣,沒再説什麼。
兩人默默相擁着,月下海邊,海輕刷,
風意暖,各自都能
到對方的心跳頻率,從平緩,到越來越快。
“你……”孟還真有些乾澀地道:“抱夠了沒有?”薛牧低聲道:“我怕放手之後就會失去。”
“你也不是好東西。”孟還真咬着下:“你這種話用來騙過多少女人?”薛牧沒反駁,他或許説過很多虛飄的情話,但這一句卻是真得不能更真了。
孟還真口頭説他騙人,其實也能夠體會到他這話的真心,不由心中也越發柔軟,安靜地抱着他,沒再問抱夠了沒有。
她也抱不夠。
她越發清晰地受到薛牧心中的悲傷和不捨,可越是這種情緒,在她角度上卻是絕無僅有的
受。
這個男人的不捨所針對的,不是一個超凡的強者,不是一具皮囊,只是她孟還真。
縱橫一生,她沒想過自己也能有這樣的受,彷彿心裏有一
弦被看不見的手撥
着,一悠一蕩,癢癢的,人不想動,也不想去考慮別的。
可惜這個男人終究是要離去的,像前兩回一樣,只是一場夢。
她忽然想起薛牧剛才問她的話語:你有多久,沒有安安靜靜不考慮任何武道、戰鬥、傳承、修行,只是最純粹地休息……以前沒有過,可這一刻有了。在他懷裏的時候,真的沒有考慮過那些東西。
薛牧不由自主地低頭,去尋找她的。
孟還真忽然撲哧一笑,推開薛牧,後退兩步,揚了揚手裏的半隻烤魚:“吃魚呢,你在想什麼?”薛牧也笑了。
孟還真靜靜地看着他,低聲道:“這是我此生吃過最好吃的魚。”只是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再吃。